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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那個道長很暴躁9(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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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淚水滑落,雙手緊握,身體微微發抖。

露瑪沉默片刻,能量場微微一松,女人被釋放,意識逐漸恢複,眼中恢複了神采。

“我已察覺出你的忏悔,你可以離開了。”

女人似乎不可置信,連連往後退了幾步,轉頭就跑。

第二個女性卻咬緊牙關,聲音堅定:“我不後悔,堕胎是我的權利,我沒有錯!”

她的聲音帶着一絲憤怒。

露瑪的影像一閃,能量場驟緊,一道紅光從石頭射出,女人痛苦地尖叫,她絕望的捂住耳朵,大聲的說道:“别叫了,别叫了。”

紀遇憤怒地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露瑪:“她沒有悔改之心,所以我對她實行了等同懲罰,她的耳邊将會永遠回蕩着嬰兒絕望的哭聲,承受堕胎的痛苦。”

紀遇憤怒地拿出自己的武器,射向防護罩,可是能量瞬間反噬,将紀遇的身子被彈出了好幾米遠,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紀遇。”慕秉持沖上去向她抱在了懷裡。

紀遇吐了一口血,疼的臉揪成了一團。

露瑪警告道:“任何攻擊都會被吸收,反彈,我的文明比你們發達,抵抗是無效的。”

紀遇捂着疼痛的胸口,眼睜睜地看着這些女人,因為堕胎被這塊破石頭審判。

第三組女性中,有人假裝後悔,聲音哽咽:“我後悔了,我不該堕胎,我錯了……”

露瑪的語音冷酷:“你的情緒波動顯示無愧疚,你的謊言無效。”

女人被一束光狠狠地擊倒在地,同樣在地上翻滾哭泣。

紀遇看着這一幕,怒火沖天,她高聲喊道:“露瑪,你的邏輯和決策有問題,你的文明并不發達。”

露瑪轉過身看向紀遇:“我的邏輯沒有問題,而且我經過嚴格的篩選,因健康或性侵問題堕胎的女性,不在我的懲罰範圍。”

紀遇在慕秉持的攙扶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不,你錯了,因為你隻針對女人,忽視了地球女人懷孕需要男人!如果隻審判女人是不符合邏輯的,也不公平,這是落後的設定!”

露瑪的影像微微一頓,像是在運行複雜的邏輯算法。

片刻後,她的聲音緩慢而沉穩:“你的觀點很有邏輯,男性在生命創造中同樣承擔責任。感謝你的提醒,我将調整程序,找出這些男性。”

一道能量波從防護罩擴散,山下傳來騷動。

沒多久,山腳下,開始有男性往這裡走來,他們被同樣操控,眼神空洞,步伐機械。

紀遇說道:“你需要等男性過來,男女雙方一同接受懲罰,這樣才公平。”

露瑪:“你的要求是合理的,已經被接受,我會耐心等待第一波男性上山。”

就在這時,38區士兵對着防護罩發射電磁脈沖,光束撞擊防護罩,瞬間被吸收,反彈出一道更強的能量波,将直升機擊毀。

周秀霖通過掃描儀對紀遇說道:“我們的武器無效!能量反彈每次都更強!”

露瑪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一絲邏輯的冷峻:“這是萊隆文明的防護場,基于高密度暗物質和量子糾纏生成。你們的攻擊隻會增強我的能量儲備。道長,謝謝你用量子計算機計算的頻率參數,那正是激活我任務模式的鑰匙。紀遇,你修複了我的能量場,讓我能更高效地執行任務。”

說完,露瑪的影像回到了石頭之中。

紀遇氣得大口喘氣:“可惡的石頭,居然還會玩心機!”

