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急得哭了,似乎被褚嬌嬌的氣勢給吓到了,不敢再說什麼。
曲離侯說道:“褚小姐,您在我家吓唬我家的丫環,未免太過分了吧?”
褚嬌嬌道:“杜侯,分明是你家丫環污蔑我在先,我不過是反駁幾句而已!這個七彩,我平時看她挺老實的,怎麼瞎話張口就來,該不會是失心瘋了吧?反正,我跟杜府兩位小姐之死沒有任何關系。”
因褚嬌嬌和七彩各執一詞,還需進一步調查,雲水謠讓人把她們倆都帶回了衙門。
褚嬌嬌大喊大叫,不肯配合。雲水謠身邊有個女護衛徐二妞,上前擒拿住了褚嬌嬌,将她帶走。徐二妞是女孩,此舉不算冒犯。
雲水謠對曲離侯道:“侯爺,此事還需繼續調查,本官會盡快給個結果。”
曲離侯拱手道:“辛苦雲大人了。”
雲水謠吩咐幾個衙役去褚嬌嬌家裡,搜查她的房間,看有沒有跟天神教相關的物件。
接着,她帶着其他下屬們回了衙門。路上,她捋了捋思路:
首先,要确定幾位死者是不是因天神教而死的。
其次,要搞清楚七彩和褚嬌嬌誰的話是真的,并弄清楚幾位小姐房中的僞神雕像是何處得來。
第三,是要剿滅天神教。
第四,是要找出真正的幕後主使。還有幾個細節需要注意,一是幾位小姐的姻緣樹被燒,二是她們聽聞豆子價格上漲,都有些驚慌。最終的真相,一定是能合理解釋這兩個細節的。一旦不能解釋,說明還未發現真正的真相。
過了半個多時辰,雲水謠便回到了衙門。
她還需要等待杜羽那邊的調查結果。
沒過多久,杜羽也回來了,他那邊的調查結果也跟雲水謠十分相似,主要有這幾點:
誠安伯府的兩位小姐也曾經關心過豆子的價格,得知豆子價格上漲,也十分驚恐。
杜羽也懷疑過她們是否參與了賭博,賭的是豆子的價格。但查看她們的賬目後,發現賬目并沒有問題,所以賭博一事應該不太可能。
她們的姻緣樹也被燒了。
在她們的房中,也發現了幾尊天神教的僞神像,且都保存得很好。
誠安伯府大小姐的丫環青葉,也說這幾尊雕塑是武陵侯千金褚嬌嬌所送。
更為離奇的是,誠安伯府的兩位小姐,竟然也打聽過杜羽是否從馬上摔倒受傷了。得知杜羽受傷,她們的反應跟曲離侯的兩位小姐一樣,也是驚恐。
雲水謠問道:“這真是奇了,誠安伯府的兩位小姐為何忽然打聽你是否受傷呢?”
杜羽道:“我也不明白。我跟誠安伯府的關系較遠,還未曾拜訪過他家。按理說,他家的兩位小姐就算知道我是她們的遠親,也不會一開口就打聽我是否摔傷。”
試想一下,某個人有個遠房親戚,當他想起這個親戚時,第一反應不是關心他幾歲、現在在哪裡、做什麼工作、成親沒有,而是關心他是否從馬背上摔下來。
這就不是一個正常的思維。誠安伯府的兩位小姐怎麼想起問這個呢?
雲水謠問道:“誠安伯府的兩位小姐是向誰打聽這件事的?”
杜羽道:“剛才我在誠安伯府,詢問他們家的兩位小姐生前可有什麼異常舉動。其中一個下人說,兩位小姐問過豆子的價格,得知豆子漲價數倍,竟十分驚恐。另一個下人說,在數日之前,兩位小姐曾向他打聽,我是否曾摔下馬背。那個下人去馬場打聽,得知我摔傷了,回去告訴兩位小姐。可兩位小姐并未打算來瞧我,或是打發人來問我的傷情,而是隻露出驚恐的表情,然後就沒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