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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結識一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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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竹園的路上,正好路過東市那條魚龍混雜的小巷。

馬車行至那日刺頭被邬夜砍去雙手的地方,黑紅血迹淋漓,蜿蜒向陰暗看不見光的最深處。

杜伯承對駕車的阿信道:“停一下。”

“好的姑爺。”

杜伯承打開車窗,看到記憶裡嘴角總是挂着張揚笑容、行事分外嚣張的刺頭,依然戴着他那頂遮天蔽日的大草帽,和一群乞丐靠着牆根擠在一處。敞開的雙腿.間,放着一個空空如也的破碗。

沒再聽到他那肆意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大笑。

隻瞧他像極了一朵潮濕發黴的毒蘑菇,滿身的幽怨之氣,快要沖破九霄。

有人注意到馬車裡的杜柏承,推了推刺頭。

四目相對時,刺頭眼中沒有怕也沒有悔,隻有濃濃的恨與怨。

杜伯承從那眼神中可以确定:但凡刺頭還有一隻手,定會毫不猶豫提刀向他殺來。

同車的胡老八被刺頭那怨毒的目光弄的渾身不自在,難得收了臉上的笑,皺着眉頭問:“杜老弟,你怎麼會招惹上這種纏手不講理的麻煩人物?”

“我從未招惹過他,是他蠻不講理,非要将兄弟的死怪罪在我夫郎的頭上。又胡攪蠻纏,怎麼也不肯放過我。”杜伯承關上窗,不多時便來到了竹園。

胡老八的義兄作為請客方,已早早到店。不僅點好了酒菜,還請了樂班。

雖在來的路上,杜伯承已經得知,這位義兄姓高名漢光,年過三十,在縣太爺身邊任方言翻譯官,不僅精通文墨,平日裡也最喜歡以文會友。高漢光也對杜伯承的大名如雷貫耳。但兩人第一次見面,還是互通了姓名住址,全了禮數。

“第二次和高兄見面,真是榮幸之至。”杜伯承落座後,對高漢光如此說。

這話讓高漢光和胡老八齊齊摸不着頭腦,“第二次?”

杜伯承點頭,“高兄還記得,去年臘月十三,咳咳~下西河村的李來男,與其父在公堂之上,三擊掌斷絕父女關系的案子嗎?”

“當然,這事兒可是轟動一時。”高漢光問:“她是你的——?”

杜伯承:“那李來男正是我的親大嫂。”

“當時高兄一身官服站在明堂之上,儀表堂堂,一口官話說的那叫一個好聽。咳咳~我勤學苦練十多年,官話還是講不标準,那日見過高兄,真是做夢都希望能練就如高兄般标準好聽的官話,卻總不能如願。”

“今日一見,沒成想居然是胡大哥的義兄。景仰之人就這樣猝不及防出現在面前,不得不感歎一句,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高漢光本是清俊儒雅書生,聞言也止不住笑口大開,連聲道:“哪裡,哪裡。”講話的調子,倒是放得更字正腔圓了些。

胡老八越發摸不着頭腦,“胡老弟,你大嫂不是叫李玉柔嗎?怎麼又叫李來男?”

杜伯承一笑:“胡大哥有所不知,我嫂嫂本名确實是叫李來男沒錯,嫁給我大哥後,我爹是讀書人,覺得這名字粗俗配不上嫂嫂的人品相貌,便以嫂嫂滿十五歲為由,學着有身份的人家,給嫂嫂取了玉柔做表字,隐喻她不僅賢良淑德,還像璞玉般品行高潔。”

“咳咳~嫂嫂很喜歡這個表字,村裡人也覺得好聽,叫着叫着,就棄了原來的名字。”

“哦~原來這樣。”

談起此事,陌生的關系一下拉近很多,聊起天來,彼此也逐漸随意。

高漢光本是欽慕杜柏承的字,現在又追着問:“不知你嫂嫂那案子的訴狀是哪位高才執筆?不瞞杜兄弟,我也是心慕其人已久。可惜筆迹從未見過,尋遍十裡八鄉大大小小的狀師無數,均是無果。哎~”

杜伯承笑問:“那高兄覺得那訴狀寫的好嗎?”

高漢光:“豈止是好!那訴狀不足百字,卻将你嫂嫂的苦楚和她娘家如何做惡,呈現的淋漓盡緻。真可謂字字泣血,引人共鳴且打心底裡同情。我當時都想下堂打爆你嫂嫂他爹娘的頭!震驚天下居然還有此等禽獸父母!”

“這麼說吧,如果不是那紙訴狀,東翁絕不會冒天下大不諱,那麼容易就判一對父女恩斷義絕,事後還讓我把人找出來,想聘他到身邊……奈何遍尋無果,倒是讓衙門裡幾個吃閑飯的狀師松了好大一口氣。”

高漢光給杜伯承打個揖,滿面誠懇:“懇請杜兄弟告知這人究竟是誰,我必當感激不盡。”

杜伯承忙托起他,笑問:“若我真讓你們見到了,咳咳~不知高兄想要如何?”

高漢光雙眼發亮:“自然是厚金相贈!厚禮相待!與他把酒言歡!抵足而眠!暢談到天明!”

杜伯承:“高兄如此盛情,我真不忍心辜負。”

高漢光:“那他是——”

杜伯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高漢光愣了下,扭頭看胡老八。

胡老八笑眯眯擺手:“不是我,我可沒那本事。”

高漢光站起身,在竹林掩映的小園子裡找了半天,攤手道:“哪呢?沒有啊。”

杜伯承捂臉:“高兄,為什麼你甯願懷疑拉二胡的老者,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你?”高漢光愣住。

胡老八笑眯眯:“胡老弟,你怎麼還沒喝,就醉了呀?”

杜伯承當即喊小二拿紙筆來,将自己曾給嫂嫂執筆的訴狀默寫一遍給他們看,“高兄好好看看,是不是如出一轍?”

“内容确實一樣,但字迹不同。”

“咳咳~那是因為我卧病在床半年之久,連筆杆子都握不住,所以字迹才潦草虛浮了些。高兄若不信,可以随意考考我,如何?”

然後從這裡開始——

高漢光便開始考教杜伯承的學識才華,最後滿面欽慕地拉着他的手問:“你有如此高才,怎會連考十年不中?”

胡老八替杜伯承答:“哎呀~義兄你有所不知,這杜老弟一上考場,就緊張。”

每逢科舉,總有些學子,或昏或病或緊張到大小便失禁,鬧出不知多少笑話。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真是可惜了。”高漢光歎息一聲,緊緊拉着杜柏承的手不願松開:“今晚你随我回衙,樹下還有一壇杏花釀,挖出來我們對月長談。”

“不行不行,”胡老八忙道:“杜兄弟身子弱,不能喝酒,也不能暢談到天明,他不能熬夜的。”

高漢光是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樣子:“那我們就抵足而眠,能談多久談多久。你不是想學官話嗎?正好教你。如何?”

胡老八還要說杜伯承有個家教很嚴的夫郎——

杜伯承已經點頭道:“高兄如此盛情美意,怎敢推辭。”

月上柳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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