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上車，過了好一會兒了阮知知才反應過來葉無衣和司機講的是先回家。

“不繼續了嗎？”雖說她的朋友們都已經醒了，但阮知知總覺得事情還沒完全解決。

“要啊，但後面的事你應該幫不上忙了。”

“怎麼會呢，是不是要去舊校舍給她做超度？我可以啊！”阮知知甚至有些躍躍欲試，反正她知道有葉無衣在，她不會有危險的。

“不是去舊校舍，我想見見鄒楠，你能安排？”

“額……”這個她還真安排不了。

她現在還是個學生，所有的人脈都是同齡的男孩女孩。鄒楠是鄒氏現任的董事長，就算鄒氏現在已經大不如前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即使是顧氏最受寵的小小姐，也不大可能輕易約見對方。

“但是我們為什麼不去舊校舍？”阮知知眼睛一亮，自以為發現了真相，“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厲鬼太難對付，我們要找到她最恨的人過去當靶子？”

“……”腦洞也不小。

“你真覺得她恨鄒楠？”

“不恨嗎？”阮知知有些猶豫，“我聽瑤瑤講，就是因為鄒楠帶着同學霸淩她，她才自殺的。”

“她也隻是聽說而已。”

“那倒是，畢竟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應該問當事人才能知道真相。”

兩人回到家裡沒太久顧淵也回來了，知道他們想見鄒楠，就主動提出要幫忙。

“你能搞定？”阮知知看向顧淵，眼底有着一絲不信任。

顧淵雖然已經在集團任職，但畢竟畢業才兩年，話語權肯定沒有他的幾個姑姑們那麼高的。

“說的什麼話！我和你這種還在上學的小屁孩可不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阮知知總感覺她大哥開始談戀愛之後，肉眼可見地變幼稚了。

顧淵幼稚歸幼稚，做事情還是靠譜的，很快就和鄒楠約好了會面的時間。

阮知知想跟，但被顧淵拒絕了，她氣得直跺腳卻毫無辦法。

第二天一早，顧淵帶着葉無衣出門了，和鄒楠約好的地方是在鄒氏總部。

鄒楠其實有些奇怪顧淵為什麼會聯系她。

這些年，鄒氏一直在慢慢走下坡路，雖說與顧氏還是有一些合作在，但交集已經沒有那麼多了。更何況顧淵這個顧家大少爺，進集團才兩年的時間，平時多是踏實工作為主，很少以顧氏繼承人的身份社交。

等見到人的時候，鄒楠發現顧淵帶着一個長發的男人。無論是從對方的外形還是顧淵對他的态度來看，都不像是助理。

“顧總。”鄒楠并不因對方年輕而輕視，她客氣地與顧淵握了下手，然後看向葉無衣，“這位是？”

“這是我男朋友葉無衣。”

“啊？”鄒楠一下子被整不會了。

她和顧淵沒有這麼熟吧，帶着男朋友來認門？

“鄒總，我們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下三十年前的事情。”

“三十年前？”雖然顧淵沒有明說，但三十年前這個時間一出來，鄒楠幾乎馬上就知道他們想問的事情了。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态度也不複一開始的客氣，“這是我的私事，與顧總無關吧。”

“本來是無關的，但是我小妹前陣子去了A大舊校舍，回來後就生病了，迷糊間還見到了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顧淵睜着眼睛說瞎話，“後來我們找人看了才知道她是沖撞了什麼東西，之後我就去調查了一下。”

後面的就不需要多說了，就看鄒楠怎麼應對。

原以為她會害怕或是震怒，畢竟根據傳言對方是被她害死的，沒想到鄒楠直接失控，一把抓住了顧淵的手臂，急切地問道：“你妹妹看到她了嗎？她真的在那裡嗎？她還好嗎？她……她有沒有說什麼？”

顧淵被她吓了一跳，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可惜沒扯回來。他轉頭看向葉無衣，可憐巴巴地求助：“先生你看她。”

葉無衣被他逗笑了，擡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在鄒楠的手腕上輕輕碰了一下。

鄒楠隻覺得手臂一麻，瞬間就松開了。

短短幾分鐘，鄒楠已經完全沒了剛剛那副女強人的狀态，一臉的失魂落魄。

葉無衣并沒有馬上開口，留給她緩解情緒的時間。顧淵直接趁機抓着葉無衣的手，挨挨蹭蹭地求安慰。

過了一會兒，鄒楠冷靜下來了，她習慣性地順了順鬓角的頭發，然後看向顧淵道：“顧總，方便和我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我想先聽你說說三十年前的事情。”葉無衣進來之後第一次開口，沒有給鄒楠拒絕的機會，“能不能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取決于你有沒有對我們說實話。”

鄒楠張了張嘴，又猶豫了一下，然後放棄似的的歎了口氣，“也好，這件事，藏在我心裡太久了。”

大概是太久沒有和人提起這件舊事了，鄒楠開口之前又思考了好一會兒，久到顧淵都以為她是在想怎麼騙人了。

不過等她開口之後，顧淵基本确認了，她應該沒有撒謊。

那位瑤瑤嘴裡的女同學名字叫做謝姿，身份如外界傳聞，是一個貧困生，家裡條件很差。但還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那就是，其實她和鄒楠從小就認識。

“我小的時候，曾經去我姥姥家住過兩年，我們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鄒楠回憶起來的時候，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