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封覺歡在現實生活中又遇到了,這個人啊,很喜歡拍照,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記錄生活。
天空的雲、下雨後路邊的小水窪、落在樹上的蝴蝶、老舊的牆、即将枯萎的花……當然,她最喜歡拍的還是人。
她會用手機的原相機自拍,也會用相機自拍,幾乎每次回家也都會給家裡人拍幾張照片,而和她住在一起的祝施倩自然也逃不過她的鏡頭了。
最早的時候,封覺歡拍照前還會詢問她,問上一聲,“能不能給你拍一張照片?”
之後就不問了,也可能是同意的次數太多,也或許是祝施倩主動和她說不用問,具體怎麼回事兒祝施倩已經不記得了,反正到後來就不問了,自顧自地拍一張又一張,事後再給她看。
祝施倩不是很喜歡看自己的照片,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具體怎麼怪她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怪怪的感覺。
但那都是過去式,如今,她已經習慣看自己的照片了,還會從中挑選感覺不太好看的。
祝施倩稍微走神了一下,好像兩個人剛認識的時候,封覺歡就說過她喜歡記錄生活,因為時間過得快。
而祝施倩,她直到現在也不喜歡記錄生活,拍照也隻是喜歡拍藍天,偶爾再拍拍花草。
這點上兩人完全不同,祝施倩聳了聳肩膀,她們完全不同的地方還挺多。
一張素描畫完,事實證明雖然很久沒畫素描,但祝施倩退步并不多,四舍五入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退步。
也可能是因為畫的人是封覺歡,所以她才能畫這麼好。
她現在就像封覺歡看q版小人一樣,她看這張畫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她點點頭,已經想好該買多大的畫框了,就擺在客廳的櫃台上,每天都有光照到的那張櫃台上面。
封覺歡看她半天不再動筆,知道是畫完了,立馬湊到她旁邊看,剛開始畫的時候封覺歡一直在看,也知道祝施倩一定畫得很好,一定很像她,可是看到這張畫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提前做好的那些心理準備根本沒用。
她的耳尖以一種快到詭異的速度紅了起來,她是個很感性的人,雖然這兩年她控制情緒的能力越來越好,情緒不流于外表的能力也越來越好,但這一回她幾乎沒怎麼控制。
“你畫得真好。”封覺歡的聲音裡有着明顯的驚喜,還有點感動,她最會巧言妙語了,可現在她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祝施倩也不在意她說的話不多,她臉上的喜悅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誇獎,她嘿嘿的笑,最後說:“我們買個畫框,然後把畫擺在那吧。”
封覺歡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個櫃台上基本不會擺東西,也就偶爾買的花會擺在上面,可買的花比起放在那個櫃台上,封覺歡更喜歡放在祝施倩的房間以及餐桌上。
“行啊,那就擺在那吧。”封覺歡會很珍惜這張畫,也不會羞于把這張畫展示出來。
對着這張素描拍了幾張照片,封覺歡随口問道:“為什麼畫披頭發?”
封覺歡平時都會把頭發紮起來,更多的時候會挽一個丸子頭,運動的時候也方便,就連在家的時候都很少披頭發,大部分的時候也是紮個低馬尾。
“因為你很少披頭發嘛,我喜歡你披頭發的樣子。”祝施倩如實回答,語氣聽起來很普通,沒有特别的情緒夾雜在裡面,封覺歡聽到她說這句話時,正好在把一縷碎發撩到耳後,她剛想說因為不方便,就又聽到祝施倩說:“而且我感覺你應該也喜歡披頭發吧,就是披頭發不太方便。”
封覺歡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點點頭,“是不方便。”
至于喜不喜歡她沒回答。
不過她确實是喜歡披頭發,她特别喜歡長發劃過皮膚的感覺,裸/着上身,長發自然地垂在身後,頭一動,頭發就跟着動,動的時候難免會碰到身後的皮膚,不會覺得癢,反而很舒服。
但也确實是不方便,有時她甚至覺得自己缺乏剃光頭的勇氣,她由衷地佩服每一個剃光頭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