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不是自己吃下的。
村長剛才的反應證明他是知道未清宴中毒這事的,而他的語氣裡帶着輕快。
他在愉悅。
未清宴的毒難道是村長為了堵住她的嘴下的?
可未清宴也知道啊……
難道……
當煙蒂差掉燒疼他手時,他手一抖,将煙蒂落在了地上,盯着那微弱的熒光,一個想法瞬間浮現在他腦子裡。
難道……
未清宴是想利用這個毒,重新讓村長入獄?
她用自己的命來把村長拉下水?
所以她在明知道村長給她下毒的時候,依然選擇服下,就是為了讓警方有證據去懲罰他?
既然死去之人的冤屈無法得到申訴……
那就制造新的冤屈,也要把惡魔摁住,讓它無法逃脫?
越想,衛國平越覺得是這種可能。
“蠢貨!”
他再次一拳砸在醫院的牆上。
用這種方式……
怎麼能用這種方式……
如果中毒真的是未清宴留給警方的線索,那一定會有證據!
想到此,他什麼都顧不上,迅速的往回奔,他要找到證據!
8月15日
淩晨1點
衛國平給未清宴的主治醫師打了個電話。
“我想問下,她身體的這個毒……是一次性還是說……可以累積?”
醫生半夜被打擾,也還是好脾氣。
“可以一次性,也可以累積,它會一直留在體内,并不會順着消化而排出。”
這個毒是一次性還是累積,會影響到兇手的作案手法,所以很重要,而衛國平還不确定未清宴身體裡的毒是一次性還是累積下來的。
“那它達到那個緻命的量後,需要多長時間會讓身體發生反應?”
比如一次性下毒,下了後多久反應?
總要有個影響身體的過程吧?
“時間反應的話……因為沒有經過人體實驗,都是動物的,所以并不精确,但可以肯定的是,毒素侵入五髒六腑到損傷的地步,也還是需要時間間隔的。”
未清宴是8月1日被逮捕,發作是8月11日,最遲毒也是8月1下的。
可見這個毒素并不是立馬生效,而是間隔了至少十天。
而現在未清宴徹底昏迷,警方無法從她口中得知她8月1日發生了什麼。
得到想要的信息後,衛國平就飛奔回了辦公室。
淩晨2點
衛國平回到自己辦公室,姜茳也還在,并沒有回去,衛國平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說了。
“要查她8月1的行蹤太難了,她都昏迷了,至于村民,就更不可能說實話了。”
姜茳表示除非未清宴醒來,否則他們根本弄不清楚被逮捕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且師傅,我覺得以未清宴的聰明,她不可能會輕易喝下别人給的東西,唯一吃下的就是在林家吃的東西。”
但問題是,他們也在林家吃過,大家是一起的,吃的大鍋飯,有問題一起有問題,不可能單獨未清宴出問題。
“而且我記得,林家碗筷都是随意拿的,并沒有單獨給未清宴備份過,也不大可能單獨給她下。”
那下手的機會一定在别處。
“可你忘了嗎?”
衛國平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如果她是心甘情願吃下去的呢?她明知道那個東西有問題,還是選擇吃下,就為了讓她厭惡的人被警方捉住,那就不存在所謂的警惕了。”
未清宴是警惕,可如果中毒是自願的,那就不存在識破的問題,她是故意入套的,那就無法确定她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不過你的想法也對,如果是林家,風險太大,林家父母再怎麼擁護村長,在陳大夫的案子裡,動手的也是村長,他們頂多協從幫助,不可能親自動手。”
所以大概率不是林家吃飯中招的。
可問題來,毒……
從何而來?
如果未清宴還醒着,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