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醫生嘴裡得知趙欣欣傷口太深,手術危險性質極高,手術失敗率極高,她覺得她的心髒都要停止的。那一刻恐懼徹底包裹着她,當她意識到,對方真的如同一陣風會消失在她的世界裡,她就覺得全身發冷。
她不記得是怎麼度過那一分一秒,直到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主刀醫生從裡面走出來,她走了過去,雙眼因為連夜的擔憂而泛紅血絲:“醫生,她怎麼樣了。”
“病人的傷口極深,要是在往裡插進多兩厘米就傷到心髒了。要是傷到心髒怕是救不回來了。接下來就是讓病人好好休息,等她醒後在進行一遍複查。”
醫生的話讓她漂浮的心終于落了下來,接下來在等待趙欣欣蘇醒的時間裡,她都無法入睡。她不相信趙欣欣會無故傷人,趙欣欣可是連一朵花都不願意采摘的人,又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這裡面一定另有隐情。
可被捅傷的女人沒有趙欣欣傷的嚴重,已經被轉往普通病房。而對方一直強調是趙欣欣先動的手,路人目睹的也是趙欣欣手持尖刀捅向女人的胸口。
她了解趙欣欣的性格,并不相信他們的說辭,派助理去了解和掉出監控錄像,這才知道事情的來龍經過,楚楠佳整個人的怒氣達到頂端。
趙欣欣垂下頭,嗓音低啞:“我也沒辦法,她已經找上門來了。她這個人我太了解了,我不想讓她破壞柳清平靜的生活,不想柳清因為我而被她纏上。”趙梅蘭的到來會打破她們現有的平靜和幸福。
自己一擔不如趙梅蘭的意,她肯定會造謠捏造柳清。柳清是個很善良很好的人,她的生活本該是幸福平靜。而不能因為自己被趙梅蘭纏上導緻身敗名裂,生活的雞飛狗跳一般。
“這件事你應該交給我處理,你知不知道就差一點,你、”楚楠佳說不下去,她是真的怕了,怕對方真的會永遠的離開了她。
“可她不給我機會。”趙欣欣想起女人揮刀向自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她這次來或許不單單隻是想要錢,連自己的命她也想要。
“而我也不想活。”趙欣欣轉過頭,眼裡是悲涼,“她不想讓我活,我也不想讓她活。你知道嗎,當我再次看到她的時候,以前的記憶就想蜘蛛網一樣把我再次籠罩在痛苦中。我忘不掉她對我的傷害。”滾燙眼淚從眼眶順着下颌滴落在病服上,印出一滴滴淚花。
*
昏暗狹小的房子裡,穿着髒兮兮起球泛黃的體恤女孩正拿着破舊的碗走進屋子裡,恰好碰到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貪婪的眼神圍繞着她打量,令她很不适。她急忙躲到雜物間,中年男人便推開主卧室的門,裡面傳來女人的嬌喋聲:“你終于來了。”
沒一會,木質門闆門也擱不住裡頭傳來的呻獰聲,一聲接一聲的。
女孩見男人進了主卧,這才慢慢的從雜物間走出來,聽着主卧裡的呻獰聲嘴唇緊。,她去米桶裡倒了一量杯的米打算煮粥,就聽到主卧裡傳了對話聲。
“你老了,皮膚都不比以前細膩了。”
女人壓着嗓子道;“吃幹抹淨,就開始嫌七嫌八,看來是老娘把你喂得太飽了。”
“外邊那女孩我花三千買了她初夜,你給不給。”
女孩聽到這句話渾身發冷,心提到了嗓子口。
主卧裡的女人猶豫半響道:“可她才12歲,還沒成年呢。”
男人不知廉恥的笑出聲;“我就愛這口,未成年好呀,夠嫩,皮膚肯定嫩滑。我在多出兩千,一共五千,五千可不少了,要不是看到她是第一次我才不給這個價。就看你願不願意賣了她?”
女人沒在出聲。
可房間外的女孩太了解女人,這不亞于就是默認了。恐懼從腳底蔓延到頭頂,她轉身就跑,主卧的房門被打開,沒跑兩步的她被隻穿個褲衩,身上肥肉晃動不停的男人抓住往裡頭拖。
她害怕的對男人拳打腳踢掙紮,哭泣的看向女人:“媽媽救救欣欣,欣欣不要。”
女人卻對她的呼救視而不見,她不耐煩道:“哭什麼哭?又不是割你的肉,那事很舒服的,你好好躺着就完事了。”
男人笑着很猥瑣的附和女人的話:“是呀,很舒服的,叔叔會很溫柔對待你的。”
趙欣欣的心徹底墜入冷河裡。她意識到女人的殘忍,她掙紮的更厲害:“滾,你給我滾開。”
男人挨了幾腳,脾氣也上來了甩手就是一巴掌,發怒道:“你給老子消停點。”
趙欣欣被打的右臉高高腫起,她錯愣片刻,身上的襯衫已經被撕開,隻剩下一件薄薄的背心内衣。
女孩青澀的身體在發顫,就像一隻羔羊一樣,男人猥瑣的笑着,眼裡都是欲望。
在男人的伸手撫向女孩時,趙欣欣用盡全身力氣狠狠踢了男人下身一腳,男人疼的下意識的慘叫松開對趙欣欣的禁锢,像個蝦子一樣捂住下半身。她起身打開房門跑了出來,門後響起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