紀遇經過計算,第一波男人,至少需要40分鐘才能到達目的地。

在拖延時間的過程之中,紀遇不斷的用掃描儀分析着數據,想出解決辦法。

她的腦子裡飛快運轉,而後低聲對慕秉持說:“我分析出它的破綻了,你回穿梭機,讓小冰遠程協助你組裝一個脈沖抑制器。它能幹擾露瑪的能量場,削弱她的防護強度。”

說着,紀遇在掃描儀上輸入了一連串的數據,将掃描儀遞給慕秉持,“按照這個數據去設定。”

慕秉持:“你跟我一起去。”

紀遇搖頭:“不,我在這裡拖延露瑪,你快點去。”

慕秉持咬牙,點點頭,轉身離開。

紀遇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道長,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直到第一波男性上山,露瑪的影像再一次出現。

她望着眼前的男男女女,清冷地說道:“你們都是漠視生命的人,過來吧,把你們的手放在我的防護罩上,讓我看看你們的心。”

緊接着,5名男人和5名女人,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腳步往前挪動,他們的手貼在了防護罩上。

下一秒,露瑪射出了一道光,其中四個男人都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疼痛地翻滾着。

露瑪:“你們沒有忏悔之心,甚至都已經忘了自己導緻女人懷孕堕胎,你們會受到加倍懲罰。”

接着,傳來那些男人一陣陣地慘叫聲。

紀遇抓住機會,說道:“那你還敢說自己尊重生命?強加你的價值,審判别人,摧殘他們的身體和精神,這本身就是漠視生命!你站在道德高地,忽視每個文明的困境和選擇,這跟你懲罰的人有什麼區别?”

露瑪沉默片刻:“你的邏輯有一定合理性,但我的程序不允許妥協。生命是宇宙的基石,任何扼殺生命的行徑都應被糾正。地球的堕胎率表明你們對生命的敬畏已蕩然無存,我必須行動。”

紀遇的呼吸一滞,她喊道:“露瑪,你吸收了楠楠的痛苦,但你不能把她的個人悲劇擴展到整個人類!她的選擇是她的痛苦,但人類的堕胎問題複雜得多,經濟壓力、未來風險、社會結構,都是困境中的權衡,你不能站在道德高地審判他們。”

露瑪:“我的程序基于生命至上的原則。任何文明,如果對潛在生命的漠視達到一定程度,我有義務幹預。地球每年的堕胎率高達數千萬例,這表明地球文明對生命的敬畏已蕩然無存。我必須行動,重新喚醒你們的責任感。”

紀遇怒聲道:“你的行動不是喚醒,是摧毀!你忽視了人類的選擇自由,忽視了每種文明的獨特性。楠楠的痛苦是悲劇,但你不能因此将所有堕胎行為都視為罪!你的萊隆文明也許重視胚胎,但人類的倫理有自己的困境、自己的規則!這個宇宙是多樣化的!”

露瑪的影像閃爍,防護罩的能量場開始不穩,紅光如波浪般起伏。

她的聲音帶了點波動:“你的邏輯有一定合理性,但多樣化不是漠視生命的借口,我的設定專注本質,而非外部定義,我的行動是必要的。”

紀遇抓住她的猶豫,步步緊逼:“你的必要是建立在對其他文明的毀滅上的!你的行為是傲慢,是強加,是不尊重!你現在做的,也是漠視生命!”

露瑪的影像劇烈抖動,紅光與藍光交織,像是在内部發生了邏輯沖突。

她的聲音斷續:“我必須……捍衛……”

她的語氣中,開始出現裂痕,像是一個精密的機器在自我質疑。

就在這時,山下的38區裝甲車發射電磁脈沖,試圖突破防護,但能量被吸收,反彈出一道更強的紅光,将一輛車炸成碎片,火光沖天,煙塵滾滾。

紀遇趁機喊道:“看!你的防護在漠視生命!你說生命至上,可你每一次行動都在制造破壞!你的邏輯太自私,根本達不到你所謂的生命至上的準則,你自己有問題!”

