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谷川柔美走了。
留下信件和情報。
無憂卻還是直愣愣地呆在原地。
臨近冬天,天氣已經轉涼,身穿鬼殺隊隊服的她原本是正好的裝扮,可現在卻感覺到渾身都在發冷。
這并不是她第一次面對死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她遇見過很多同伴和受害者,可這卻是她第一次直面熟悉的人死去。
指頭有些僵硬,慢慢地将情報收好,再次打開信件,她看到的字迹并沒有那麼工整,甚至還有塗塗改改,仿佛就是藤原徹親筆寫下的一樣。
或許是他看到他的任務認為自己能夠活下來,便不再麻煩撰寫的人。
也可能是他并不在乎這些,覺得這些并不重要。
無憂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這封充滿生活氣息的信的主人,已經再也不會出現 。
她拿着這封信。
逐漸意識到了什麼。
我…我…要是把蜘蛛山的情報說出去,是不是他就不會死了?
上弦們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她仿佛看到了最終決戰的場面,大家前赴後繼地向着鬼攻擊,保護可以戰鬥的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但至少他不會是這樣死去。
信上的字迹越來越朦胧。
眨眨眼睛,淚水便順着臉頰流下。
至少他不會這樣死去。
系統未明确說過不能告知任務世界的人們的未來走向,隻是它的規則建議宿主們融入并隐藏穿越身份。
并不是所有人都擁有善意,宿主的安全也同樣重要,當然這還有另一層意思,系統也不是純粹的慈善家,它們也需要報酬。
當時她也并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畢竟一步步來,确實要比突然将一切全部說出要合理很多。
可她現在推翻了之前的想象。
腦海中漸漸浮現出許多看見過的人影,可他們并沒有臉,甚至人影也十分模糊,倒是鬼的模樣比較清晰。
他們是不是也有可能活下來?
将信件收好,無憂擡頭看向飛在面前懸停的烏鴉。
鈴木久在長谷川柔美走後,安安靜靜地呆在樹上休息,可它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已經站了很久卻沒有走動,它擡起頭叫了幾聲她的名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鈴木久趕忙飛下來,這才發現她的臉上挂滿淚水。
“我要去找主公。”
略帶哽咽的聲音,好不容易才說完一整句。
鈴木久并沒有詢問,它直飛上天,擔心又沉默地在前面帶路。
無憂擦幹淚水,跟上鈴木久。
期間遇到了要,它和鈴木久打招呼卻發現它沒有任何回應,隻是快速地向前飛。
要看看一直向前飛的它,又低頭看看下方,并沒有熟悉的人。
要回到煉獄杏壽郎身邊并帶來它的疑惑。
“是有緊急任務吧。”煉獄杏壽郎回望鈴木久的身影,安慰要,不要在意。
它同樣望向鈴木久的方向,回想起剛剛的樣子,回答道,“它的表情确實很嚴肅,希望他們能夠平安。”
“相信無憂的實力吧!”,對于她的實力,煉獄杏壽郎非常認可。
有時間也很喜歡和她交手,無論什麼任務,他相信她一定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