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課這個月19号開課,看安排下月四号能結課,班長這兩天在安排拍畢業照,因為班費沒多少了,生活委員發起活動收款,每人交15。
這天他倆也經過了發展對象的考察,成為了預備黨員,還需經曆12個月的教育考察,通過後才能轉正成為正式黨員。
在後來的日子班群裡的艾特越來越多,提交不盡的問卷調查,學不完的青年大學習,接不完的龍,輔導員的一段段轉發看得人眼花缭亂。
每個消息都在催他們在某某時間内完成,且無一不扯到關系到畢業。
大三越來越忙,忙得有一個特點:無意義。
他們定在23号拍畢業照,他們穿着攝影師帶來的像學士服的黃領服裝,帽子誰也不想戴,因為壓住了劉海,露着半個光溜的額頭好醜。
大部隊在圖書館旁邊逗留了一會,班長在商量去哪個地方拍,漆時祺在拍視頻,拍同學、拍舍友、拍眼前這個和他形影不離的人。
地點終于定在精師樓前方的樓梯上,攝影師指揮他們,然後說——
“3、2、1——”
“我們畢業啦——”
左邊人帽子往左上方丢,右邊人往右上方扔,這個視頻被攝影師錄了下來,拍了4、5張不同姿勢的集體照,接下來就是各自的拍攝時間,每個宿舍可以免費照一張。
漆時祺的朋友給他訂的花束到了,很大一捧,周期許有學弟學妹親自送花來,陳知銘他們班沒安排在今天拍,他也給周期許買了花,粉玫瑰與繡球花搭配,内加桔梗、尤加利、雛菊,很好看,也很有寓意。
柏佳思的花一個人拿不過來,有幾個男同學幫着她拿,她沒有完整的宿舍,看着一波一波的宿舍小集體坐在草地上擺各種姿勢,她有些落寞了。
最後是和周期許宿舍一起拍的,他們都特别照顧她的情緒,柏佳思在與他們的互動中減少了心裡存在過的孤寂。
一共七個人,草地上坐三個,身後站四個,柏佳思站在後排中間,左側是周期許和漆時祺,右側是溫斯成。
拍完後她站在草坪上一直等着李寒脩的回複,昨天和他說了今天拍畢業照,他也沒有明說今天會不會來,隻是隐約透露過今天的安排有點多的信息。
周期許他們去陰地方自己拍照了,她默默跟在後面,心不在焉的,他們和自己說話她就“嗯”、“哦”、“可以”這樣的回答。
心中的期待像可以望見的悲傷,雖覺會迎來失望的結果,卻仍死腦筋地延續着。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隻覺一分一秒都有一年的跨度。
漆時祺他們拍完了,準備換下一個地方,她漫無目的地跟着他們,途中一陣鈴聲切入,她冷不丁地顫動了一下,随即欣喜若狂,她的情緒轉變太大,周圍人都看在眼裡。
“我忙完了,打車過來了,你還在學校吧。”
“在在在。”
“十分鐘後見。”
“好!!”
少女的盼望如海水一般,潮起潮退,無一不留有痕迹。
她跑着到了南門口,在保安亭下的陰影中等他,身上的畢業服裝還未脫去,不過等下就要還回去了,她想讓李寒脩看到今天這樣與衆不同的形象。
等的過程中焦急難耐,忍不住撥通電話催了一下他,李寒脩想怼她,但看在今天是她特殊的日子,隻語氣委婉地說:“我的大小姐,我和司機都還是要以生命安全為主的。”
柏佳思開心地笑了,也不催他了,默默觀察着周圍來往的學生。
真快啊,要畢業了。
她回想起大一剛入校那會,很多細節已經模糊了,隻是就整體來說,還是覺得大學時光很美好,除了偶爾冒出的一兩件破事。
李寒脩終于到了,讓柏佳思心裡止不住心動的是,傘下的他單手握着的一捧花,依舊是那麼帥氣的走姿,每一步都走在了她的心巴上。
釋懷,難以釋懷。她就是喜歡他,很喜歡!她不要藏,她有她自己的方式,喜歡人不必扭扭捏捏,大膽臉紅怎麼了?大膽心動又怎麼了?
“畢業快樂。”
柏佳思接過花,擡起頭來眼含深情地看着他。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