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薄霧尚未完全散去,松林間氤氲着淡淡的白霜。
晨曦從蒼藍的天際撕開一條微光的縫隙,灑下的光束在雪地上折射出碎鑽般的冷色光芒。
一座小木屋孤立在這片深沉靜谧的森林邊緣。
小木屋前,趙川裸着上身,雙腳穩紮在地面,一手握住厚重的斧柄,另一手平穩地按住木樁。
他的肌肉線條在清晨的寒風中顯得格外清晰而緊繃,皮膚上覆着一層薄薄的汗珠,映着初升的陽光,散發出微微的光澤,胸肌起伏有緻,每一次呼吸都在隐隐宣示着力量感,溝壑沿着肌理向下,勾出不可忽視的性感。
“難怪雲霓會喜歡你,真是身強體壯。”
趙川劈柴的動作微微一頓,轉過頭看到紀遇正站在他不遠處。
她外面穿着灰色的夾棉外套,上身穿着貼身打底,往下是寬松的牛仔褲和一雙運動鞋,頭發簡單挽成一個團,細碎的八字劉海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趙川單手握着斧頭的木柄,刀刃抵在木頭上,站直了身體。
“你怎麼找到我的?”
紀遇手插着口袋,笑着走了過來,“我的飛船上有你的生物基因,可以進行地面生物掃描,通過對比,找到你的位置。”
趙川眉心一緊,剛要開口說什麼,紀遇立刻說道:“你放心,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一個人來的。”
趙川松了口氣,他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接着斧頭在他的手中揚起,劃破空氣,帶起一陣低沉的風聲。
斧刃劈入木樁,發出低沉有力的撞擊聲,幹裂的木屑飛濺四散,動作毫不費力,可每次劈下去都精确緻命。
這畫面看起來極為舒适。
趙川不理她,紀遇也不着急,就站在旁邊一直看他劈柴。
他肌肉上汗珠緩緩滑落,沿着結實的手臂、緊繃的胸膛滑向腹肌,融入肌膚的紋理之中。
寒冷裡,他裸露的軀體卻似熾烈燃燒的火焰,與四周凝固的冷色調形成了強烈對比。
不知怎麼了,紀遇忽然感覺到眼前劈柴的男人那張臉換成了慕秉持。
慕秉持光着上半身劈材,熱汗滾滾,沿着他的肌肉落下。
想到這裡,紀遇的臉頰有一股詭異的升溫感。
直到20分鐘後,趙川劈完了柴,他将木闆車上面的柴全都拉到了一個木棚之下,一個接着一個的堆成了山。
“紀小姐,如果你想問我發生什麼事情,那已經很明顯了,二小姐一直騷擾我,我受夠了,所以辭職。現在我跟慕家沒有任何關系,你走吧。”
紀遇依然站在棚子外沒走。
趙川挺拔地站立,背脊如松,雙手因劈柴和勞作覆滿粗粝的泥垢,指節微微隆起,紋理間夾雜着土壤的痕迹,可莫名的透着性感。
“紀小姐,你還有事嗎?”他冷聲問。
“有。”紀遇上前一步,“我可以摸一下的胸肌嗎?”
趙川:“什麼?”
“就摸一下,摸完我就走。”紀遇豎起一根手指。
趙川冷笑了一聲,“你很奇怪。”
紀遇嘴角一扯,露出兩排潔白又整齊的牙齒,“謝謝誇獎。”
趙川有些無奈,他雙手癱在兩邊,冷聲說道:“摸完趕緊走。”
“謝謝。”紀遇興奮地上去,兩隻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胸。
趙川震驚地看着她,“你在幹嘛?”
這妥妥的性騷擾。
他答應的摸一下,根本就不是這個摸法。
要是換做男人這麼摸女人,那女人早就一巴掌扇過去,然後報警。
“哇,好結實呀。”紀遇突然攥緊拳頭,咚咚地在他胸上敲了幾下,“厲害厲害。我可以抽你一管血嗎?”
趙川立刻推開了她,“紀小姐,你别太過分。”
天知道這個奇怪的女人要幹什麼。
紀遇将雙手背在身後,“不好意思,我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測一測不同人群的基因。”
“請你離開。”趙川一臉嚴肅,轉身往小木屋走去。
紀遇快步追上去,聲音急切:“雲霓哭得肝腸寸斷,嘔吐了三次,昏厥了兩次,甚至不惜以自殘宣洩痛苦!”
趙川腳步一滞,猛然回身,目光如刀鋒般刺向紀遇,震驚與焦慮在瞳孔中燃燒成火,胸膛起伏間顯出他難以掩飾的擔憂。
可就在這時,他捕捉到紀遇眼中閃爍的那絲玩味的笑意,才意識到自己竟被她捉弄了。
頓時,怒火湧上心頭,他的雙拳緩緩握緊,肌肉繃得如拉緊的弓弦,關節迸發出清晰而森然的響動,如同山嶽将傾前的壓抑低鳴。
紀遇見狀,嘴角微微揚起,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調皮的狡黠,她并不避開趙川的淩厲目光,反而迎上他的憤怒。
她含笑的眼波中,帶着不易捉摸的魅惑,“暴露了吧,你很擔心她。你有什麼苦衷可以跟我說,我想辦法給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