露瑪的影像幾乎崩潰。

她的聲音混亂:“我的程序……被楠楠的意識影響……但這是我的使命……”

就在這時,道長蘇醒了過來,他跪在地上,淚流滿面,聲音沙啞:“露瑪,停下來!楠楠不會希望你這樣!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她甯願自己選擇自殺,也沒有傷害别人,她肯定不希望你這麼做,是你錯誤地解讀了她的痛苦!”

露瑪:“我在遵循……完美的設計。”

紀遇怒聲道:“你居然能輕易被人類的意識所影響,這證明你的設計有漏洞,并不完美,也不合理,該被懲罰的是你自己!”

就在這時,慕秉持沖回山頂,手裡拿着一個銀灰色的圓柱體裝置,長約十厘米,是在小冰協助和紀遇給的數據幫助下,制造出的脈沖抑制器。

他跑到紀遇身邊:“裝置做好了。小冰說露瑪的核心依賴高密度暗物質粒子維持穩定。如果将脈沖抑制器的輸出頻率調至她的能量場的諧振點,疊加一個高強度的反向脈沖,場内粒子會發生共振,引發能量過載,破壞她的核心結構,導緻它毀滅。但操作必須精準,誤差不能超過0.1%。”

紀遇迅速接過,調到最大功率,對準防護罩發射。

脈沖抑制器與能量場碰撞,防護罩表面出現細微的裂紋,山頂的地面微微震動,塵土飛揚。

露瑪的影像劇烈抖動:“你試圖破壞我的防護,這是沒有意義的,你無法擊潰我,隻會讓我們同歸于盡。”

紀遇:“它的能量太強了,再這麼對峙下去它會爆炸,這裡所有的人都會死,我得進去手動将脈沖抑制器放在石頭上,關閉它。”

露瑪:“如果你進入防護罩,手動關閉我,你會和我一起被消滅。”

“不行!”慕秉持抓住了紀遇的手臂,“你不能進去,讓我來。”

“你别逞強了。”紀遇用力地掙脫開慕秉持的手臂,快速的朝防護罩走去。

就在這時,一道幹瘦的影子竄了過來。

悟真道長一把搶過紀遇手裡的脈沖抑制器,直接透過石頭防護罩的裂縫沖去。

“道長!”紀遇大吼一聲,剛要過去,卻被慕秉持攔住。

道長握緊了手中的脈沖抑制器,眼中透着絕望。

露瑪的聲音斷斷續續:“父親……我想陪伴你,一起修行,隻要……你讓我完成任務。”

道長淚流滿面,聲音沙啞卻堅定:“露瑪,楠楠,我對不起你們!但你們這樣不對,生命不是你能決定的!”

“父親……你要殺了我嗎?”楠楠的聲音出現,格外真實。

道長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楠楠,父親陪你一起死。”

說完,他将裝置放在石頭上面,瞬間,一道耀眼的光吞噬了他和露瑪的影像。

最後一刻,道長轉過頭看向紀遇和慕秉持,高喊了一聲:“死貧道不死道友,我修行成功,可以去見我女兒了。”

紀遇複雜的神情之中帶着一絲遺憾和悲傷。

山頂震動,防護罩轟然崩塌,所有的女性和男性恢複正常,茫然地四散。

紀遇和慕秉持看見眼前一片焦黑的殘骸,道長和隕石都不見了。

紀遇喘息着,單膝跪地,眼中閃過一絲悲鳴。

慕秉持扶起她,目光複雜:“或許他跟他女兒都化為了量子狀态,也可以說得道成仙了。”

山上的人都接連離開。

紀遇和慕秉持,回到了道長的小屋子。

一切如舊。

隻是道長已經不在。

紀遇還蠻想念那個小老頭。

她拿起了桌上一本《道德經》,這書已經幾乎被翻爛,邊角處磨損嚴重。

書架上挂着一幅太極陰陽圖。

黑中有白,白中有黑。

紀遇将太極陰陽圖拿下,仔細地端詳着,呢喃道:“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簡單的黑白陰陽圖,展示了宇宙萬物的變化規律和相互關系,多麼了不起。”

