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為科學家的[淺野實],想要成為演員的[淺野實],想要成為漫畫家的[淺野實],無數種可能性盡歸為零,隻剩一個光秃秃的句号。
太遺憾了。
所以聽到本田同朱尾抱怨戲劇社原本的劇本供稿人跑路時,她舉起了某一本日記:“咳咳。”
“我這裡有一個故事,你們要不要聽聽看?”淺野實說。
*
關于[淺野實]的存在問題再怎麼糾結都是次要的,淺野實目前最主要的煩惱是——
“人數不夠啊。”她凝重道。
烏養教練抱着手站在旁邊,同樣一臉沉痛。
第四次東京遠征安排在十月初,八月下旬的第三次東京遠征結束之後,烏野沒有安排到任何一場與縣内強校的練習賽。
和重複枯燥的基礎訓練比起來,練習賽能提升得更多也更有趣,日向上周開始就時不時嘟囔:“好想比賽。”
隊内分組紅白賽,12名隊員倒是能分成兩隊,但自由人隻有一個西谷,副攻隻有日向、月島、成田三人,根本沒法像正規比賽那樣得分轉輪。
“現在去别的運動部撬牆腳的成功率是多少?”淺野實喃喃自語。
聽到這句話的山口将嘴裡的運動飲料噴了出來:“淺野同學認真的嗎?”他這裡好像真的有一個資源……
淺野實歎氣:如果是曾經的她,加進去當陪練還有點效果,現在這細胳膊細腿……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在後排一傳的畫面:“影山的發球就真要變殺人發球了。”
正在拖地的影山腦袋上冒出一個問号,菅原對上淺野實的腦電波,好笑地提議道:“不如我來當自由人,淺野來傳球怎麼樣?”
二傳手不用接發球,菅原在後排當自由人,到前排也能當副攻攔網。
“!”好像可以?
淺野實茅塞頓開,淺野實躍躍欲試,淺野實……
“不行,我的身高用男子網約等于沒有二号位端攔網。”
淺野實大失所望。
差點真把學妹慫恿上場的菅原:……
他松了一口氣,腦袋挨了澤村不輕不重的一拳。
“秋季大賽的賽程表今天要出來了吧?”澤村安撫滿腦子比賽蠢蠢欲動的日向,“日向,很快就有比賽打了。”
仙南秋季大賽,和栗原登米地區夏季大賽一樣是宮城縣内的比賽,慣例在九月下旬。
“好耶,這次一定要複仇白鳥澤!”日向歡呼。
“我倒是希望這次别再和白鳥澤分到一個半區了……”東峰心累地捂住胸口。
“哪裡的話旭學長,”西谷譴責道,“就算第一戰打白鳥澤也沒問題,這次我肯定能接下牛若的發球!”
緣下指出西谷的誤區:“我們和白鳥澤都是種子學校,怎麼可能第一戰就遇到。”
“那就第二戰——”
熱血沸騰的幾位鬧成一團,月島嫌棄地拉開距離,結束教職工會議的武田老師從門外奔進來。
急匆匆的顧問老師在門口絆了一下,把大家吓得一驚,又踉跄着站穩,舉起手中的表格:“賽程出來了!”
“喔喔喔!”一群人圍上去。
“我們的半區……”
日向快速掃到烏野的名字,再看上下左右,另一個眼熟的名字奪取了他的目光:“青城?”
烏野沒有再和白鳥澤分到一個四分之一半區。
但和青葉城西分在一起。
“……”
短暫的寂靜,就連清水都沒忍住,悄聲對谷地說:“我們和青城好像很有緣分。”
澤村打圓場:“能走到後面的強豪學校就這麼幾所,早遇到晚遇到——”都一樣。
他的話被日向打斷了:“這次一定要打倒大王者!複仇青城!”
和對白鳥澤一樣的台詞,IH輸給青城的痛苦或許還大上幾分。
“沒錯。”影山都少見地把鬥志寫在臉上,再看田中西谷等人,背景已經變成熊熊燃燒的火焰。
“大家沒有沉溺于失敗的陰影呢。”武田老師欣慰地同烏養教練說。
“哼哼,”烏養教練獰笑着摩拳擦掌,“讓青城見識一下現在的烏野。”
賽程表從隊員手中傳遞到經理手上,淺野實觀察其他半區的分組:如果能戰勝青城,再遇到的可能是白水館……
谷地突然扯住了她的袖子。
“阿、阿實。”
她結結巴巴了半天,臉色比方才恐懼幽靈時還要慘白:“這個日期,寫的是21号到23号,對吧?”
從周五到周日,三天時間,一天雙賽,是高中生小型賽事普遍的賽程安排。
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谷地的驚惶吸引過來,見淺野實點頭,谷地隻覺得手腳發涼,不得不扶着淺野實的肩克制顫抖。
“之前學生會開會說,”她戰戰兢兢道,“高二這學期的修學旅行……”
在學生會做“内應”,果真拿到第一手消息,谷地欲哭無淚。
“定在19号到2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