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傳來冰冷的感覺,無憂的刀卡在一半,甘露寺蜜璃和煉獄杏壽郎意識到現在可以斬首,立刻幹擾猗窩座。
就算砍掉脖子殺不死他,就算他可以突破界限,但是這作為鬼的弱點,也可以削弱猗窩座的力量。
戰鬥的太久,他們已經疲憊至極。
尤其是無憂和煉獄杏壽郎,從魇夢一直到現在,他們一直都在戰鬥。
這是一個機會。
影之呼吸,蠶食。
兩把刀的雙面夾擊,鮮血撒在了他們的臉上。
沒有頭顱的身體站立着,泛白的雪花圖案再次在他的腳下閃亮。
破壞殺,終式,青銀亂殘光。
猗窩座發了瘋一般地攻擊他們,身上的傷口顧不得修複。
頭顱沒有再生也沒關系,失去視野也不在乎,憑借着羅針的感應,他一步一步一拳一拳地前進。
他讨厭這樣,讨厭這種感覺。
心底除了憤怒還有憎恨。
記憶中那些模糊又惡心的面孔漸漸清晰,他們的話再次出現在猗窩座的耳邊。
他的拳頭都因為氣急緊握而流下鮮血。
喉嚨漸漸滲出血腥味,無憂隻能一次次壓下去。
猗窩座狂轟亂炸般的攻擊根本來不及躲,斬首距離太近,三人幾乎被打飛出去。
無憂扶住旁邊的樹,站起身。
腦袋頓時針紮似的疼,她看向猗窩座,眼前的事物開始模糊發散,甩了好幾次頭才看清。
思考甚至都變得有些遲緩,手上的刀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合适。
猗窩座還在前進,沒有人阻擋的情況下,他在一步步靠近列車。
最先抵擋他的人是甘露寺蜜璃。
柔軟的刀身甩向猗窩座,猗窩座腳下用力向着相反的方向跳過。
下巴隻是剛剛再生,眼睛還沒有恢複,隻憑借羅針的輔助,猗窩座并沒有完全躲過,雙腿上頂着兩段長長的傷口,反手打向攻擊來臨的方向。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煉獄杏壽郎接下猗窩座的拳頭,瞬間就劈開一半的手臂。
可攻擊牽動着每一處的傷口,鮮血已經把衣服侵蝕,一滴滴落下。
氣息開始不穩。
好在猗窩座的狀态已經沒有之前那樣輕松。
雙方僵持着都不能再前進一步。
這時,猗窩座的背後傳來殺意,他側身躲避果斷放棄雙手。
鮮血從他的斷口處不斷流下,恢複不像完全體一樣快速。
擡腳一踹,刀抵住腳掌。
無憂的背後閃現出一道粉色的身形,揮舞着軟刀卷上猗窩座的身體。
爆炸又一次來襲,連帶着猗窩座自己的身體也被攻擊。
甘露寺蜜璃也支持不住,口中充滿了血腥味。
她擡頭看去,猗窩座并沒有停止攻擊。
煉獄杏壽郎擋在他的前面,擋在列車的前面。
可這時候猗窩座的手穩穩地停在煉獄杏壽郎的面前。
手臂上的青筋慢慢隐去,就像是被安撫了一下。
他的身體突然轉向。
一絲晨光在他的面前升起,長出的半個頭上的嘴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哭泣。
自己打向自己的一擊。
徹底讓猗窩座恢複了記憶。
戀雪的靈魂和晨光升起的地方重合。
猗窩座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