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遇聽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個女傭打開門走了進來。
紀遇立刻閃到了門後,女傭剛一進來,紀遇捂住她的嘴,用掃描儀對着她的脖子一按,很快女傭昏了過去。
紀遇扒了她的黑色制服換上。
紀遇走到翟仲廷消失的地方,左右看去,兩邊都是走廊前方有一扇門,傳來一陣陣小提琴的聲音。
紀遇悄悄走過去,将耳朵貼着門。
不過他隻拉了兩分鐘,聲音消失。
紀遇拿出掃描儀,掃描儀上清晰的顯示,一共有兩個熱成像。
一個是翟仲廷,而另一個是蘇裡。
此時翟仲廷正在和蘇裡擁吻,将她按在鋼琴上。
“裡裡。”裡面傳來翟仲廷的聲音,炙熱沙啞,帶着幾分渴求,“給我生個孩子好嗎?”
蘇裡攀上他的肩,“她不是懷了你的孩子嗎?讓她給你生不行嗎?”
蘇裡的聲音,仔細一聽,有點酸溜溜的,像是在吃醋。
“我想要一個在意我的女人給我生的孩子。”他捧着蘇裡的臉,目光溫柔動人,“你在意我嗎?”
蘇裡怔了怔,随後捧住他的後腦勺,吻上他的唇,“我在意你。”
翟仲廷笑了,他親吻她的額頭,在她耳邊吐着熱氣,“咱們倆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翟仲廷剝去了蘇裡的衣裳。
非禮勿視。
紀遇剛要将掃描儀監視關閉,突然,蘇裡推開了他,“等一下,主人傳達信息。”
一聽到主人這兩個字,紀遇心頭一驚。
隻見翟仲廷松開了蘇裡,兩個人站直身體,整理好衣服。
蘇裡擡起自己的手,她的掌心裡似乎有什麼儀器,“主人,有什麼吩咐嗎?”
“你們太慢了,應該加快進度。”對方是一道經過處理的機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
翟仲廷微微皺眉,“機器人已經在量産,最多一個月。”
“一個星期,我隻給你們這些時間。”
說完,對方便結束了通話。
蘇裡放下手,說道:“主人已經吩咐了,我們要按照他說的做。”
忽然,翟仲廷猛地捏住了蘇裡的下巴,力道兇狠決絕,仿佛要将她的下巴捏碎,“在你心裡,你的主人重要還是我重要?”
蘇裡怔怔地盯着他,眼中透着倔強與質問,“那孫言柔重要還是我重要?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心裡是欣喜若狂的吧?可是她憎恨你,所以你才來找我尋求慰藉。”
蘇裡就這樣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輕而易舉。
仿佛隻有在這個女人面前,翟仲廷才能徹底卸下僞裝已久,堅不可摧的面具。
“裡裡。”他緩緩擡手,動作帶着幾分急切與粗暴,卻又在觸碰到她臉頰的瞬間變得輕柔,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我……”
蘇裡卻突然後退了一步,“你回答我的問題,既然你在乎我心裡誰重要,那我也在乎我和孫言柔在你心裡誰重要。”
“那你愛我嗎?”翟仲廷目光灼灼地問,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噬,帶着不顧一切的瘋狂。
“我愛你。”蘇裡直白而堅定地回答,“我和你在一起,為你做了這麼多,不僅僅是因為主人。”
她咬着唇,眼眶瞬間濕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可是你不愛我,我隻是你殺人的工具,你有殺人的需求會來找我,你難過了也會來找我,甚至你生孩子也來找我,你不是因為愛我。”
“蘇裡你錯了,我愛你。”翟仲廷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你說什麼?”蘇裡滿臉錯愕地望着他,難以置信。
翟仲廷走上前,如餓虎撲食般猛地一把摟住她的腰,将她用力勾進懷裡,力度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體,“我承認我愛孫言柔,但是我也愛你,你們兩個我都愛。”
他的話語急切而混亂,像是失去理智的瘋子。
“你是渣男。”蘇裡氣憤不已,怒聲說道。
“沒錯,我就是,我連畜生都不如,渣男算什麼?蘇裡,我就是這樣的卑劣男人,我是個因亂·倫出生的雜種。”翟仲廷的笑聲中滿是自嘲與絕望。
噗嗤一聲,蘇裡突然笑了,她的笑容如春花綻放,絢爛卻又帶着幾分凄美。
她踮起腳尖,雙手捧住他的脖子,“我就是喜歡雜種,爛男人,我不介意你愛她,但是你也不能介意我追随我的主人,沒有主人怎麼會有我們的今天?你不應該糾結這個問題。”
翟仲廷扣住她的後腦勺,迫不及待地要親她,蘇裡用手指堵住他的唇,“别着急,孩子我們會有,但是把主人要求的問題先解決了,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
翟仲廷滿目柔光,“裡裡,我們要生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一個像你,一個像我,我會把他們的不良基因去除,不讓他們活成我們這樣。”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渴望與幻想,瘋狂卻又理智。
蘇裡微微一怔,擡頭望着他,卻發現翟仲廷目光朦胧。
她擡起手輕輕撫摸他的眉眼。
忽然,她像一隻八爪魚一樣跳在他懷裡,用力地吻上男人的唇。
激吻結束,孫言柔捧着他的臉說:“我們去做事吧。”
翟仲廷松開蘇裡,摟着她的腰離開樂室。
紀遇立刻躲在了角落處。
待到兩人徹底離開之後,紀遇悄悄潛入樂室。
樂室有十幾種大小不同的樂器,能看得出來,翟仲廷的确很喜歡音樂。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着他們兩個人暧昧的氣息,紀遇不禁喃喃自語道:“他倆還真是……雙向奔赴。”
紀遇拿出掃描儀,将空間上下掃描了一番,屏幕上出現了一組波動。
紀遇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電磁回波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