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蘇和不屑地咂嘴,一看這蕩漾的表情就知道是誰發來的消息。
沈延迫不及待地回了聲好,發送,再擡頭就看到他這副嘴臉,毫不猶豫地反擊:“你個萬年老光棍是不會懂的。”
前世今生加起來兩輩子的老光棍!
“人身攻擊就沒意思了啊,有本事再開一句,單挑。”
“來!”沈延絲毫不憷。“不過最多三局,我要早點睡,明天我回家。”
“誰問你了?你最好現在走。”
沈延一邊開了局遊戲,一邊心裡美得冒泡。
媳婦說的都不是‘明天’,而是‘明早’,甭管那朋友是誰,想來是明早就走,媳婦迫不及待就想看到他,看來這兩天牽腸挂肚的并非隻他一個。
……
“貓糧要泡過羊奶給吃,不能給太多,這小子貪得無厭能吃到吐,所以每次給的時候最好稱一下。”
“這是羊奶,六小時喝一次就行。”
“它還小,總是愛睡覺,不過之前有點營養不良所以毛發稀疏,很怕冷,要記得給抱回它的小貓窩裡去。”
“注意事項我都給你寫好了,這幾天你多費點心。”
看着硬是被塞進手裡的弱小幼崽以及那一頁用黑色筆寫着‘貓咪喂養注意事項’的紙,沈延一言不發,淡漠的目光掃過幾個人腳下的行李,最終落在了闵靜身上,意味不明。
牽腸挂肚?
迫不及待?
沈延承認,他果然是想多了。
“你出來一下。”
将手裡毛都長齊的幼崽轉交給身邊看着望眼欲穿的陌生小孩,沈延掉頭出門。
闵靜安撫地沖幾人笑了笑,跟了出去。
哎,上輩子明明是他哄她比較多的嘛,怎麼這輩子老是她在哄呢?
闵靜無奈地想着,可一出門,就有一隻手将她猛地拽了過去,她重心不穩地撞入一個強硬懷抱中,随後一個帶着滿滿不忿的吻就不由分說地落了下來。
帶着久違的強硬和霸道。
不知疲倦地攻城略地。
闵靜一開始還能應對一二,再後來就節節敗退,舌頭軟麻,渾身無力,偏偏摟着男人脖子的手下意識更加用力,身軀不住地往上貼,直至嚴絲合縫,卻仍嫌不夠。
果然比起溫柔,她還是比較吃狂野一點的。
闵靜朦胧不清地想。
突然。
沈延放開了她,眼裡出現一絲明悟。
闵靜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腦子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隻聽到沈延曬笑一聲,不懷好意地湊近她耳邊:“早點回來,這次一定把你伺候舒服了。”
闵靜心中一震,從他懷中擡頭,倆人目光對視的刹那,似有火花四濺。
這時不遠處的房門打開,一個人影出來——
“靜靜,攝像和fpd他們說……”
話頭戛然而止。
闵靜火速從沈延懷中起身,但為時已晚,王希月該看見的都看見了。
“哦,我再收拾一下,馬上好。”
闵靜說着,橫了一眼始作俑者,小跑着進了屋,她得,她得上個洗手間。
沈延卻一改方才陰霾,顯得有些如沐春風,甚至有了閑情逸緻與王希月點頭示意。
“你好,我是王希月,這兩天多有打擾。”
王希月也不是不知禮的人,雖然闵靜沒說沈延是為什麼不回家,但自己借住在此兩天是事實,何況沈延看起來又和靜靜感情很好,那就是她姐妹的丈夫,也是這處宅院的男主人,于情于理她都該自我介紹。
于是主動上前伸手示好。
被哄好的沈延此時也無法對王希月生氣,大大方方地伸手回應:“我是沈延,很高興認識你。”
一觸即分。
雖然後世沒有男女授受不親一說,但沈延還是不想與異性有過多接觸,因此也不願過多打量王希月的身材長相。
不過或許是上位者的習慣使然,輕飄飄一眼還是讓他飛快地注意到了這人身上的一些特征。
譬如這身衣服,怎麼跟他家虎婆娘的一摸一樣?甚至頭發上的飾物……
沈延心中狐疑才生,一旁忽然響起道如同炸雷般的聲音:
“王希月你個賤人,居然給老子戴綠帽!”
一道人影沖了過來,直接越過沈延,抓住王希月的長發,右手高高揚起落下,便是一道響亮的耳光!
“打你電話你不接,老子還以為你出事了,結果你就躲在野男人家裡,光天化日之下給老子戴綠帽是吧?”
“偷情還帶着兒子,你還要不要臉!”
随着刺耳的叫罵聲一起的,是不留情面的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