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佳思把她舍友送到車上後又跑回去找她哥,在電梯口剛好撞見了,柏佳思“呀”了一聲:“你咋扶着他?”她跟在旁邊盯着周期許看了會,忍不住的發笑,對漆時祺說:“哥,一個人喝醉怎麼會這麼可愛啊哈哈哈哈,你看,他的嘴在抿動,是不是在夢裡吃東西呀。”
這片繁華熱鬧的地方人行橫道上堵着的人很多,他們的車被堵的一陣一陣的。建築物上插着的彩色熒牌在夜色裡看得人眼花缭亂,他們的車在二十分鐘後駛離了這裡,開往南職。
周期許完全沒有意識,他們仨坐一輛車裡,柏佳思在副駕駛時不時往後看他。
“哥,你别讓他的頭靠在車窗上啊,會不舒服的。”
“啊?”
“你讓他靠你——”她說着感覺不對勁,改口道,“讓他頭靠在靠背上。不然他到學校了脖子該痛了。”
漆時祺了然,他坐近了些,右手伸過去放在他鬓邊,左手托着他的後腦勺輕輕移動,将他的頭挪在了靠背上。
柏佳思滿意的轉回頭繼續追劇。
周期許的頭又偏了下去,他四肢掙紮亂動中,安全帶在手中扯來扯去,漆時祺箍着他的手制止着這樣的行為。
周期許在那裡哼哼唧唧,柏佳思聽到了這樣的動靜,探過腦袋來瞧他們,她忍不住笑起來:“哥,你們在幹嘛呀。”
“他想解安全帶,我一松手他就開始解。”随後他松開了手,周期許竟然安分了,柏佳思朝着他哥啧啧兩聲,看到周期許傾斜下來的劉海遮着眉眼,橘黃的路燈穿透車窗在他身上躍動。
她覺得很有氛圍感,悄悄的調出了相機等着下段路燈,通過抓拍得到了一張近乎完美的氛圍照。
“我去,哥,你看。”她把手機屏幕伸到後邊,“他這樣活潑的人竟然被我拍出了陰翳少年的感覺——”
“你又偷拍。”
“哎呀,等他醒了我該道歉道歉,該删照片删照片行了吧。”
到學校東門是十點,學校門禁十一點,一行人醉醺醺地進了東門,門口保安攔着要看pu才能讓他們進去,因為不能确定是不是本校的學生。
有幾個同學非常不能理解,他們老老實實地打開手機pu給保安檢查,被檢查完的人還要拿出醉酒之人的手機用指紋解開,有些人的手機沒有指紋解鎖,面部也解不開,實在沒有辦法了,保安才放行。
一個女生罵罵咧咧:“破學校逼事就是多。”
“這也是為了學校學生的安全考慮,萬一進了不良人士出事怎麼辦。”
“怎麼可能。”
“你是沒遇到你肯定這樣說,要遇到了你就知道性質了。”
十幾個人分為兩波,女生回東四,男生回東三。
漆時祺還扶着他,周期許到了樓下想吐,他好像有了點意識,自主地打開了垃圾桶朝裡邊嘔,吐完後整個人虛脫了一樣站不穩。
低血糖最好不飲酒,他清楚,但由不得他,男生宿舍聚餐是避免不了要喝一頓的。
上到四樓,漆時祺問他舍友他的床位後把他扶到了床上,給他脫了鞋子擺好在床下,蓋好了被子後拿上他的水杯去到陽台上,掃碼接了熱水放在他床前桌上,蓋好蓋子,把垃圾桶挪在他床邊不遠處,做好這一系列事後便離開了。
“這漆時祺……平時看着默不作聲的,沒想到夠體貼的啊。”沈世傑望着他走出的背影和舍友說。
“人家哪是默不作聲,隻是沒到他發言的時候不開口罷了,人世家公子,你看到的溫柔體貼都隻是他自身的教養。”
“咦?!你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又不是我說的,我們班女生跟我說的。”
“我去?!”沈世傑過去箍着他的脖子襲擊他癢癢處,“喲呵,你啥時候也跟我們班妹子走得近了?我怎麼不知道?”
陳陶扭動着身體躲着:“我專業課又沒跟你們坐一起。”
“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