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欺負了。】系統說,【我不明白這個世界的人類面對這種情況會如何處理,但如果是我上任宿主的另一半被欺負了,她會拎着油鋸給那人開盒,cos一把德州電鋸殺人狂。】
甯無妄:【……你前任把你教得很好,真的。】
系統嘿嘿笑了兩聲,【所以咱準備怎麼neng死那個賤〇〇?】
甯無妄擡頭仰望星空。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系統小人得志的笑聲格外應景。
甯無妄發現自己就像系統說的,不是什麼好玩意。
在合謀這種違法犯罪行為的時候,她心中居然詭異地感覺到熨帖。
她的聲音在夜風中壓得極輕,帶着些微的沙啞。
“放心,他會不得好死。”
…………
人類有多渺小?
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烏壓壓的人群。車聲、攀談、吆喝聲,交織成一片,吵吵鬧鬧,熙熙攘攘。
站在高處的人眺望着熱鬧的人群,神色冷漠。她伸出手,錯位的視野裡,那一隻手掌似乎就能将整個基地碾碎。
白日昭昭,明晃晃的照着高樓也照着平地。
被兜帽籠罩的人眼底卻沉着厚重的陰影。
“我曾經很喜歡玩一個遊戲——燙螞蟻。”
“點上一炷香,捏在手裡。眼睛搜尋着螞蟻的身影。一旦發現,就用燃燒的煙頭輕輕一點,就會發出滋的一聲響。淡淡的一縷白煙散開,地上隻會留下一個小小的、棕黑色的渣滓。”
“就這麼燙啊燙,直到捏着的香燒盡。”
“媽媽問我燒了多少隻螞蟻,我說不知道,沒有數。也許幾十隻,也許幾百隻。”
戴着兜帽的人回頭,望向虛空之中。
“螞蟻而已,誰關心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黑色的漩渦憑空出現,一雙手從中探出、外擴、撕裂。
“故事很有趣。不過,獲獎感言可以等會兒再說。”
來人笑嘻嘻地探出身,“老話說得好,反派死于話多嘛~”
“裝什麼深沉,傻比。”
擁有一頭濃密卷發的女人緊随其後,從空間裂隙中大步跳了出來。她揉了揉脖子,表情異常地不耐煩。
步笑笑一副自來熟的作态,自顧自地勾住兜帽女的肩,朝女人道:“嘴巴幹淨點兒,阿蔓,長安妹妹可是跟咱們一夥的嘛。”
被稱為“長安妹妹”的女人眼神冰冷,誰都能察覺到那陰影中隐藏的殺意。
“笑你爹笑,說什麼廢話,趕緊動手!”不耐煩步笑笑的造作作态,常槐蔓大力揪着自己的卷發,顯得更加煩躁了。
說什麼“一夥的”,隻是因為目标暫且一緻,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罷了。
一個“人類皆蝼蟻”的中二病,也配跟她是“一夥的?”
常槐蔓将手指塞進自己口中。堅硬的牙齒在皮肉上磕出深深的痕迹,用力之大幾乎見血。
“别急嘛。”随口應付着神經質的同伴,步笑笑收回攬着長安的胳膊。
她向前走了幾步,站到大樓的邊緣,瀕臨高空墜落的人沿着樓沿搖搖欲墜。
大開大張的四肢保持着平衡,步笑笑偏頭望向遠處的施瓦茨基地總部,往來的人群一無所知,仍然絡繹不絕。
像是想到了某人,她唇畔的笑容加深了幾分。
“首次亮相,得給大家留個好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