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熱度就被警方按壓下去,警察那邊的壓力目前看來也不小。
所以園子提議今天放學後一起去警視廳看看案件情況如何,反正臨近春假,她們最近的作業量也不多。她也早就幫望月凜準備好輪椅了。
望月凜:她的腿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園子她是玩輪椅遊戲玩上瘾了吧!
“感覺他們最近也挺忙的,要不還是别去了,到那邊可能都找不着閑着的警官。”
幸虧小蘭及時拒絕了園子想一出是一出的提議。凜不想再看到像一星期前她被園子推着輪椅在商場裡逛街時,路人向她投去同情的眼神了。
小蘭說完幽怨地歎了口氣,園子問她怎麼了,她撐着下巴皺着眉頭說:“自從在病房和柯南一别後,他這個星期都沒有回過事務所,一直呆在阿笠博士的家裡不回來。”
“是不是我們當時說話太嚴厲了?畢竟柯南還是一個小孩子,被我們這麼一說肯定受了很大的打擊,覺得他自己是我和爸爸的累贅。要不今天我去阿笠博士家上門拜訪一下……”
小蘭望向望月凜,等着她的想法,不過發現望月凜一副正在糾結的模樣。
她眼神一會兒盯着遠方,一會兒又低下頭去,看着地面發呆。
她那天是說的嚴重了一些,但如果不說清楚,那家夥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
所以要拉下臉皮,去向他求合嗎?
凜一向不喜歡冷戰,她喜歡直抒胸臆地互相溝通,隻有面對面溝通,抒發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意見,才能知道對方或者自己的不足之處,才能更好的和對方磨合。
所以在意識到柯南過于常人的保護欲後,她第一時間是想着和他交流。
沒有想到卻弄巧成拙……
望月凜抿緊嘴唇,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
最後凜一橫心,拒絕了小蘭的想法:“不,就讓他在阿笠博士家裡稍微冷靜一下吧,他可能還沒想通,而且,這次是他不對!誰讓他擅作主張去追壞人的!”
凜越說越窩火,最後臉直接被氣得通紅,呼哧呼哧地拍着胸口給自己順氣。
既然好友這麼說,小蘭也就作罷,畢竟柯南在阿笠博士家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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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剛剛結束今日份的化學實驗,剛剛從地下室走上來,就聽見柯南在這一個星期以來的第七十一次唉聲歎氣。
她終于忍受不了了,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猛地一拍旁邊的桌子。
聲音響亮到在院子裡坐在椅子上睡午覺的阿笠博士一個驚醒,他直起身疑惑地看了看客廳,發現似乎是兩個孩子在争吵,搖搖頭又坐了下去。
正對着手上書本發呆的工藤新一也被灰原哀發怒的聲音一個回神清醒了過來,然後灰原哀走過來居高臨下冷冷地盯着他。
“你都在這裡住了一個星期了,是不是該回毛利事務所去了?你能躲得了一時,能躲得了一世嗎?”
一星期前,灰原哀和阿笠博士都準備回房間入睡了,門鈴卻突然響了起來。
打開房門一看,臉色極其難看的柯南低壓着嗓子想請求阿笠博士他們收留他一晚。
對小孩極其溺愛的阿笠博士自然接受了他的請求。
誰知道,這個老賴待了一個星期也沒走。
不但沒走,還整天一句話也不說,經常盯着一個地方發呆,問他有什麼事發生也不正面回答。
整天像苦苦地被老闆折磨的社畜一樣唉聲歎氣。
灰原哀大概也能猜到一點,大概是和小蘭或者她那個新朋友發生了什麼矛盾。
她覺得莫名有種妻子和丈夫吵架,妻子一氣之下回到娘家的即視感。
“你有事就說事,天天歎氣我都要快被你煩透了。逃避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灰原哀抱着手臂說道。
柯南沒說話,手指攥着書角,指節泛白。
他不是沒聽見灰原哀的話,他隻是說不出口。
柯南他沉默了很久,像是在腦子裡反複掂量什麼詞才不那麼軟弱、不那麼像逃避。
最後,他低聲說。
“……我不是因為吵架才跑出來的。”
灰原哀一愣,問他:“那是為什麼?”
“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們。”柯南說出一句心裡話後,一個星期裡他腦子裡胡思亂想的問題如同潮流般湧現出來,順理成章地接着被他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