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因顧及到明天要上班,都隻喝了一點點酒,而且是直接把漆時祺排斥在外的行為,幾乎每個人都很關心他的身體,雖然用的方式很欠揍。
周期許比他們兩個喝的少很多,他遇到好喝的酒會很貪杯,漆時祺阻止他,簡朝顧佟甯問他幹什麼,别因為你不能喝來阻我們的興,漆時祺說他有低血糖的症狀。
周期許:“喝兩口沒事。”
漆時祺:“這酒刺激性很大——”
“有低血糖還是别喝了,公司之前有一個低血糖的同事因為應酬喝酒喝到醫院去了,你别喝了,我可經不起二次驚吓。”簡朝說着奪去他眼前的酒瓶,漆時祺順手把桌上另一瓶豆奶給他。
周期許嘴裡的酒精刺激還未過去,他意猶未盡的抿嘴舔了下嘴唇,喝了口奶覺得沒味,心裡開心不起來,去櫃裡拿了一瓶冰可樂來。
吃完已近十點,在小區樓下分别之後,周期許趕忙沖去電梯前按電梯,一開房門就迎來了小十七歡快的小步調,他蹲下身來,十七熟練地跳到了他身上,周期許滿足地蹭了蹭它,抱着它倒去沙發,留下漆時祺獨自凄涼地搖了搖頭。
他歎了口氣去陽台收拾衣服去洗澡,擡手抓了抓周期許的衣服,都幹了,他轉頭向客廳說:“粥粥,你衣服需要我給你收進來嗎?”
周期許從狗毛身上探出頭來,開心的說:“你給我收吧。”
“好。”
周期許最後用頭蹭兩下十七,親昵的說:“我先去洗澡啦。”
他起身,剛好漆時祺走進,他順手接過漆時祺遞來的他的衣服,取下衣架,和他一同走向房間。
周期許房間沒有浴室,隻能去外面公共的,他正抹着沐浴露,忽然十七在外面撓門撓得響,還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喊叫,他吓了一跳,也顧不上搓了,直接用水沖洗了下身體,胡亂擦幹穿上外褲就要開門,十七忽然沒了聲音,傳來一陣拖鞋的趿拉聲。
他打開門,看到漆時祺抱着十七,正溫柔地撫摸着,小博美安心而依戀地趴在他胸前,剛剛那個揮舞利爪的樣子已經無蹤影了,隻剩精力過剩之下的疲倦。
他也是澡洗到一半出來的,下半身隻圍了浴巾,聽到身側的開門聲,他轉頭看了過去,周期許盯着他眼睛一時愣了神。
他真的好像神明。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陣,漆時祺率先移開視線,喉結微不可察滑動了兩下,空氣變得阻塞而焦灼,他們心跳都很急,下意識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周期許腳被定住了一樣,有種阻力讓他不能走過去,漆時祺換了下抱狗的姿勢,對他說:“你繼續洗吧,我把它抱去窩裡睡。”
“……好。”周期許有些僵硬地退回了浴室,脫下褲子重新開水,讓水流從胸膛淋下去。
他身體裡生出了一股灼熱感,而且越來越熱,起初他以為是水太熱了,調了一下,才發現臉很燙,他探身過去擦去鏡子上的水霧,在模糊的鏡中看到自己紅透了的臉,那灼熱感便更清晰了。
什麼啊。
是不是空氣太悶了。
洗完躺到床上,空氣安靜了,腦子裡剛剛看到的畫面也更清楚了。他換了好幾個入睡姿勢,這個畫面一直都揮之不去,他驚愕地睜開了眼,一看手機,已經到了淩晨兩點。
對面漆時祺也睡不着,像喝了咖啡一樣精神很亢奮,他想了很多以前的事,多數隻是雜事,在腦海中過了一下就忘了。
清晨八點,周期許在鳥鳴聲中醒來,他隻睡了五個小時,下床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睛也睜不開,直到要走的時候才徹底清醒過來。
今天任務依舊是改bug,上午産品經理催促了下他們,周期許盡量提高速度,結果因為心急出了錯誤,一個錯誤又引出了多處錯誤,他心都慌了,北哥正好在旁邊看到了他引錯的過程,就安慰他,讓他不要慌、慢慢來、小問題而已、而且師傅還在這呢。
漆時祺轉向身後,跟他說:“粥粥,别想其它事,先讓心靜下來。”
周期許咽了幾次口水,他開始強行停止自己對能力上的不确信,在代碼中加上一個狀态,又加上一個變量去實現一些功能,北哥說他邏輯可以,方式也挺靈活,但還需要些時間熟悉項目,缺乏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