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茳從未清宴那裡回來後,把未清宴的話原封不動的傳達給了衛國平。
“師傅,我檢查了未清宴的行李箱,就是一些簡單的衣服和吃的,沒什麼奇怪的地方,更别提作案工具了。”
“而且我檢查她行李箱,是偷偷檢查的,她又不是神算,能提前預知道我今天中午會過來檢查。”
“她說的關于兇手的推定和你很重合,不用懷疑了她了吧?”
衛國平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
“那隻能說明一件事。”
衛國平沾了茶水,在桌子上畫下了兩個圓圈,然後中間用一條線阻隔。
“兇手……有兩個。”
姜茳:?????
“前三案是一個兇手,第四案是一個兇手。”
為什麼這麼劃分呢?
“很簡單,前三案你是感受不到兇手的個人情緒的,你隻覺得莫名其妙摸不着頭腦,有點像是兇手在作秀,把一場簡單的案子複雜化。”
但第四案……
“第四案強烈的仇恨情緒沖擊,甚至帶着失控的迹象。”
畢竟一牆之隔的警方的行動是無法預知的,一不小心就會徹底暴露。
“連未清宴都說,這個人帶着強烈的仇恨,有可能是死者不經意間犯下且不知情的,還引導我們去查村長。”
衛國平看向姜茳。
“你不覺得……她清楚過分了嗎?就像是前三案的兇手在對第四案兇手的畫像一樣,就像在撇清關系,第四案可與自己無關哦,注意點。”
“隻有前三案的真兇才會對第四案不是自己犯下的這一點無比清楚。”
姜茳:……
“有可能她隻是推測出來了啊,她很聰明的,師傅,你這帶着個人偏見。”
見自己徒弟又維護她了,衛國平搖着頭,嫌棄的讓她一邊去。
小孩子又搗亂了。
“那師傅,第四案我們總得調查吧,往村長着手嗎?”
衛國平想了想,點頭。
“這點我是和未清宴一樣的,死者不知道的事,他老爹一定比他清楚,就王建國那樣子,說不定還真犯下了什麼了不得的罪。”
連林河這樣的警察刺激幾下都敢殺……
這人可能真的不是第一次幹渾事了。
“收拾下就出發。”
衛國平說着,轉身走,林河攔在兩人面前。
“我也要去。”
他本來因為傷的問題,就留在家裡養傷,大家都不讓他去的。
“我比你們熟悉村長,他如果供詞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可以替你們甄别。”
好像也是?
“好吧。”
衛國平答應了。
“師傅!我……”
金宇也想,但衛國平沒讓他去。
“活人守不住,死人總行了吧?你可别讓兇手把這最後一具屍體也給毀了。”
金宇:……
委屈,他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兇手這麼喪心病狂呢?
“好了,師弟,以後有的是機會。”
姜茳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人便出發去往村長家裡,在路上,姜茳說起了陳大夫,因為上次去,她沒看到陳大夫的家人。
“死了。”
“六年前死的,那時候我在上學,未清宴也在外地,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反正回來聽說就已經辦完了葬禮。”
村子裡每年都死人,也都是熟人,他都聽麻木了,自然不會太關心。
“難怪一個人都沒看到,他好像也不喜歡未小姐哦,看起來就有點像是怪老頭。”
不是很友善,那張臉看起來就很兇。
“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四年前未清宴母親的葬禮,還是他張羅籌辦完成的,屍體也都是他親自入殓的,大概是共情了未清宴和他一樣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