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舒服，關我屁事？”封覺歡道：“姚明個子比你高，但現在還沒有新聞說他在電影院踹别人凳子，你還踹上了。”

“都是花錢進來的，别人沒有義務為你們的不舒服買單，”封覺歡看了眼祝施倩，“你們再敢踹一下試試。”

封覺歡長得并不唬人，不過她是東北人，不高興罵人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狠勁來，冷下來的時候也是，再加上她常年學習拳擊格鬥這些，經常是眼睛一瞪麻煩就少了一大半。

這次也不例外，那兩個雄\性生物看封覺歡不是個軟柿子就縮了回去，封覺歡又瞪了他們一眼才轉回頭，影廳的聲音本來就大，封覺歡還特意降低了音量，祝施倩看得又專注，她模模糊糊聽到了一些聲音，還以為是封覺歡還叫她。

在封覺歡轉回來後，祝施倩湊過去問：“怎麼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還在直勾勾地看播放的畫面，封覺歡本來搖了下頭，但意識到她估計是看不到又開口說：“沒事。”

她嘴上說沒事，心裡卻在想，‘真是好厚的臉皮，先是踹别人的椅子，後面還想道德綁架别人，哪來的臉啊，憑什麼覺得别人對他們的不舒服負責？’

‘因為他們是男的，有根牙簽？不要臉，現在可是人人平等的社會。’

封覺歡的思緒發散，越想越氣，‘他爹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都成立多少年了，怎麼還有人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他們封建餘孽啊？’

‘真奇了怪了，封建帝國都滅亡多少年了，封建餘孽怎麼不随着封建帝國一起死呢，還在社會主義國家為非作歹，咋的，想造反啊。’

她想了想，感覺有點不對，‘餘孽也不敢這麼嚣張啊，哦，他們應該是封建思想成精才對。’

想到這她變得滿意起來，還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裡，封覺歡算是認真地看起了電影，不過由于前面罵了會人，缺失的部分劇情，而這部電影拍得确實很好，不動腦子、不認真看，根本看不明白。

封覺歡成功看完了一部她沒看明白的電影。

祝施倩對這部電影很滿意，她的大腦飛速運轉，很快就把劇情、設定捋順了，從影廳裡出來時，她還保持着兩眼放光的狀态。

封覺歡看她高興，也跟着笑了起來，雖然她還是不知道電影都講了什麼。

隻記得這個人出現了，這個人死了，這個人又出現了，啊，這個人也死了。

人名沒記住，但她記住了下線速度很快。

快要走出電影院的時候，祝施倩往左側看了一眼，恰巧就看到了兩個男的正盯着他們，看她轉了過來，還立馬收回了視線。

她拽了拽封覺歡的胳膊，壓低音量說：“那兩個男的好像在看我們，他們不像是好人。”

封覺歡眉頭一皺，朝那邊看了一眼，認出那兩張不要臉的臉後，她又瞪了一眼，那兩個男的立馬就跑了，她這才說：“不用管他們，我們走我們的。”

“他們要是敢動手他們就廢了。”

祝施倩一頭霧水地跟着封覺歡走，等走出去了，封覺歡才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封覺歡說那兩個人剛剛在影廳裡踹她們的凳子時，她震驚道：“啊，剛才他們故意踹靠背嗎？我還以為是一不小心的呢。”

“他們就是故意的，先試探試探，看看前面的人好不好惹，能不能得寸進尺。說白了就是兩個不要臉的厚臉皮，但凡跟他們好好說話，給他們點好臉色，他們就得不要臉地往上爬，然後跟你蹬鼻子上臉。”封覺歡一不高興，一興奮，隻要不特意控制語速就會變得特别快。

現在她是因為不高興語速才變快的。

祝施倩就聽到她說了好幾個臉字，附和性地點點頭，心裡卻在想什麼臉？誰的臉？

兩個人走到室外，她們下午五點開始看的，電影近兩個小時，現在都快七點，外面的天還沒完全黑，但路燈已經開了。

來的時候，封覺歡沒在電影院附近找到停車位，停得稍微有點遠，兩個人就慢吞吞地走。

封覺歡看了一眼手機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在外面吃吧，吃完就直接開車回去。”

“你想吃點什麼？”

祝施倩停在原地想了會兒，“我想不到吃什麼，感覺……”她轉頭看她略顯遲疑，“都可以。”

都可以？

嗯……封覺歡想了想說：“那我們先在附近走走，看看有什麼店吧，有什麼吃什麼嘛。”

兩人慢慢地走，天黑的速度好像也變慢了，周圍孩子跑鬧歡笑的聲音傳進她們的耳朵，祝施倩四下看了看，突然覺得很安心，在洋溢着普通人的幸福的環境下，她伸手握住了封覺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