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明司暮和嚴簡憶還讓我給她們帶一份呢,真是的,幹活不見人,這種時候就都出來了。”她小聲抱怨起來。
祝施倩不太了解封覺歡的這兩個朋友,跟她們的接觸也不多,隻知道明司暮是一個俄羅斯人,說是中俄混血,但看不太出來。
嚴簡憶是個富婆,家裡很有錢,人也很厲害。
前兩年,祝施倩事業出了點問題,就是封覺歡找嚴簡憶解決的,從那之後,祝施倩的事業就開始一帆風順起來。
很難想象封覺歡是怎麼和這樣的兩個人認識的,不過看過她們之間的相處,就會理所應當地覺得她們就該是彼此的朋友。
封覺歡經常會說某個人是她的朋友,但保持熱絡聯系的也就這麼兩個人。
哪怕她不主動說,祝施倩也能看出來這兩個人和她口頭說的朋友不一樣。
從她經常對她們的抱怨上就能看出來,每次的碎碎念都是重複那幾件事,要麼是說不過明司暮,要麼是嚴簡憶又拿小事兒騙她過去……都不是什麼重大的事兒。
不過偶爾也會一臉感動地說認識她們真好,但這種時候就很少了,而且不像抱怨的時候能碎碎念很久,她感動的時候也就會說那麼一兩句好話。
祝施倩如往常一樣,封覺歡說一句她‘嗯’一聲,沒什麼實質性的回應,主要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是了。
等到封覺歡不抱怨了,她才接道:“沒事啦,我和你一起包嘛,雖然我是第一次包,但我們兩個人一定能很快包完的。”
“你不也說了包粽子不難嘛。”
封覺歡很贊同她的話,她也覺得她們兩個人一起,就是包再多的粽子也能很快包完,更何況要包的粽子其實也不是很多。
可接下來事實又一次告訴她們什麼叫做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了。
她們又一次見識到了想象與現實的差距。
包粽子對封覺歡來說真的很簡單,無非就是把粽子葉折一下,把糯米、紅棗什麼的放進去,之後再把粽子也折一折,最後用草繩一系就好了。
祝施倩聽她說的時候也覺得很簡單,但看她演示的時候就敏銳地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
一片粽子葉折一下,糯米放上去,再把葉子折一折,草繩在上面繞了一圈又一圈突然系好了。
祝施倩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會轉了,她手裡拿着粽子也一臉迷茫地看她,封覺歡也在看她,那眼神好像在問‘會了嗎?’
對視五秒,祝施倩用顫抖的聲音,發出了一聲,“啊?”
封覺歡的腦子也卡了一下,她反思了一下自己,應該是自己的動作太快了,“來,你再看一遍。”
“這次我再慢一點。”
“你看就這樣,把粽葉兩邊修剪完,先這樣折一下,就在三分之一的位置,就像一個小漏鬥。”封覺歡示範的是三角粽的包法,她覺得三角粽是最好學的了,“然後把糯米放進去。”
她拿起勺子把糯米放了進去,“你剛開始包不要把糯米放得太滿。”
“然後把手放在這個位置,卡在這裡,要用力,不然的話會散開的。”她的手放在長長的粽葉與‘小漏鬥’的交接處,“之後把葉子摁下來,記得用力,不然真的會散開的。”
“你看我的手是什麼姿勢,等下你就這樣做,相對來說這一步是比較難的,但隻要你熟練了就會覺得很簡單,多包兩個就熟練了。”
她左手握着已經包完一半多的粽子,右手趕緊去拿草繩,“草繩要在這裡留一點,手指一定要摁住了,之後就這樣……”
繞了幾圈,再系上就好了。
祝施倩恍然大悟,她覺得自己看會了,拿起一片沒有破損又長又寬,非常完美的粽子葉學了起來。
第一步,折出一個小漏鬥,非常成功。
第二步,放進糯米,非常成功。
第三步,折一下,嗯……從頭再來。
第一步、第二步成功,第三步……散開了。
第一步、第二步,又到第三步了,封覺歡看不下去了,上手幫了一下,兩人的手都沾了水,可封覺歡的手就是比祝施倩的手要溫暖。
祝施倩有些納悶,為什麼封覺歡的手就是暖的,她的手就是冰涼的,她們不都一樣沾了水嗎?
在封覺歡的幫助下第三步算是成功了,這下就到第四步了。
祝施倩拿着隻差系繩的粽子,完全不敢洩一點力氣,她拿着草繩,猶豫不決的把草繩放在粽子上又拿起來,之後又放上去,然後又拿起來。
她的腦子又運轉不順暢,卡殼了。
她側頭看向緊挨着她的人,“怎麼放來着?”
封覺歡笑了出來,這回她沒上手幫她,而是火速又包了一個粽子,到系繩子的步驟時,她的動作慢了下來,“來,你跟我學,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好。”祝施倩答應得幹脆利落,但手卻不幹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