*

一個月後。

陽光透過高大的玻璃窗灑進法院内部。

法庭寬敞而莊嚴,木質長桌擦得锃亮,旁聽席上擠滿了記者和市民。

低語聲如潮水般湧動。

法官端坐在高台上,黑色長袍肅然,旁邊的陪審團神情凝重,記錄員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

被告席上,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低頭站立,雙手戴着鐐铐,眼神空洞。

他殺死了受害者一家五口,手段殘忍,震驚全國。

檢察官指控他謀殺罪,求處極刑。

而李求真,作為他的辯護律師,站在辯方席上。

紀遇坐在旁聽席第二排,眼神複雜地注視着她。

庭審已進行到白熱化階段。

檢察官是一個中年男人,聲音洪亮,目光如刀:“社會需要正義,再慘的經曆,都不能成為殺人的理由,殺人是他自己的行為!李律師,你的辯護不過是為暴行塗脂抹粉,挑戰道德底線!”

李求真站起身,聲音冷靜卻有力:“無辜和正義這兩個詞,我們需要定義清楚。我的當事人行為是犯罪,無可否認。但他的動機并非純粹的惡意,而是長年累月的壓迫和絕望的爆發。他的家人被對方欺淩多年,母親被毆打緻死,他卻始終未沒有得到任何補償或公正。他不是天生的殺人犯,而是被逼到絕境的人。他的憤怒,是社會不公的回音。”

檢察官冷笑,語氣尖銳:“你是在為他的暴行開脫。難道殺人犯可以因為過去的不公而免罪?那受害者的家庭呢?他們的痛苦誰來負責?你這是在為罪惡辯護!”

李求真沒有退縮,目光直視檢察官:“我不是為了給殺人的免罪,更不是為罪惡辯護,而是為真相發聲。我當事人的案子不是孤例,也絕不是最後一個。如果律師為罪犯辯護,就是為罪惡辯護,這樣上綱上線,人身攻擊的言論,恰恰是違背了律法的公正!”

這時,法官說道:“法律允許任何人得到辯護,請控方注意言辭。”

旁聽席上一片嘩然,記者們飛快記錄,閃光燈此起彼伏。

法官敲響木槌,試圖維持秩序,但氣氛已然劍拔弩張。

檢察官怒道:“李律師,你的邏輯是在推卸責任!殺人就是殺人,任何理由都不能洗白他的罪行!你這是在挑戰社會的道德底線,社會會因為你這樣的言論陷入混亂!”

李求真目光如炬:“真正的混亂是沉默,讓不公持續,是讓弱者一次次被壓垮而無人聽見,我的當事人不是天生的怪物。他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但我希望人們看到,如果繼續忽視社會問題,更多的他會誕生。”

法庭内一片死寂,連記者的快門聲都停了下來。

旁聽席上的市民面面相觑,眼神中閃過震驚與思索。

而有人臉上全是憤怒。

後來,雙方律師最後的總結陳詞。

李求真看向法官,聲音平靜卻有力:“我當事人的罪行不可饒恕,可如果我們隻看到他的刀,卻看不到逼他拿起刀的那些年,我們永遠無法進步。他的土地被強,母親被殺,他求助無門,他的憤怒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壓抑的洪水決堤。我們不能讓洪水一次次決堤,而不去修補堤岸。今天的判決,不僅僅是他的命運,也是社會的鏡子。問問自己,我們真的給了每個人公平的機會嗎?我們當然可以高呼正義,容不得任何一絲憐憫,或者忽視那些苦難和不公。可事實是,如果默認這種不公,甚至順應,那麼那些遭遇不公的人們,又如何能給我們公平?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潛在的受害人。”

她的聲音在法庭内回蕩,像是敲擊在每個人心上。

現場一片沉默,連空氣都仿佛凝固。

法官低頭,陪審團成員交換眼神,旁聽席上的人低聲議論,卻無人反駁。

最終,法官宣布:“死刑,立刻執行。”

這個結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最後宣判時,被告的表情異常平靜。

他擡頭望向李求真,朝她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謝謝你。”

庭審結束,李求真走出法院,紀遇迎上去:“你還好嗎?”

