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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18站到農業大學地鐵站2号口，又打了個車去考點大學為考試專門開的西門，找7教學樓。

他們都在069考室，周期許02号座位，漆時祺06号。

九點開考，他們早到了一個小時，7教學樓外已經等着許多候考生。教學樓正前方的方形石台上已經坐滿了人，他們有的拿着厚教材翹着腿在看，有的刷紙質下午題，有的看平闆、看手機。

樹蔭下的人更多，周期許熱得不行，小風扇吹出來的風更熱，他想關閉風扇，可一脫離風扇他就受不了。

這種天也很耗人的體力，在小路上時他就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不順暢了，漆時祺隔不久會給他補水補糖分。在旁邊站着等了不久，他看到方形台上有了空座，趕緊拉着周期許走了過去，讓他坐下休息。

周期許偏頭看右側的第7教學樓，階口上方被紅色警戒線暫時攔住了，中央磚紅牆面上挂着一條紅色橫幅，有字：2023年上半年計算機技術與軟件專業技術資格（水平）考試湖南省長沙市考區湖南農業大學考點。

牆面左面連着南樓，右面連着北樓，好些人圍在長階左側南樓前的高牆上看自己的考室分屬哪個樓。

069考室在北樓，漆時祺視線掃過牆上欄中貼滿的紙張，很快就找到了，他快步走回石台前告知周期許。

越臨近考試時間周期許越不慌，慌的總是前一天和剛出發的那段時間。

8點半開始陸續進場，開始還沒發現，現在考試的人聚在一起就顯得格外的多了，他們在人群的圍繞中上到頂層樓梯間，人就走的差不多了。

樓廊很長，考室号貼在每個考室的門邊窗戶下的牆壁上，倆人一開始還沒發現這點，都徑直看門牌号去了，直到走到盡頭又走回到廊中央，他倆才終于發現不對勁兒，最後又走錯到067考室，他倆才找到自己考室。

考前傻一回，考試歐氣爆棚。

周期許就這樣安慰着自己。

漆時祺進考場前對他說：“數據倉庫的特性：面向主題的、數據是集成的、數據是相對穩定的、數據是反應曆史變化的，再記一下。”

“嗯！我記死了。”

自己随身攜帶的任何東西都要放在考室外，手表也不能帶進去，漆時祺摘下左腕的黑表放好在黑色書包裡，一個老師拿着金屬探測器站門口搜身，一個老師在講台邊檢查準考證與身份證。

他們的位置在最裡側靠窗那列，木桌上已經發好了黑色水性筆、帶紅色橡皮的H2鉛筆。

教室黑闆上有一面鐘，分鐘已經指到了49，漆時祺在他落座後自己擦身走過時說了聲：“粥粥，認真看題，不要心急。”

“嗯，你也是。”

周期許心裡暖暖的，嘴角噙着笑，他偏頭看向窗外，這個視角下遠處的高樓大廈顯得有些壓抑，而旁邊樓下的大樹與小院被這遠景襯托的極為治愈。

首先發的是草稿紙，老師展示了密封的那面才開始拆包裝，走下來一個一個發，試卷和答題卡也是一樣的流程。

周期許拿到草稿紙就奮筆疾書，把自己易忘的知識點都寫在了上面。

一張試卷，75道選擇題，周期許做的飛快，遇到不确定的和不會的做個标記就立馬跳過了。他做題的風格快準狠，雖說總是不相信自己，但真正遇事的時候也并不會氣壘、被心理因素打敗，他總會奮力一搏的。

他的這一點也深深的吸引着漆時祺，雖然很早就知道，但他還是會在考前鼓勵周期許，給他力量。

畢竟堅強的人也是需要被治愈的，不能隻看着他一往無前地乘風破浪而忽略他心底的不安，認為他不需要幫助。

周期許寫完用時不久，但他也沒敢松懈，把卷子從頭到尾每個題都檢查了兩遍，那些不确定的題都至少看了四遍，需要演算的題算到不可能出錯了才跳過。

他直起身來輕吐了口氣，看向牆上的鐘，還有半個小時，他無聊之中看向窗外的小院子，才發現右前方有一個塔狀的建築，偏頂部搭了一個餅狀的圓形站台。他現在每次看窗外都會被這個建築吸去視線，天藍雲白，晴空萬裡。

他有些想看後方的漆時祺的狀态，想他是不是也寫完了、正在檢查。

但他腦袋一點都不敢朝後方偏，就怕這個動作被判為抄襲了。軟考是比期末考試還嚴肅無數倍的事，他不敢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