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
陳大夫停下手裡的動作,沒有回答未清宴的話,反而是看向了姜茳。
“她這樣你不管嗎?”
“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問出這麼殘忍的話,你們警察真的不逮捕她嗎?”
姜茳:……
果然,陳大夫并不想跟未清宴說話。
“為什麼不回答我?”
未清宴又問。
陳大夫回頭來,還是沒搭話,但是擦藥的手使勁了一些,在未清宴脖子上的痕迹上,用力摁了摁。
嘶……
未清宴倒吸一口涼氣。
畢竟她也是會感知痛苦的。
但陳大夫還是不和她說話,直到他處理好傷後。
“未清宴,你就是因為講話不積口德,才被人掐了脖子,差點丢了小命。近距離接觸死亡,還沒讓你收斂嗎?”
未清宴莞爾,立刻鼓掌了起來。
“陳大夫,我就知道你一眼就看得出來傷口是怎麼造成的,你那麼厲害……不如……跟我們講講你的妻兒吧?我聽說……”
她話都沒說完,陳大夫紅了眼。
“閉嘴!”
果然是他的死穴。
“你滾!”
“我不想聽到任何話,下次你就是死,我也不會幫你治療。”
未清宴笑了笑,從椅子上起身。
姜茳都吓傻了,一直沒反應過來。
“别生氣,要真到了那個時候,作為醫生見死不救,是要坐牢的,為了我坐牢,犯不着吧?”
說完,她笑容消失,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王建國死了。”
“開心嗎?”
陳大夫一怔。
“你說什麼?”
未清宴再次強調了一遍。
“他死了,兇手潛入林家趁其不備,割斷了他的動脈,讓他血盡而亡。”
“兇手不僅割掉了他的舌頭,砍斷了他的一隻手掌,還将兩條手臂束縛在背後,讓他以跪拜磕頭的姿勢死去。”
聽到未清宴描述的場景,陳大夫眼裡卻沒有悲痛,反而多了一絲暢快,但他在盡力掩飾。
“關我什麼事?”
他反問她。
“我們都在猜這個兇手和王建國有着血海深仇,才會讓他這樣死去,陳大夫,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陳大夫死死的盯着未清宴。
“未清宴!你在懷疑我?”
“那真的是讓你失望了,他的死與我無關,我是醫生,不會殺人。”
見未清宴這樣子,她的目的想都不用想了,所以他直接否決了。
“好啊,那我請問你,今天上午到中午的時候,你都在哪裡,是否有人給你作證?”
陳大夫看了她一眼。
“在家裡睡覺,我上午沒有開門,今天是休息日,每周這天的上午,我都會選擇休息半天,沒人給我作證,行了吧?”
說完,轉而看向旁邊的姜茳。
“如果你們警方懷疑我,就請拿出證據再來找我問話,我不接受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的問話,對于我的隐私,我有權利保持我的沉默。”
說完,又轉頭看向未清宴。
“未清宴,尊重死者是一個人基本的素養,你也不想我在你面前提起你母親吧?”
“忍到現在我已經給夠你寬容了,如果你再對我死去的親人糾纏不清,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簡而言之,要想從他嘴裡套出話來,是不可能的,他絕不會提起他死去的妻兒。
在事态更嚴重之前,姜茳拉着未清宴跑了。
“诶,師傅都沒讓我洩露,你擅自洩露了,我會被師傅懲罰的。”
姜茳頭疼。
“也不算白來啊。”
未清宴不在乎地說。
“我剛才提及王建國的死的時候,他确實是很愉悅,作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聽到自己認識的熟人死了,怎麼都得悲痛吧?但他沒有,說明他确實讨厭王建國。”
讨厭到,聽到死訊都忍不住高興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