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
夜深風急,畏冷的杜柏承拒絕出門,縮在被子裡搖搖頭,“咳咳~我不——邬夜!”
邬夜連人帶被将杜柏承打橫抱在懷裡,雙臂有力,箍的緊緊的,“别動,小心摔了。”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說了帶你去個好地方。”
邬夜說一不二,态度強勢。
杜柏承弱胳膊弱腿,拗不過他。
一面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避免待會出門被下人們看見不像話。
一面暗暗咬牙打定主意,待自己鍛煉好身體後,也要這麼抱着邬夜在大庭廣衆之下走來走去,讓他也好好嘗嘗丢臉羞人的滋味。
但邬夜帶他去的目的地并不需要出門。
行至後堂,邬夜在大理石鋪就得地闆上踢踢踏踏,按着秘密規律走了數十步,便聽“咔哒”一聲機關響,屋中那三米多長兩米來高作為隔斷擺放的博古架,十分輕巧往旁一挪,露出了一條蜿蜒而下,僅容一人通過的密道。
原本還很抗拒邬夜對自己公主抱的杜柏承,雙眼瞬間就亮了。
話說穿越前,他日常最感興趣的兩類視頻,除了各類手工制作,就是考古探秘。
眼前這樣的機關密道,對杜柏承來說,隻存在于基于文字的想象和現代科技虛拟建模中。親眼所見的那種激動,簡直無以言表。
杜柏承揭下頭上被子,伸手去摸密道牆壁—入手光滑,質地冰涼具有十分細密的質感。
問抱着自己的人:“咳咳~這密道是用銀磚砌成的?”
“嗯。”邬夜瞧他喜歡,心裡也高興,暗搓搓低下頭,想要隔着被子去親吻杜柏承的後腦勺。
他發誓,他隻是想輕輕的碰一下。隔着被子,一下,隻要一下就好。
卻不防杜柏承會突然回頭,那輕輕的一下,就碰在了杜柏承光潔飽滿的額上。
夫夫倆均是一愣。
做賊心虛的邬夜率先反應過來,趕忙倒打一耙,嗔怪懷裡的人道:“你不要亂動行不行。”
杜柏承不知道他的小動作,神色懊惱偏過腦袋,沒說話。
邬夜偷笑,也不敢再有什麼小心思,抱着杜柏承來到密道盡頭——一座銀磚裝砌,堆滿了金銀珠寶和各色寶石玉器的金窖。
饒是杜柏承見過大世面,還是被那琳琅滿目堆成小山般的黃金珍寶,閃到了眼睛。
邬夜将他放在一米多高的寶石箱子上,一一揭開旁邊幾個一模一樣的大箱子。
杜柏承擡眼去看,隻見箱中裝的,都是白花花碼放的整整齊齊的官銀。在夜明珠的照亮下,泛着簇簇迷人新光。
邬夜像一條擁有無數寶藏的驕傲巨龍,在向杜柏承展示完自己十分可觀的财富後,随手抓了個沉甸甸的金元寶放進杜柏承的手裡,情人般,垂眉認真的看着他。
用那張任何男人都無法輕易拒絕的絕色容顔,說出十分具有誘惑力的話。
“好好和我過,這些都是你的。”
金窖中沒有燭火,珠光寶氣打在邬夜的身上,将他漂亮清冷的丹鳳眼完美勾勒的同時,也為他鍍上一層妖異的淚膜。像話本裡妖精的眼睛,讓人恐懼,也引人犯罪。
杜柏承揚眉。
邬夜抿唇,呼吸顫抖靠近他的唇。杜柏承轉頭,那個吻便落在了他的耳側。
邬夜面上閃過一絲難堪,緊接着便是惱羞成怒。
他扣着杜柏承的下巴逼他直視自己的眼睛,咬着細白的牙齒惡狠狠的問:“杜柏承,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不要和不喜歡的人,咳咳~蹉跎一輩子。”
“哦?”
邬夜冷冷一笑,毒蛇一樣盯着他瞧:“那你說說,你喜歡誰?是那個比煤還要黑的小木匠?還是那個我一指頭就能戳死的小哭包?或者,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爛花野草?你說嘛,不定我心情好,就成全你們了呢。”
“……”
邬夜猛地加重手上力道:“我讓你說——嘶~”後退一步看着虎口處那個血淋淋的牙齒印,皺眉:“杜柏承你敢咬我?”
“咳!”杜柏承舔舔牙齒上的血:“再不放尊重些,我和你同歸于盡。”
邬夜才不怕,沖上來又握住他的肩膀,“杜柏承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讨厭我?難道我還配不上你嗎?”
杜柏承一把揮開他,不答反問:“你自視甚高,那和皇帝比起來,又如何?”
邬夜莫名其妙,“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