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頭發都幹了,她依舊坐在床邊一動不動,雲煜拿過她手裡的帕子,出門晾好。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倪依已經睡在了床内側了。
雲煜唇角上揚,熄了燈,上床。
熄燈後的屋内黑漆漆的,有些許的月光從窗戶處透了進來,讓屋裡亮堂了不少。
倪依平躺在床内側,身體微微的僵硬。
昨晚她是酒醉後睡的,腦子裡根本就沒什麼印象。
所以,今天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着的時候,和男同志同睡一張床。
她緊張,一點都不奇怪。
雲煜上了床,單手摟着她的腰,把她抱在懷裡,兩人剛好面對着面。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嗯。”
倪依的身子一軟,結結巴巴的應道:“好…好的。”
雖然嘴上答應了下來,眼睛卻依舊睜得大大的。
雲煜抱着她滿足的歎息一聲,軟軟的老婆,抱着就是舒服。
他玩笑般地說道:“睡不着,要做點夫妻間的事嗎?”
“什麼?”
倪依滿頭問号,夫妻之間不就是兩人同睡一張床嗎?還有什麼?
雲煜眼睛微眯,慢慢的靠進她,在她的唇上輕輕的落下一吻。
“這種,喜歡嗎?”
也不知是不是黑夜給了倪依勇氣,她居然大膽的回了一聲喜歡。
說完,她就覺得腦袋都快熱的冒煙了。
大膽,大膽,她真的太大膽了,怎麼能說這麼令人羞恥的話呢。
雲煜可不是柳下惠,既然她不抗拒,那他自然也不需忍讓,動作漸漸地大了起來。
倪依被他帶着,糊裡糊塗的,同他胡鬧了一夜。
再次曆經人事的倪依,已經不在是以前的倪依了。
她害羞地躲在被子裡,即使雲煜已經出去了,她也不想立即起床。
她算是明白自己前一天為什麼會腰酸背痛了,感情就是幹了這事。
倪依羞惱又甜蜜的咬了咬被子,慢慢地起了床。
早飯後,倪依坐在門口發着呆,思考着自己的未來。
她現在,書肯定是沒法讀了。工作呢,也沒找着。思來想去,還是隻有去上工。
雲煜吃了藥,從她身邊路過,揉了揉她的頭,“想什麼呢?”
“雲煜同志,我想去上工。”
雲煜在她身旁坐下,眉頭輕皺,“你不是要去找工作嗎?”
她去上工,他不放心,可不讓她去,她肯定也不願意,隻能拐着彎地勸說。
倪依歎了一口氣,“現在不是沒找到嘛,隻能去上工了。”
“家裡還有錢票,不急一時。”
倪依眼神堅定的看着他,“我身體已經好了,我可以的。”
雲煜垂眸想了想,問道:“你有什麼特長嗎?”
倪依雙手撐着腦袋,望着天上的太陽,“做衣服吧,嫁衣就是我自己做的。”
雲煜了然地點了點頭,她做衣服的手藝确實不錯,那一件嫁衣,他一個男同志看了都喜歡。問題是,他們縣,好像沒有制衣廠啊。
“等過些天,我再帶你縣裡去找找工作,要是實在找不到,再說。”
倪依也有心再去縣裡找找工作,也就沒拒絕,贊同地點了頭。
見她歇了上工的心思,雲煜提着的心這才放下來,“對了,你是不是該改口了?”
雲煜同志,那是陌生人叫的,她叫着,他總覺得不得勁兒。
“什麼改口?我昨天不是跟着你已經改口了嗎?”倪依歪了歪腦袋,不解地看着他。
雲煜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喊我什麼?”
“雲煜同志。”倪依想也不想的回道。
雲煜搖搖頭,眉頭輕皺,顯然不滿這個稱呼。
倪依:“...”
大家都這麼叫,有什麼好改口的。
四眼相對,沉默在兩人間蔓延開來。
倪依坐得屁股都痛了,她們依舊保持着沉默。
想要活動活動身子的倪依,最終敗下陣來,羞紅着臉,試着喊了一聲:“老公?”
雲煜耳朵根泛紅,輕咳兩聲:“這個在家裡叫叫就行了。”
倪依想了想,又道:“煜哥?”
雲煜滿意地點點頭,喊了一聲:“依依。”
倪依嘴角一抽,謝謝,有被肉麻到。她微微抖了抖身子,把身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抖落下去。
雲煜可不管這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才離開。
倪依看着他的背影,心情莫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