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務室後她撫摸下剛才在貝爾摩德面前劇烈跳動的胸口。
她看了看怪盜基德那被不知名物體壓出一點痕迹的後腦勺。歎了口氣,“我剛剛看到新出醫生手上拿着一把木倉。”
怪盜基德一臉驚恐地看向她,“你看到了?!”
望月凜點點頭。
她基本什麼都看到了,甚至還知道這個醫生是将工藤新一變小的組織中的苦艾酒。
而且從她的反應看來,這裡的貝爾摩德好像并沒有把工藤新一和小蘭當作天使來看待。
若不是望月凜及時趕到,貝爾摩德甚至還差點想要除掉“工藤新一”。
她心一沉,劇情果然有改變。
作為和工藤新一相貌極其相似的怪盜基德大概率之後的日子不會這麼好過,除了日常被警察盯上,可能組織也會盯上他。
她正顔厲色地拍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基德,你很有可能被□□盯上了。”望月凜此前特意承認她看見貝爾摩德手上拿的武器,也是想好心提醒他,未來怪盜基德身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不過醫務室沒有監控,沒有證據也不能貿然報警,不然說不定他們會順藤摸瓜将我們一起解決掉。”她摸着下巴思考着。
不用凜提醒,怪盜基德自己也知道,那名“新出醫生”的來曆并不簡單。
不過已經身經百戰的怪盜基德覺得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望月同學怎麼又指出他是怪盜基德了啊!
而且,他突然意識到,望月同學在剛才明知道“新出醫生”手上有木倉的情況下,依然表面上保持得十分鎮定自若,事後還心平氣和地提醒他可能會被□□盯上。
這是普通人遇見□□的樣子嗎!
一般人不該是緊張,尖叫,事後萬分忐忑不安嗎。
難道在工藤那家夥身邊呆久了的人,都會擁有這些特質?
怪盜基德忽然想到幾個星期前在偷寶石的時候遇到了一起謀殺案。
在看到有人中槍後毛利蘭和那個鈴木家的大小姐都隻是驚恐了一瞬,随即立馬報警,疏散周圍人群,十分老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就是警察,紛紛配合行動。
想到這裡怪盜基德的臉色變了又變。
望月凜:?
下午放學後,三人走在大街上,小蘭和園子望月凜道歉,因為最近的兒童拐賣案件導緻帝丹小學要求各位家長放學後務必親自接送學生們回家。
毛利小五郎今天有委托在身,接送柯南回家重任就不幸落在小蘭身上了。
園子表示沒事,無非是路上多一個小屁孩而已。凜的心情就比較複雜,她并不想再次見到将她卷入各種各樣案件中的罪魁禍首。但工藤新一可能已經被人懷疑,查到柯南頭上不過就是時間問題,這正好是暗示柯南的好時機。
人本就是矛盾的集合體,感性與理□□織,憎惡與憐憫并存。
或許在某些方面,我們對一個人某些方面極度厭惡,甚至避之不及,恨不得與之劃清界限,然而,當命運的無情之手将對方推向深淵,在生死一線之間,我們内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仍會被觸動。
恻隐之心如潮水般湧上,即使理智告訴自己無需多管,心底的本能卻已先一步做出了選擇。
而且,工藤新一并沒有讓望月凜到極緻厭惡的地步。
除了他的死神光環,走到哪案件就在哪以外。
剛初見時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目光熾熱而堅定。面對屍體時依然保持着應有的禮貌。
掩蓋在冷靜分析案件線索的面龐之下,為一條人命逝去的悲傷神情。
以及變小後被她摸了腦袋時,耳垂泛紅,氣憤又害羞的樣子。
現在細細想來,她竟然能數出這麼多優點。
望月凜深吸一口氣,讓微微變快的心跳平靜下來。
不過她有點懊惱,問題是該如何暗示呢?
沒等望月凜想明白,三人已經到達帝丹小學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