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幾天,張毅東還顧忌着父母,隻在白天上網吧玩,晚上在父母回來前回到家裡,然後正常睡覺,第二天父母出門之後,才跟着出門去網吧。
然後沒幾天,他就開始覺得這麼玩不過瘾,浪費時間,動起腦筋來,怎麼在晚上父母睡着後上網吧玩,偷跑他是萬萬不敢,因為經過上次的事,父母半夜醒來都會到他房間看看。後面,還真讓他想到辦法。他托人從外地買回一個大型玩偶,晚上父母睡着後,他把玩偶搬出來放到床上,房間裡開着空調,蓋上被子,大半夜不開燈還真看不清。
于是,就這麼被他蒙混過關。晚上等父母睡熟後,他便訂鬧鐘偷偷出門上網吧玩通宵,在父母早上起床前再溜回家睡覺。
就這樣一直持續一個暑假,這時,他已經徹徹底底染上“網瘾”,讓他再像之前那樣正常上學做作業,一周在父母監督下玩幾個小時電腦,根本不可能!補課開始的第一天,他便模仿父母簽名給自己整了張假條,拿給林老師請假,然後直接來到網吧,按着上課下課的點回家。
直到林老師兩天後往他家打電話,詢問他身體恢複情況,這才露相。家長、老師開始給他做思想工作,父母24小時盯人,後面他才答應回學校上課。實際上是他一直被盯着,沒辦法上網吧上網,才想着回來上課找機會上網。父母把家裡的門鎖換了,他甚至不惜爬陽台!
最後他父母沒辦法向學校求救,學校多方查詢,“網瘾”這個詞才第一次在一中被大家熟知。隔壁G省改開得更早,據說已經出現一批“網瘾少年”,那邊還專門出現專治“網瘾”的學校。張毅東就是被轉到這種特殊學校接受脫敏治療。
“天哪,真真,還好那會兒我和語涵為了保護視力,沒敢太玩電腦連機遊戲。”程紫菱說起來還心有餘悸。
“真像政治書上說的,事物都有兩面性啊。”周語涵也是很感慨。
這件事在學校引起的影響還遠不止這些,就在張毅東的事件爆發不久後,高三年級也有位平時學習成績還不錯的男生因沉迷網絡遊戲不可自拔被迫退學。因此,正式開學的第一件事,就是全校掀起轟轟烈烈的防網絡沉迷宣傳,每個班級發告家長書,初三高三年級甚至每班都抽出寶貴的學習時間,連家長一起請到學校來聽講座。
不過時間能淡化一切,一開始還有人談起張毅東,為他惋惜,慢慢這個名字就消失在大家的學習生活中。
地生曆在初二結業考試考完後,初三便不再設課程,音樂美術更是隻存在課表中,隻需要期末考試時走個過場便好。初三碩果僅存的技能課隻剩體育,學校怕學生的身體素質跟不上最後總複習的強度,因此一周兩節的體育課便被保留下來,林老師甚至親自到教室趕人,讓大家一定要到操場上活動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