李求真疲憊地笑笑:“挺好的,隻是有點累,想回去洗個澡睡一覺。”

就在這時,一個臭雞蛋直接朝李求真扔了過來,一群人将李求真的圍住,唾罵她,“你這個賤人,替罪犯辯護!”

“你三觀不正!”

“祝你遇到罪犯,被輪.奸,被殺!到時我看你還給不給他們辯護!”

衆人的唾罵、鄙視,不絕于耳。

“詛咒一個女人被輪.奸、被殺,就是三觀正?那你們的三觀真惡臭!”

紀遇憤怒地怼了回去。

李求真卻握住她的手,說道:“沒用的,我們走吧。”

紀遇點點頭,将李求真護住,拉着她沖出了人群。

*

慕家。

慕秉持抱着一束白色郁金香走進慕雲霓的房間。

慕雲霓正坐在梳妝台前塗抹護手霜,看到鏡子裡出現的男人,她翻了個白眼,一聲不吭。

“妹妹。”慕秉持笑了笑,親昵地說出這兩個字。

慕雲霓的白眼翻得更高了,“你幹嘛呀?誰是你妹妹,我們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她用慕秉持之前傷害她的話回應他。

慕秉持垂着眸,眼底閃過一絲慚愧。

他來到她身後,将手中的鮮花遞給了她。

慕雲霓輕哼了一聲,推開他遞來的鮮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掀開被子坐在了床上,“我要睡了。”

慕秉持将鮮花放在她的床頭櫃,然後坐在床邊,目光讨好地看着慕雲霓,“我上次喝醉了,說的都是胡話,你别當真。”

“酒後吐真言。”慕雲霓避開他的視線,帶着點嬌氣。

“雲霓,你開始做管理工作吧,我會教你戰略規劃、團隊領導、風險控制,還有科技知識,你在機遇号上也學了很多,你可以搞定的。我會盡我所能,把所有的知識教給你。”

慕雲霓眼神警惕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你要走嗎?”

慕秉持:“如果紀遇有一天離開,也許我會跟她一起離開。”

慕雲霓氣笑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打算抛下公司,抛下我們?”

“雲霓,對不起。你是爸媽的親生女兒,家裡還有你,我相信你可以搞定一切。”

他輕輕握住慕雲霓的手。

慕雲霓憤怒地甩開他的手,不再理他,而是鑽進了被窩裡,側躺着背對着他。

慕秉持的手隔着被子輕輕拍了拍她,“我隻是有這個想法,還沒有告訴紀遇,也許我不會走,但無論如何我都想教你。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可以接手公司。”

“我不喜歡。”慕雲霓咬緊牙關,指尖掐進掌心,“我會吵架、管人事、查性騷擾,可我不喜歡管理公司,我不喜歡搞技術。”

慕秉持:“雲霓,你是爸媽的女兒,應該承擔起責任。”

慕雲霓:“那你的責任呢?爸媽把你養這麼大,結果你說放手就放手。”

慕秉持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從床上起身說道:“我已經盡我所能去盡這份責任,現在我有一個新的責任,那就是讓他們的女兒成為銀河動力的繼承人,有一天繼續帶領公司前進。雲霓,就算我不離開,我也會這麼做的。從明天開始,我會訓練你,我已經跟爸媽說過,他們都同意了。”

說完,慕秉持轉身離開。

*

林小溪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燈光昏黃,像一層薄霧籠罩着她的身影。

窗外,十月的夜風輕叩玻璃,帶來一絲涼意。

她抱着膝蓋,臉埋在手臂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淌過臉頰。

鼻音斷續地抽泣,聲音細碎哀傷。

雖然她大方地讓慕秉持去找紀遇,可那份痛楚如針紮在心頭,密密麻麻。

她咬着唇,指甲掐進掌心,淚水模糊了視線,“我為什麼要那麼說?我明明很喜歡他……”

