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花藤宏生聽完工藤和警方的對話,雙腿無力地坐在地上,兩手抱着頭,将自己蜷縮成一小團,嘴裡不停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麻衣還和我約定好一起。。下個禮拜和我一起看流星的。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突然!她怎麼能丢下我。。。”
花藤宏生說完又猛的站了起來,怒目圓睜地拎起北原俊夫的領子,“是不是你幹的!是不是你!!!”
旁邊的高木和目暮警官将兩人拉開,待花藤宏生冷靜下來後,工藤新一便問道,“你們三個人之間發生過什麼?為什麼懷疑北原是兇手?”
花藤宏生死死地盯住北原,眼中的怒火溢不住地湧了出來,“我和沢尾麻衣是通過社團認識的,這家夥也在裡面。之後我和麻衣一來二去我便提出了交往,她也欣然接受了。之後麻衣經常和我哭訴說北原和她表白被拒後便一直騷擾她。一定是你愛而不得,惱羞成怒将她殺害了!”
北原在旁邊隻是不停地搖頭,嘴裡不停地重複:“不是我,不是我,我不可能幹這種事的。”
目暮警官拍了拍手,試圖讓情緒上頭的兩人重新冷靜下來,“所以在那三個女生尖叫之前,也就是上午十一點前,你們兩個都在哪裡?”
花藤宏生哭訴道:“我那時候檢查完場景後,便出去逛校園祭了。”
“我那時候就呆在手術室旁白的隔間裡,等待同學們的到來。”北原緊接着說道,神情自然。
工藤新一雙眼銳利地看向花藤宏生的鞋子,所以你可以解釋一下嗎?為什麼你的鞋子上有着像鮮紅色的血漿嗎?”
“哦這個,是我布置場景的時候不小心沾到的。”花藤宏生神态自若地解釋。
工藤新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姿态從原本的緊繃變為放松。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工藤新一走到望月凜身旁,彎腰湊近她的耳旁,對她說了幾句話。
她點點頭,蹲下鑽進了手術床下。
隻見手術床上仿佛憑空出現了兩條腿,躺在床上不停的抖動,并露出兩隻腳來,這樣的情形竟然和之前三位女生看到的一模一樣。
目暮警官震驚地問:“這是怎麼做到的?!”
旁邊的工藤新一則耐心地給他解釋起來,“其實原理很簡單,首先把床單移到膝蓋處,再把床單的邊邊朝向膝蓋的位置對折起來,然後将床底下的床單碎片拿出,從外面鋪上蓋在木頭的部分,再用透明膠帶将兩個分離的床單黏起來,再将噴血裝置從床單的連接處放下來,最後,隻要将兩條腿從木床地縫隙處伸出來,這樣就完成了。”
在場的各位瞬間恍然大悟。
“這樣,就可以讓本已死亡的麻衣顯得像是在痛苦掙紮一樣,制造出她還活着的假象。然後兇手趁機按噴血裝置,同時将自己的腿從床單縫隙處脫離出來,從床尾逃走。能做到這樣子的,隻有鞋子被紅色血漿沾上的花藤宏生吧。”
花藤宏生身子頓時顫抖着起來。
證據就是你因為殺害麻衣之後,臨時才發現她腳上塗有紅色指甲油,為了讓事件不露陷,塗上鮮紅色血漿的腳指甲吧!”
高木警官立馬向前查看,正如工藤新一所說,他的腳上塗滿了紅色血漿。
花藤宏生的表情頓時猙獰了起來,“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她沒被我發現她不但沒有拒絕北原的表白,反而背地裡和他也在交往,我們兩個還能和平共處!當我拿着證據質問她時,她和我說她隻是不想讓任何一方受傷。我狠下心來,便把她。。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
望月凜聽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就是經典的破案後兇手的自白吧,這麼狗血的故事也能被她遇上。
案件的結局最終以痛哭流涕的花藤宏生被帶上銀色手铐結束。
接下來後續的處理便交給了警方。
望月凜慢慢地伸了個懶腰,和旁邊的工藤新一道别,“那我就去逛校園祭了!再見!”
還沒等工藤回話她就跑沒影了,沒錯,她想逃離柯學世界的決心從沒有變過。
“喂。。。跑得也太快了吧?”正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教學樓的走廊裡,将兩人分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