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需要說什麼細節,就給我點心裡準備就行了,我對打探你的隐私沒什麼興趣。”這件事情蔺初早就有想法了,但是時機不對她也一直沒開口,但如今她也真正擁有了異能,有了依仗的她覺得是時候給自己一點壓力了,她得知道歡鳴在修真界有多大的麻煩。
“什麼叫心理準備啊?我在你心目中是什麼闖禍精嘛?”歡鳴不服氣,一雙圓眼睛瞪的大大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傻?”蔺初氣笑了快。
千言萬語都不必說,蔺初一句話就讓歡鳴跟個洩了氣的撲球般,他認了命隻能開口道:“我是闖了大禍了,不說是怕把你吓死。”
蔺初一愣,試探着問道:“是像我這樣得罪了聯邦最高行政官極其背後高層的那種大禍嘛?”
歡鳴消化了一下這句話,然後沖着蔺初豎起大拇指:“就是這種,你真會形容。”
蔺初好在是沒了腳,她要是現在還有腳隻怕都軟了,“那你還是晚點告訴我吧。”
歡鳴聽到這話反倒是不滿意了,“不是吧?你闖這麼大的禍,得罪這麼多人我都陪着你過來了,我現在告訴你也有一堆這樣的麻煩裡就怕了?”
蔺初不說話,就斜着眼看歡鳴。
被看的心虛,歡鳴有些讪讪的,“确實,這破地方的體量和修真界不能比,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蔺初拍了怕歡鳴,“你可以先說個簡單的版本,讓我适應一下。”
“我現在吧,在外頭名聲有點臭。”歡鳴知道蔺初說的有道理,她這麼聰明一個人肯定早就根據自己日常露出的蛛絲馬迹有了些猜測,倆人已經綁定,蔺初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這些事情早晚也得說。
“有多臭?”蔺初試探着問道:“人人喊打?”
“還是你會形容。”歡鳴再次翹起大拇指。
“我。。。。。。。”蔺初笑不出來了,她覺得自己的精力就已經夠離譜的了,沒想到歡鳴更能折騰,“請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以前領導是保守派,但我是激進派,我不聽話,把事情搞砸了。”不過幾句話好像耗盡了歡鳴所有的力氣,整個器靈幾乎都要碎了。
“你很後悔是不是?”好半天,蔺初才說出了這麼一句。
害怕被蔺初看到臉上的表情,歡鳴的腦袋拉慫着,可聽到蔺初的話,他猛地擡頭看向對方,眼睛裡雖掉不出眼淚,可那種傷心欲絕的情感還是傳遞給了蔺初。
“我,我如果知道會那樣,我肯定不會做那個選擇的。”歡鳴哆嗦着說道:“我後悔死了,嗚嗚嗚嗚。”
哭不出眼淚,可歡鳴還是嚎啕着,似乎要把這麼多年來壓抑着的情緒都發洩出來。
“那你回去了要做什麼呢?”蔺初想知道歡鳴的打算。
“我也不知道。”歡鳴搖搖頭,口中重複着這句話,“我就是個廢物。”
“不打補丁?”理論上闖了這麼大的禍事,不應該彌補一下嘛,蔺初覺得奇怪。
“我闖的禍比較大,彌補不了了。”歡鳴洩氣。
“那你還回去幹嘛,在這裡做縮頭烏龜算了。”蔺初提議。
“那不行,我得回去,我得證明我才是對的!”歡鳴受不住蔺初的激将,一下子把不甘都說了出來。
“對啊,就是得去證明你才是對的。”蔺初拍了拍歡鳴,“我會陪着你的。”
“可是我已經被證明是錯的了。”歡鳴無奈的說道。
“那就找出錯的原因,然後修正。”蔺初雖然不知道具體在歡鳴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就如同歡鳴陪在她身邊,她也願意一起去和歡鳴面對他的難題。
“那就看你的了,你得好好修煉。”歡鳴學着蔺初的樣子也拍了拍她,“我就是個器靈,主人強我才強。”
“到頭來還是我的鍋了?”蔺初驚呆了,沒想到說了半天事情繞到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