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煜鎖好門,提着新出爐的農藥,去了雲大隊長家。
他來的湊巧,雲大隊長拿着農具出門,兩人剛好在門口相遇。
“二伯。”
雲大隊長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一大早的,誰惹他了,臉比他家的鍋底都黑。
嘶,難道是....
不應該啊,倪依回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麼可能...
他暗自搖頭,把腦海裡不好的想法甩開。
雲煜把手裡的農藥往他面前提了提,“我來借噴霧機打農藥。”
哦,借東西,那沒事了。
“行,走我帶你去拿,農藥噴霧機在放農具的大院裡,我帶你去拿,等等,農藥?農藥!”雲大隊長點頭,走在前面。
忽的,他回過神,停下腳步,神情激動地回過頭,“農藥,你是說農藥吧,我沒聽錯,是吧!是吧!”
有農藥,那他的小麥豈不是有救了,早知道,他就不砍那麼多長蟲的小麥了。
說起這個,雲煜臉也不黑了,甚至還扯出了一抹笑,“你沒聽錯,正是如假包換的農藥。”
雲大隊長興奮地瞪大雙眼,在褲子上擦了擦手上不存在的汗,就要去拿他手裡的農藥細看。
雲煜一個閃身,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雲大隊長的手,尴尬地伸在半空,惱怒地瞪着他,“看看都不行?”
雲煜微微颔首,“不行,依依好不容易弄出來的,我不能讓它有任何意外。如果你要看,等我打完農藥,再給你看。”
行吧。
反正一個黑乎乎的瓶子,也看不出個什麼東西。
雲大隊長勉強地颔首,他剛才就是太就激動了。
突然,他詫異地問:“倪依同志做的?”
雲煜自豪地挺了挺胸膛,“嗯。”
雲大隊長咂舌,“她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是說研發一種農藥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嗎?
怎麼倪依這麼短的時間就弄出來了。滿打滿算也就一周的時間。
莫不是,她真的是一個天才?
還真有可能。
她不僅在短時間内弄出了肥料,更是再更短的時間弄出了農藥。
錢老之前和他說倪依是一個天才,他還不信,隻以為他在和他客套,現在事實擺在眼前,讓他想不信都不行。
雲煜唇角上揚,說出的話卻很是欠揍,“還行吧。”
她這叫還行?
那他們這些算什麼?渣滓嗎?
雲大隊長看着他那毫不掩飾的得意,嘴角直抽抽,實在是忍不了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她再厲害,也是她,你得意什麼。”
雲煜毫不在意,一臉自豪地說:“她是我媳婦,我就是自豪。”
雲大隊長歎口氣,他早該知道的,雲煜這厚臉皮,他說不過他的。
雲煜可不管他怎麼想,拿到噴霧機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隻是,他剛走了兩步,就發現了不對勁。
憑他多年作戰經驗,他的身後,絕對有人。
果然,他一回過頭,就看見雲大隊長站在他的身後。
“二伯?”
大隊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什麼,我就是想去看看,看看。”
行吧,他愛看就看吧。
按照他這性子,估摸又打着農藥的主意。
到了地裡,雲大隊長認真地看着他的操作,時不時還要問幾句,生怕漏了一點。
見雲煜隻倒了三蓋子的量,就兌了一噴霧機的量,他吃驚地問:“就這麼一點兒?”
聲音大的離譜,聽得雲煜的耳朵微微刺痛,他不适的側了側頭,蓋好噴霧機的蓋子,背上噴霧機,一邊往地裡走,一邊回答:“依依是這麼說的。”
“如果有剩的話,能給我用嗎?”
雲大隊長目不轉睛地看着大黑瓶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情人呢。
雲煜手腳麻利地打完了一噴霧機,繼續兌着農藥,“再說吧,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剩。”
“那是,那是。”
雲大隊長臉上的激動不減反增,他用量那麼少,絕對有戲,嘿嘿嘿,他的麥子有救了。
就這樣,他們一個在地裡打,一個在田埂上看,成了這片地的一個風景線。
到吃午飯的時間,村民們陸陸續續地下工了。
有人見雲煜在打農藥,好奇地走到雲大隊長身邊,悄咪咪地打聽,“他這是在打農藥?”
不是說雲煜在縣裡有工作嗎,怎麼會在地裡打農藥呢?
難不成是工作丢了?
他就說嘛,雲煜這小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命。
還不待他多想,雲大隊長嚴肅答道:“是的。”
村民捂住嘴,差點驚叫出聲,他連忙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故作着急地問:“該不會是我們用在秧苗上的農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