“哥婿啊,夏哥兒就是這個脾性,讓你多擔待了。”洪月蓮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在哥婿面前她一直是裝作好說話的模樣,沒想到這麼快就破了功,露了餡。
谷堂衿隻是笑着說:“夏哥兒這般很好,我爹娘也喜歡夏哥兒這樣的脾性。開門做生意沒點脾氣是撐不住的。”
“對對對,就是這般,不過夏哥兒,你在外還是要和氣生财,别禍從口出。”洪月蓮說道。
“我知道,他不找上我,我才不理他呢,是他先惹我。”季榕夏哼了一聲說道。
“元宵煮好了。”錢雪誠端了兩碗元宵過來給谷堂衿和季榕夏。
可兩人硬是不吃,讓洪月蓮和錢雪誠吃。
沒法子,錢雪誠和洪月蓮隻能留下一碗,另一碗他們送到外頭給季木匠和季榕湖吃。
元宵錢雪誠隻下了一半,留了一半用木桶盛了放到井水裡涼着,這樣還能再吃一頓。
原是想着讓夏哥兒和谷秀才吃飽再回去,現在倒好,進了他們的口了。
錢雪誠用個小碗從大碗裡舀出三四個元宵,洪月蓮見狀自個拿過勺子給他多分了幾個。
“夏哥兒的手藝呢,你多嘗嘗。你現在可是兩個人吃,哪能吃這麼少。”洪月蓮催道。
錢雪誠抿嘴一笑,臉上泛起紅暈,低下了頭應了聲好。
季榕夏眼睛亮晶晶:“娘啊,我上次來你怎麼不跟我說哥夫郎有身子了?剛我要去竈屋裡幫忙你還不讓我去!”
“恭喜娘,恭喜哥夫郎。”谷堂衿也有些驚訝,夏哥兒剛來過沒多久,上次還沒聽說此事。
“昨兒才知道的,還不到三個月,可不能往外說,這孩子乖巧,誠哥兒也不害喜,要不是我瞧他手腕上的紅痣鮮亮了不少,還真沒瞧出來。”洪月蓮讓錢雪誠坐在她身側笑眯眯地說。
“真的啊?這還能看出來啊?”季榕夏摸了摸自己額上的紅痣,心說這玩意不一直都是紅色的嗎?也看不出有什麼區别。
管他呢,反正自己要當小阿叔了!
錢雪誠手中捧着小碗,沒擡頭,默默吃了個元宵。
甜甜糯糯的味道格外讓他喜歡,他心想這才過去多久,夏哥兒的手藝就長進了這麼多嗎?
“哥夫郎,這好吃吧。這次我做的不太好,忘記加豬油了,餡料不太滑,有點沙沙的,你湊合着吃,下回我做更好吃的給你嘗嘗。”季榕夏略有些小驕傲地說。
臉上寫滿了,快誇我吧,快點誇我。
錢雪誠将口中的元宵咽下去立刻誇道:“這餡料香甜,皮也軟糯,吃着很好,夏哥兒你現在的手藝真好。”
得了誇獎季榕夏瞧着更是面色紅潤,氣色逼人了。
“是吧,是吧,我覺得也不錯。”
洪月蓮噗嗤一笑:“你這孩子,哪有自己這麼誇自己的?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她這麼說着也咬了一口元宵。
“嗯,好吃,這是什麼餡啊?”洪月蓮好奇地問。
“芋頭做的。”季榕夏簡單說道。
“芋頭?這芋頭還能做的這麼好吃呢,你這手藝是真好了不少。”洪月蓮隻當是有什麼配方,她也就沒多問。
見錢雪誠喜歡吃,她也就吃了兩個元宵,剩下的就都偷偷留給錢雪誠吃。
季榕夏和谷堂衿稍稍坐了一會就走了。
回到食肆,季榕夏緊忙去練刀工,谷堂衿拿着一本農書仔細翻閱。
以前谷堂衿也會讀農書,但那是為了科舉考試,還真沒有仔細研究過農事。
現在卻是要仔仔細細研究起來了。
一天的忙碌過去,季榕夏都有點迫不及待要進入系統空間了。
不過臨睡前他們還得給芋頭催芽,就在種黃瓜的地頭,挑個陰涼些的地方催芽。
這個也不難用草簾蓋着芋頭灑上水,過不了多久就能出芽。
那幾種大芋頭,季榕夏都是用的芋頭塊催芽,第一次種也不知道這樣幹行不行。
好容易忙活完倆人才回到屋裡。
“今天爹誇我菜切得好,就是肉切得不太好,我經常忘記查看那肉的肌理,随手就切了。”季榕夏眨巴眨巴眼眸,“今天我得要一個切肉的任務。”
以往季家中一個月能吃上兩三次肉就算不錯,切肉哪裡記得要先看肌理走向?
他都是随便切的。
現在學廚了才知道原來不同的肉有不同的切法。
食肆中的肉精貴,他可不敢放開手練習,在系統空間練習的話他就不心疼肉了。
“好,那你試一試能不能要一個這樣的活。”谷堂衿也很好奇,這個小鬼能為夏哥兒妥協到什麼程度,“若是不成你也别強求。”
“明白,我也不會逼着它做事,就是順口一說。它能幫忙就幫忙,不能就算了。”季榕夏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伸手抱了抱谷堂衿結實有力的胳膊,然後才窩進被子裡閉上眼眸。
很快他就進入了系統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