話未出口,又是一陣抽噎。

哭着哭着,門鈴突兀地響了,清脆的叮咚聲,像驚雷在她耳邊炸開。

她猛地擡起頭,臉頰紅腫,眼眶濕漉漉的。

她慌忙抹去淚痕,手指在臉上胡亂擦拭,深吸一口氣,起身拖着步子走向門口,打開門。

“哈喽,小哭包。”

紀遇站在門外,穿着灰白長外套,頭發随性紮成低馬尾,眼睛亮得像夜空中的星,嘴角挂着客氣的笑意。

林小溪吓了一跳,後退了一步,眼淚又險些掉下來,她下意識攥緊門框,小聲道:“你、你要幹嘛?”

她的聲音裡滿是驚恐,像隻被獵鷹盯上的小雞。

難道是為了慕秉持的事情,來打她?

紀遇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跟我來!”

紀遇将林小溪拖到門外,砰的一聲關上門。

林小溪被她拽得踉跄,鞋子差點掉了,頭發亂成一團,眼鏡歪在一邊,慌亂地喊:“等……等等!去哪兒啊?我還沒穿外套!”

紀遇頭也沒回,直接脫掉自己的外套塞給了她,拉着林小溪沖出樓道。

夜風撲面而來,涼意鑽進林小溪的毛衣,她縮了縮脖子,連忙将紀遇的外套穿上。

穿梭機停在樓下,銀灰色的外殼在街燈下質感十足,艙門打開,紀遇一把将林小溪推進去,自己緊随其後,熟練地按下啟動鍵。

林小溪跌坐在座椅上,手足無措,眼睛瞪得像銅鈴,淚痕還在臉上,結結巴巴:“這……這是什麼?我們要去哪兒?”

紀遇咧嘴一笑,調轉方向,穿梭機騰空而起,窗外的高樓迅速縮小,夜空如幕布般展開,星星近得像觸手可及。

林小溪貼着窗戶,手指摳住座椅邊緣,眼底的驚恐漸漸被震撼取代,淚水還沒幹,卻綻開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笑。

她喃喃自語:“天啊……星星好近……”

穿梭機劃過大氣層,進入太空,地球的弧線在窗外浮現,月亮的銀輝如水潑灑。

紀遇操控自如,語氣輕松:“歡迎登陸機遇号。”

林小溪眼睛睜到了極限,震驚地看着窗外那一艘巨大的星艦。

紀遇将穿梭機開進了機遇号的機庫,緊接着帶着林小溪去了艦橋,啟動機遇号。

林小溪在原地轉了一圈,環顧四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是……”

“這是一艘太空星艦,45分鐘就能飛出太陽系。不過今天我們不出太陽系,我帶你在太陽系裡面轉一圈。”

“你看。”紀遇指着前方,木星的紅斑在視野中放大。

林小溪完全被震撼住,眼睛瞪得更大,淚水早已幹涸,臉上卻挂着傻傻的笑,像個孩子第一次見到遊樂場。

她雙手按在舷窗上,聲音激動得發顫:“這是真的嗎?我、我做夢了……”

紀遇回頭瞥她一眼:“現在開心了?那慕秉持的事,你還傷心嗎?”

林小溪一愣,眨巴眼睛,像是從夢中醒來,茫然道:“什麼慕秉持?我不認識他,快帶我去看海王星!”

紀遇笑得前仰後合:“行,我會帶你把太陽系裡面的行星看個遍。”

紀遇調轉機遇号,飛向海王星。

林小溪完全沉浸其中,手舞足蹈,像個失控的風車。

餐廳的傷心、慕秉持的影子,全都被她抛諸腦後,眼中隻有星辰的炫麗。

穿梭機在太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地球在遠方縮成小點,林小溪的笑聲回蕩在艦橋,像最清亮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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