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清宴停下動作,扭頭看他。
“不能告訴你,因為有保密協議,他們說……五年之内我不能說。”
林河:……
什麼啊,神神秘秘的。
就這一會,未清宴就發現了新線索,她叫着讓林河蹲下來一起看。
“看見了嗎?”
她指了指女死者脖子上的勒痕。
“什麼?”
林河沒看明白。
“看仔細一點,這裡……你不覺得……像個形狀嗎?”
形狀?
林河又仔細看了下,發現勒痕好像真的顯現出了一個正方形的形狀出來,隐隐約約的,而且正方形裡面好像是個圖案,但是不連貫。
“大發現啊。”
未清宴抽出手,指了指那根地上掉落的皮帶。
“這是我們一開始認為的兇器,可這跟皮帶上是沒有任何方塊形狀的,這說明什麼?”
林河定眼看得很仔細,生怕自己遺漏了,等确定後,他回答:
“這根本就不是殺死女死者的兇器!”
沒錯!
未清宴點頭。
“又是思維誤導……這個兇手……”
未清宴微微偏着頭,不可思議的笑了笑。
“有點意思啊。”
可不是有點意思麼?
兇手用了另外的東西勒死了死者,再把另一個死者的皮帶抽出來,放在屍體旁邊。
那麼發現屍體的人就會自然而然的認為,兇器就是旁邊的皮帶了。
又是慣性思維誤導。
“我開始贊同你的想法了。”
什麼想法?
“這個村子裡的人……殺人竟然還會用到心理學,有點意思啊。”
她有些興奮。
“或者兇手并不懂,而是自然做出這些的,是天分……應該是天分……有意思……”
她興奮的扭頭對林河說:
“我倒是越來越喜歡這個村子了,看來隐藏了很多的秘密啊……”
林河:……
他一直不懂她興奮的點。
“既然這個兇器有問題……”
未清宴看向了另一名死者的眼中,那個簪子還插在死者的眼裡,沒人敢動,她的手也隻是在旁邊,不敢碰觸,怕擦掉指紋。
“一開始我沒想那麼多,現在想來,皮帶是李鎖匠提出來的,認領了皮帶是死者,引導大家把兇器安在皮帶上。”
那簪子呢?
“許家的經濟情況如何?”
她扭頭問林河。
林河想了想。
“他們喪子之後,生活好像沒過得多好,你也去過他家,兩人又是靠簡單的賣菜種地生活,并不富裕。”
這點林河是可以确定的,反正住平房的許家夫妻和兩層樓的喬家可不是一個檔次。
“那這就奇怪了。”
奇怪?
未清宴指着死者眼中的簪子說:
“這可是純銀的,你知道這種簪子外面一般賣多少錢嗎?”
多少?
未清宴比了一個數。
“不貴吧?”
林河沒有概念,但想着這個數也不算多,不至于買不起,況且兩人沒孩子,有點積蓄買點簪子很正常。
村子裡其他年長的女性也都戴啊。
好像有什麼說法,可以驅病什麼的。
“是不貴,但你得結合兩個人的生活情況,你想想,一個年輕的時候喪子,接下來都過得渾渾噩噩的兩個人,還有心情買這種簪子?”
生活雖然苦,苦中作樂也不是不可以,但兩人喪子之後,都魔怔到用奇怪的辦法複活孩子的地步了,這樣的人,你說有心情打扮,買這種簪子轉換心情?
從孩子死的那一刻兩人就在地獄裡了。
“所以?”
未清宴指了指那簪子。
“死者的頭發紮起來,用了簪子,現場也擺放着一個簪子,這就能說明現場的簪子是她的簪子嗎?”
這兩者能對上嗎?
林河:……
“沒人注意一個女人頭發上的簪子吧?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注意到花紋樣式的不同,也頂多是看了幾眼,印象不深刻吧?”
是這個道理。
“而我們這個兇手很擅長心理誤導,對方誤導我們認為這簪子是死者的簪子,又不是不可能。”
為什麼要換簪子?
很簡單……
除非死者的簪子并不能尖銳的刺中眼睛,達到兇手想要的效果,隻能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