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夫人,啊不是,四仔已經在儲藏室蹲了整整兩個小時了。”
“嗯,那他妥協了嗎?”
“少爺!!!夫人…四仔他…已經…跑路了。”
“什麼?沒有我的允許,他怎麼敢擅自跑路!十二去追了嗎?”
“少爺,夫…四仔還留下了一個遺物。”
萬穗憋着笑,抖着肩膀站在儲藏室門口。
“拿來我看看。”
“拿不動,是十二少被拳麻的屍體,噗…穿着那條裙子。”
坐在吧台高腳凳上,搖晃着手裡透明酒杯的霸道總裁信一此刻也不裝了,他把酒杯一放,單手撐吧台,跨翻到内側,沖到萬穗身邊。
儲藏室内,十二少躺在冰冷的地闆上,身上穿着本應該送給四仔嘗試大小的那條包臀短裙,毫無意識。
一米八多的十二少,短裙下光裸的修長筆直的大腿,不像是一米七幾的殺人傳說某占(矮子的腿不可能修長)。
那腿富有力量,堪比 x 密模特,除了有些旺盛的腿毛,其餘簡直可以用完美形容。
“半挂刷粉漆,别有一番姿色啊。”信一憋笑感慨到
半分鐘後,儲藏室門口的兩個人對視一眼,一起發出一陣空地驚雷般的笑聲。
……
“我丢!你們都不知道!他就像一隻大棕熊一樣撲過來,直接把我勒暈了!我tmd根本來不及反抗!”
十二少下半身裹着一塊桌布,包臀裙爆改蘇格蘭長裙,站在吧台内側憤憤地錘了一下桌子。
“個柒頭跑路就跑路,為什麼要把我褲子也帶走啊!丢!”
萬穗和信一的臉都要笑抽筋了。
現在輪到萬穗搓笑得發麻的臉了,“所以最後還得是我來,就當我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細狗男好了。”
十二少一掃之前的憤憤不平,伸手扯着快要落地的蘇格蘭裙子。
“害,他會回來的。”
會回來?萬穗又挂上詢問的姿态看向藍信一,後者轉着杯子,同樣的一副胸有成竹高深莫測地對萬穗勾起一邊嘴角。
“是的,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萬穗看看信一再看看十二:“不太可能吧…”
十二少把裙子固定一下,一把就把萬穗撈過來摟住她的肩膀,側頭腦袋碰腦袋,熱火朝天地說。
“穗穗!你可不要小瞧男人的友誼啊!”
接着,十二又伸出另一隻手朝着藍信一,和信一來了一個花式碰拳後,兩隻不同主人的手,緊緊相握。
信一對十二猛一點頭:“沒錯!!”
萬穗:……你們莫名其妙在燃點什麼東西啊
被十二少摟在懷裡的萬穗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伸手一扯十二少腰間那塊餐桌布,餐桌布翩然落地,十二少驚呼一聲,馬上松開萬穗和信一,蹲在地上撿起他專屬的“遮羞布”。
他們等了快一個小時,四仔也沒回來。
十二少不知道在哪翻出一個網球,無聊到和信一一左一右,兩隻小狗一樣,邊聊天邊玩抛接球的遊戲。
萬穗也很無聊,她像被逗貓棒吸引,腦袋随着十二少和信一抛來抛去的球,向左向右擺動。
信一把球丢給十二少:“哦,說起來,你知道嗎?秋哥家門口那顆怎麼滅都弄不死的雜樹終于爛根了。”
十二少接過球,颠了一下反手抛回去:“雜樹?秋哥家門口種的不是發财樹嗎?”
信一無語:“誰家發财樹種在外面?想讓财氣外流嗎?”
十二少幹笑兩聲,自從看到秋哥理得幹幹淨淨,清清楚楚,并且把每一筆不對勁地方都标出來的賬本後,十二少就非常的後悔,嫌棄自己做事沖動。
懊惱就像推土機一樣,把十二鏟得稀碎。
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他總算松了口氣,“哎,沒有秋哥,我和我大佬這個賬要算蠻久的,算三次算出來三個數字。”
信一噗嗤一聲笑了:“怎麼?你現在看到賬本不犯困了?”
十二少把球砸向信一的臉:“幾歲的事兒了?你還要拿出來諷刺我?早不犯困了,我偶爾也會幫我大佬對一些堂主交上來的賬本的好嗎?全靠我大佬對,架勢堂早倒閉了!”
社團下有分社堂主,每個堂主都有賬本和人員管理名單,白紙扇基本上負責整合所有賬本,做總賬。分賬本由各個堂主負責,定期上交。Tiger哥還是會自己過目一遍堂主賬本的,可能算不到白紙扇那麼細,但是大緻賬目他需要了解,不然也不會隐約察覺靓威在黑錢。
信一接住那顆沖着他英俊高挺鼻子而來的網球,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哇哦,可我怎麼聽秋哥說,他拿到的賬本,上面都是口水呢?”
在狄秋那工作的時間,萬穗記得狄秋是一個帶點潔癖的老頭,說到那本沾滿口水的賬本,她的腦海立刻浮現出狄秋捏着蘭花指,嫌棄地翻着賬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