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叔,我叫你衛叔可以吧?”
衛國平點了點頭,他瞅着林河這小子,看他想說什麼。
“你今天不是無緣無故問起未清宴的事吧?”
看來也不是全傻。
“你們在懷疑她?”
林河很肯定,這是他的直覺。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林河鼓起了勇氣,用手抓着自己的衣服。
“她不可能是兇手,她不會殺人,因為她真的很厭惡犯罪,而且我認為她不會因為那些人髒了自己的手,那些人不配!”
“她是個很驕傲的人,她很厭蠢的,犯不着為了一群蠢貨犧牲自己。”
衛國平看着他解釋的樣子,正要說話……
“啊啊啊啊……”
隻聽到了金宇的尖叫,以及盤子碎掉的聲音。
衛國平立刻撒腿往屋子裡跑。
“讓開!”
他看到金宇坐在門前,腳下是碎掉的飯菜,平日那張充滿活力的臉,此刻隻剩下恐懼。
他沖到門口,撥開他的身子,往裡一看……
“咚咚咚……”
是他心跳劇烈的聲音。
衛國平辦案二十年,什麼殘忍的兇案現場都見過,但他沒想到,會在這麼一個小小的村子裡,見到如此詭谲的兇案現場……
屋裡,以死者為中心一圈,全是血迹。
地上流淌着王建國的血,浸滿了整個地面。
而王建國本人,就跪在地上,以一種贖罪的方式,朝着地面磕頭。
他的一隻手原本是戴着手铐,被拷在桌角一端,此刻手铐裡的手還在,但是半截手臂卻被砍斷。
他的雙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束縛在背後。
血迹是從他背後的手上滴落的。
仿佛是從手的大動脈裡放出來的……
那懸空的,被砍斷的,還卡在手铐裡的手豎着食指和中指,比着一個耶的手勢。
是兇手擺的?
在向警方挑戰?
“金宇!”
衛建國朝着他喊。
“你不是說……他沒事嗎?你還中途帶他出去了一次!”
金宇早就驚慌失措了,蒼白地搖着頭。
“師傅,我真的……我看他的時候,他真的還好好的,我不知道他死了……”
他真的很懵。
“我發誓!我沒有離開過這屋子,我一直在客廳!而且林河也在!我們一直在客廳下棋!”
林河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他說得沒錯,我們沒有失職,一直盯着,房門是反鎖得,鎖隻有我有,這就是個密室。”
衛國平氣得氣都不順了,他喘着氣,立刻從兜裡掏出了藥物,往自己嘴裡一塞。
然後一拳砸在了牆上。
“該死!”
挑釁?
是挑釁吧?
兇手竟然當着警察的面殺人!
這是何等的大膽和瘋癫!
難道是未清宴為了報複他,特意做的這一切?就為了向他證明和炫耀。
你看!
你懷疑我又能怎麼樣?
我不照常當着你們所有人的面,殺人嗎?
衛國平從業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一個罪犯如此猖狂,面對懷疑不僅不收斂鋒芒,還繼續犯罪,甚至當面殺人……
她什麼時候殺的人?
在他們回到這裡,吃飯閑聊,聽她可憐曆史的時候,她就隔着這面牆,殺死了一條無辜的生命!
“可惡!我絕不會放過她!”
又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