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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唐堯的血樣,淩馳快步穿過研究所的走廊,通過一道道大門,他臉色陰沉,眼神中透着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推開實驗室的門,封雲深正坐在輪椅上,早就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聽到開門聲,他推着輪椅上前,看到淩馳手裡拿的東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拿到了?”
淩馳冷冷地看了一眼封雲深,語氣冷漠,“我事先說好,如果唐堯真的是那個實驗體,他由我來處置,你不許插手。”
封雲深不以為意,他聳了聳肩,“這個随便你,我最終的目的隻是想要讓大哥痛不欲生罷了,”說完,他蒼白的指尖随意地點了點扶手,輕輕咳嗽了幾聲,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病态的紅暈,“說起來,如果唐堯真的是那個實驗體,許教授費盡心思将他送出去,而你又把他拉回來,不知道許教授在天之靈會對你多失望......”
一陣東西坍塌的聲音。
淩馳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拎着封雲深的衣領,目光布滿了血絲,他喘着粗氣,咬牙切齒,“閉嘴!就是因為這些該死的實驗體,才讓秋心最後死的那樣慘!”
他握着衣領的指尖泛白,聲音顫抖不已,眼裡閃過一絲痛苦,“她到最後甚至連屍體都沒有!”
封雲深被淩馳拽得往前傾了傾,但是他的表情并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挂着那抹淡淡的笑意,他擡起手,将冰涼蒼白的手覆在淩馳的手上,輕輕拍了拍淩馳的手背。
“好了,我隻是說說而已,一個假設,”封雲深咳了幾聲,壓下了喉頭那股血腥氣,“别這麼激動嘛。”
淩馳脫力似的後退了幾步,他低着頭深呼了幾口氣,再次擡眼,又恢複了原來那副沉着冷靜的樣子。
“其他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你隻需要證實一下就行,”封雲深看淩馳恢複了冷靜,他整理了一下被淩馳抓皺的衣領,眯了眯眼,說道。
淩馳轉過身,目光落在封雲深那兩腿上,語氣譏諷,“你為了對付上将也是費勁了心機,不知道你的父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救回來的兒子居然是這樣對待自己哥哥的兒子,他們在天之靈會怎麼想?”
封承遠聽到這話,瞳孔驟縮,他陰沉着臉,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見狀,淩馳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封雲深。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檢測結果出來,淩馳拿着手上的報告單,臉色低沉。
封雲深看到淩馳這副模樣,他向後靠了靠,勾了勾嘴角,“結果出來了?”
“你的安排不會出現變故吧?”淩馳沒有回答封雲深,隻是捏緊了手中的報告單,詢問道。
“當然,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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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隊員都确定了。”喬遠修将名單都遞給封承遠,說道。
封承遠大緻掃視了一眼整個名單,他看到唐堯的名字,皺了皺眉,語氣中帶了點不悅,“唐堯怎麼在二隊?”
喬遠修身形一頓,疑惑地從封承遠手中接過名單,“我記得是給他安排的一隊,怎麼他們排到二隊去了?”
“這麼一點簡單的事情都能做錯?”
喬遠修連忙解釋道:“可能是名單調整時出了差錯,現在名單已經确認了,可能再次更改的審批時間不太充裕了。”
封承遠沉了沉眼,正要說些什麼,田進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輕松,“隻是一次常規的清剿活動,而且唐堯也不是第一次出任務了,上将,你上次都那麼說了,那也該學着放手了。”
“畢竟不可能每一次出任務你都把他放在身邊保護着。”
封承遠知道田進說的有道理,但是如果不把唐堯放在他看得見的地方,那他心中的不安就如同黑洞一般,不斷吞噬他的内心。
沉默了半晌。
“就按照這個名單執行吧,”封承遠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田進說的沒錯,我不可能每次都能把他保護的很好。”
而且就是一次常規的清剿“溫巢”的活動,在此之前唐堯也不是沒有過和小隊出任務的經曆,所以封承遠思考了片刻,這未嘗不是磨練唐堯的一次機會。
“田進,你要把二隊看好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