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懸,照亮寂靜無聲的村落。
佐藤次郎坐在自己的院子裡的台階上,晃悠着腿,開心地指揮兩個人玩過家家。
“你是爸爸!你是媽媽!”
“過來陪我玩球!”
那兩個人聽從他的話語,緩慢地向他的位置移動。
路上的小石頭絆倒了一個人,他不動也不叫喊,就靜靜地躺在原地,橫貫肚子的傷口不斷流出血液,而另一個人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機械地前進。
“一點也不好玩兒,無聊,好沒意思。”
小插曲打斷了佐藤次郎的興緻,他揮揮手,另一個人也順勢倒下,後背的刀傷同樣開始不斷流血。
一部分滲入土地,滋養滿院的花草,一部分,順着小路,回到佐藤次郎的身體裡。
他跳下台階,快步來到他們身邊,抓起一個人的手,尖銳的獠牙剛要咬上。
猛然看向村口。
“新玩具過來了。”
“嘻嘻。”
無憂來到任務地點,隻有微微的蟲鳴聲萦繞在村莊周圍,犬吠雞鳴聲一絲不見。
根本不需要調查,異常已經出現。
佐藤次郎跟着天空上的飛鳥來到無憂身邊,左看右看,才相信她真的是一個人來的。
他從角落裡出來,現身在無憂面前,捂着嘴,哈哈大笑,“可憐的家夥,隻有你一個人嗎?哈哈哈哈,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無憂看着面前的鬼,小小的身體套在粗布麻衣裡,粉色長發下隐藏着垂落的兔子耳朵,他笑完又做出委屈的表情。
“姐姐,你不會被他們抛棄了吧?居然隻派你一個人過來,真是可憐,就像我一樣。”
咦咦咦。
生理性不适。
無憂心裡發毛,感覺雞皮疙瘩都掉一地,她皺着眉,拔出她的刀,真情實感地感歎,“你說的好惡心。”
“怎麼會,姐姐這麼說,我好傷心啊,難道他們不是你的同伴嗎?”
佐藤次郎攤開手,從兩邊的屋子裡走出多名鬼殺隊隊員。
僵硬的身體,固定的表情,昭示着他們的死亡,佐藤次郎對此很滿意。
“你瞧,他們就是你的同伴吧,他們都是一起來的哦,可憐的家夥們,居然遇上了我。”
如此多的屍體,哪怕是加入多年的鬼殺隊隊員都不常見,她握緊刀,觀察着他們的軌迹。
佐藤次郎看着她的反應,更覺得有趣。
大緻掃視一眼,無憂基本了解情況。
又是一個召喚師?
傷口看起來都不像是他幹的啊。
一邊警惕四周的異動,尋找進攻路線,一邊開口說道,“這麼說,你很強?”
“當然,你沒看見嗎?這麼多人,都死在我手裡。”他圍繞人群轉圈,炫耀着自己的戰利品。
“那你怎麼不是上弦或者下弦,說不定你看都沒看見過吧。”無憂繼續說道。
“什麼?”佐藤次郎疑惑她在說什麼。
無憂同樣無語,“我說你廢。”
“哈!你居然說我廢!你知不知道我吃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我殺了多少你的同伴,你竟然說我廢?”那句話仿佛刺激到佐藤次郎,他開始喋喋不休地訴說,亂七八糟,什麼都有。
情緒的波動影響到了他操控的人群,他們開始前進,遠處也有人或者說屍體慢慢走過來。
戰鬥開始了。
佐藤次郎不想再廢話,他感受到無憂身上的氣息,這和他看見的人都不一樣。
見的第一面,他就想要吃掉她了,隻要吃了她,他就能更快成長。
無憂看着這一幕,攥緊刀柄,同樣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