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家出去後,來到喬家後院,你把繩子捆綁在梧桐樹上,利用彈跳,跳到屋頂上。”
喬家後院土牆和牆的距離并不算遠,用跳的方式是可以做到的,他試過。
加上原本身上綁着繩子,就更不用擔心失敗了。
“你跳到屋頂上,先拿開瓦片看了下屋子裡面,确定沒人後,和你怎麼出屋子是一樣的,用牆作為支撐,一點一點跳下去。”
從頭到尾,都根本沒用到過梯子。
“為了提前殺人,你應該很早就在那個屋子裡守株待兔了,但你沒有立刻殺,你在裡面下了藥!弄暈她後,繼續等待新郎,用同樣的手段弄暈,再殺人!”
“至于李鎖匠的證詞,是對的。”
李鎖匠不是兇手的話,就沒必要撒謊了。
那他提到過的,九點二十在窗口看到過新娘也是對的。
“但他是透過窗戶看的,也就是說,他不一定看得清,他隻是能确定,那是個女人,”
衛國平專門找了自己徒弟來演練了下,他扮演李鎖匠,姜茳扮演新娘,從那個角度,他發現他看不清人的,隻能從特征上确定。
而李鎖匠看到一個女人站在窗口,他就會想當然的認為,那個人是新娘。
至于為什麼死的時候新娘又穿着其他的衣服,他根本就沒在意過。
或許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他不是那種細緻的人,還會因為自己喝醉酒,覺得看迷糊了,從未向别人提到過這點。
事實上就是,九點十分的時候,新郎新娘已經死了。
“你開窗,是故意的,對嗎?你是故意讓李鎖匠看到,目的就是為了有目擊證人确定新娘在九點還活着,這樣才能為你後續栽贓許家提供時間證明。”
她是知道那邊有人在。
其實那個人是誰都無所謂,婚宴那天喝醉酒的人喝多,跑到屋後面吐的人大有人在,是誰都可以,隻是偏偏李鎖匠成為了這個人證。
一切就好像是命運的安排……
畢竟李鎖匠也是她的一個目标。
“你家到喬家,跑得快的話,十五分鐘就到了,你完全有時間在九點半,也就是林河來找你的時候,收拾好一切。”
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就形成了。
講完,未清宴鼓掌了起來。
“很精彩,但是……”
未清宴笑了笑。
她笑,就說明衛國平沒有說到點子上。
“有個問題……”
未清宴看着他。
“我要如何确定,林河在九點半後來找我?萬一他提前找我,那我豈不是露餡了?”
如果林河九點之前就來了,那他發現房門鎖了,人沒在,那未清宴精心準備的所謂的不在場證明,不就泡湯了?
後面發生命案,一問,發現未清宴不在家?而村子裡的人又和她有仇,那她還不得成為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衛國平搖了搖頭。
“林河來的時間重要嗎?”
他反問她。
“從結果上看,一切卡得很完美,但如果林河來找你的時間有偏差,對你的不在場證明是沒影響的。”
手法真的很高明。
無論中途出什麼岔子,都不影響她的後續計劃。
“如果他來找你的時候,你沒有反應,他會以為你出去了,等命案發生,他再來找你,你再在屋子裡回應他就是了,借口就說我睡着了之類的,相信他也會信。”
這個不在場證明依然有效。
不管林河什麼時候來找她,她都能制造出自己一直在屋子裡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