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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Delay十五周年演唱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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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段潇被隊友第三次開玩笑,且作為i人也不由笑彎腰時,突然發問:“宋聿,你還唱不唱了?”

“我覺得,現場的朋友們聽我們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像更開心。”宋聿來到主舞台的邊沿,問現場:“我們今晚不唱了,剩下的時間都來聊天,好不好?”

“好”和“不好”的回答浪潮般此起彼伏。

落下話筒,宋聿雙手交叉,沉靜地站在原地,一分鐘後才對觀衆席打了個“安靜”的手勢。

團員從高腳椅上下來,背上各自的樂器,也往前走了幾步。

全場安靜,宋聿又問了一次,“我們今晚不唱了,剩下的時間都來聊天,好不好?”

這次,他面向他的團員們。

四個人的回應不一,可都是同一個意思:不可以。

“有團員就是這點不好,要少數服從多數。”宋聿慫了慫肩,攤了攤手,“但是,我的答案也是不可以!”

掐了秒表似的,吉他聲接着宋聿的尾音而起。

接下來的45分鐘,Delay不顧粉絲死活,一鼓作氣來了七首快歌,宋聿氣息穩得跟錄音室沒區别。

底下一大片靠着“台上的人可是Delay”的信念,不僅硬跟着蹦完了,期間甚至連手都沒放下過。

停下時差點沒厥過去。

要知道,Delay出道十五年,一直都是快歌四連唱,第一次招呼都不打,直接來了七首快歌。你們是而立之年,可能不能有點——跟着你們一路的老粉,生理機能已經被社會抽打得垂垂老矣了 —— 的意識?

Delay從舞台兩側往舞台中心走,頗有一種把現場觀衆當自家人的自覺 —— 該喝水喝水,該擦汗擦汗,該脫衣服脫衣服。

大屏幕暫停的計時繼續開啟,側屏特寫“胡宇moment”,引起台下一片尖叫。

手裡拎了條才擦了一脖頸舒爽的白毛巾,一瞥眼就看到大屏幕上黑T濕成透視裝,頭罩一塊黑毛巾的自己。

他本就比旁人容易出汗,而貝司自重就不輕,撥弦力量也要比其他的撥弦樂器大得多,隻要碰貝司,他的汗跟洗了個澡沒什麼區别。

撈下頭頂的毛巾,胡宇笑着捏着散成兩簇風格各異的馬尾“哪吒頭”對鏡頭比了個愛心,又扯下頭繩,從褲袋掏出話筒,“謝謝大家的厚愛,我知道我現在格外性感。”

長發脫離頭繩散下,卷度自然又光滑亮澤。

胡宇也不客氣,轉身拿屏幕當鏡子,雙手攏起秀發,扭轉幾下,又繞了幾圈,一個飽滿的丸子頭就固定在了腦後。

“梳妝”完畢,幾個團員也再次走到了主舞台中心。

一路高速炫技的段潇終于舍得脫下了他的針織外套,三七背頭紋絲不亂的陳燮林也終于舍得暫時摘下蠱惑人心的眼鏡。

主屏幕重新定格在Delay全員上,他們頭頂一方計時器。

幾塊側屏上炫開大小顔色不等的字樣,不要小看這些文字,它們不僅暗示了Delay本場演出時,場下觀衆沉浸性和互動性指數,也是現場即時“彈幕”課代表。

這些字符的誕生和演化,都來自以黑白方塊為主的七首快歌的舞美。

黑白方塊幻化成不同形式,二維立體、切割重組、放大轉移、多重複制,不論如何變化,它們始終都是同一個實時更新的二維碼。

觀衆通過掃描舞台上的任何一個二維碼直接進入小程序平台,頁面上隻有一個問題:

—— 你如何評價Delay此刻的演出表現?

“潇子,點評一下大家對我們剛才演出的評價。”宋聿勾住段潇的後頸,話筒遞到人嘴邊,眼尾漏出一分戲谑。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底下窸窸窣窣,過半的人手摳着大腿努力憋笑,兩眼紋絲不動地盯着舞台,臉上就差印着“好戲開場但我好想笑”。

沒辦法,Delay在自己的地盤上向來人來瘋,尤其喜歡逗弄成員。

“評價!評價!評價!”東側某看台區遙遙呐喊,轉瞬就成了全場光明正大的起哄。

話筒從段潇的左手輾轉到右手,他注視台下看不清的人群,憑i人獨具風騷的人格吐出四個字。

“不肖子孫!”

胡宇沒忍住笑,也沒忍住他的嘴皮子,“你都不問問人家願不願當你的不肖子孫?”

“願意!願意!”

胡宇轉頭跟底下拌嘴,“你們不能跟我配合一下?”

“不可以 ——”

“果然是不肖子孫!”

這會兒,宋聿穿過胡宇,把話筒送到看熱鬧的陳燮林下颌邊。

“Delay最不像鼓手的鼓手,點評一下段潇的評價?”

陳燮林重新戴上眼鏡,冷靜地念出幾個屏幕上的三行中心詞句。

“啊啊啊!”

“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不顧死活”

這三句是在演出的三個峰值時,現場觀衆發送的實時彈幕中對Delay即刻演出表現的最高頻詞句。

“精辟。”‘陳燮林對場下豎起大拇指,“這種不顧人死活的抽簽,是你們的主唱大人幹的。”

說着,挑釁地朝宋聿撐了個眉尾,“宋聿,發表一下一連抽到七首快歌的感想吧。”

全場觀衆:真相了!

宋聿手蜷成一個空拳,裝模作樣地覆在唇上咳了兩聲,“大家都知道Delay這個團名是怎麼來的吧?”

“知道——”

“也都知道Delay每年的成團幾年演唱會的十首歌都是抽簽決定的吧?”

“知道——”

聽到底下的回答,宋聿指了指團員,無辜地表示,“我抽了七首歌之後,他們才來的。”

Delay13歲成軍,樂隊最開始叫“無名”,不僅因為幾個人都懶得想名字,也因為他們在涉世未深但也沒太懵懂無知的年紀裡籍籍無名。後來,他們被Sonic簽約,音樂玩很花的幾個少年仍湊不出一個團名,于是把這個艱巨任務交由抽到紅簽的人。

那個“幸運兒”是宋聿。

“我們排練這麼愛遲到,幹脆叫Delay好了。”

誰也沒想到,宋聿的這句話,從此決定Delay的團名。

幾個人也就此走到了第十五年。

四個男人站在台上,六萬觀衆坐在台下,他們以一種“你在鬧,我在笑”的狀态敞開了心扉,也坦率了心意。

計時器的talking時間已累計到30分24秒。

Delay漸漸從笑語閑談中安靜下來,他們一同朝觀衆席的四面八方望去,試圖借着場地的照明燈看清台下的每一張臉。

久久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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