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霍？”

蘇南石一凜，那些和小霍相處的畫面浮上心頭，他甩了甩頭道：“你……不用這樣！我已經知道了，從來也沒有真正的小霍！”

“小霍承載了我們最好的回憶！如果……是和小霍結婚，艾得威，你會不會答應？”霍斯曼的眼神變得清澈如洗，就是小霍那時候的眼神。

“小霍……”蘇南石有些晃神，他真的抵擋不了這種無辜又純粹的眼神。

小霍的身影同霍斯曼的慢慢重合，直到變成眼前的霍斯曼，蘇南石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神堅定起來：“不會！小霍還小，我不能……趁人之危！”

“可是……我想讓你趁呢？”霍斯曼靠近他，眼神忽而清澈忽而幽深又突然灼熱起來。

霍斯曼越逼越近，呼吸噴到了蘇南石的臉上，聲音帶着極緻的誘惑：“大美？”

“我……”

“滴——”

蘇南石吞吐間，連接着他身體的儀器出賣了他的心聲，心電圖上昂揚的一聲異常音，引得門外值班的醫生推門而入。

“怎麼了，病人有什麼情況？”醫生進來馬上查看了儀器，詢問病人。

“我沒事，醫生！”蘇南石側轉了臉，不讓醫生看到。

剛才被某人近距離地調戲了一番，此刻臉上火辣辣的燙。

“可是……心電圖怎麼會有異常？”醫生在機器裡查看，可是隻有那一瞬間異常，其他時候都很正常，舉棋不定時，向霍斯曼征求意見，“總裁，這……是不是需要我們會診？”

“艾得威，你說呢？”霍斯曼把問題踢給了床上的病人，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彎了起來。

“不……不用了！我可能剛才激動了一下？醫生，我真的沒事，如果有任何不适，我再找你？謝謝！”蘇南石隻好委婉地拒絕了醫生的請求。

“這……”醫生看向霍斯曼。

總裁點了點頭，醫生如釋重負地推門出去了。

“你為什麼……”醫生走後，霍斯曼的嘴角翹得更高了，他俯下身子，慢慢湊近蘇南石，“不讓醫生看？”

“我自己的身體還不知道？”蘇南石轉過頭，不與霍斯曼面對面。

他抵擋得了霍斯曼，但抵擋不住小霍。

他已經禽獸過一次，不能再禽獸第二次！雖然事後知道，小霍是霍斯曼本人僞裝的，但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對自己禽獸的行為深深地懊悔過。

“艾得威，請正視我！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霍斯曼輕輕地把蘇南石的頭轉過來，然後兩手端正地捧着他的頭，迫使他與自己面對面，“如果，你明天就要死了，為什麼不把這最後一天陪小霍度過？”

“霍斯曼，我注定活不了多久，你也願意花這時間來飛蛾撲火嗎？”蘇南石看到霍斯曼瞳孔裡的自己，胸口“呯呯”直跳。

系統讓他虐的是霍斯曼，不是小霍！對于小霍，他有無數的例外！

“我願意！大美！”霍斯曼的眼睛又一次濕漉漉起來，就像小鹿的眼神。

蘇南石盯着面前那又近在咫尺的眼睛，看着他慢慢彌漫上了霧氣，雖然知道小霍從來沒有真正存在過，但他仍是止不住内心顫抖起來，他閉上眼睛，平複着内心。

他的心就像掉進了冰火兩重天的魔窟裡，一邊是冰的冷，一邊卻是火的熱，在翻滾的巨浪裡沉沉浮浮。

霍斯曼把他的頭慢慢放到了枕頭上，然後安靜地看着蘇南石，不打擾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掙紮了許久的蘇南石，突然開口說道：“小霍，我想……試試你新買的飛機！”

霍斯曼的眼中閃出狂熱，但一瞬間又掩飾起來：“可是，你的身體……”

蘇南石冷哼一聲：“你有的是方法，讓我的身體在短時間裡暫時無恙？”

“方法是有！但那樣，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未來的日子還很長……”

霍斯曼在搪塞間，蘇南石打斷了他的話，嚴肅地說道：“霍斯曼，請你認真告訴我，我到底還能幾天好活？我需要聽真話！”

“一年！”

“嗯？那我不想去了！”

“半年！”

“真話？”

“……三個月！”

“我想睡覺了！你走吧！”

“一……一個月！”

“你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