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的開始。
這讓他松了一口氣,半個月,足夠“宇智波止水”的死亡塵埃落定,止水并不希望自己的決定給任何人帶來麻煩。
傑森也有相同的想法,甚至因為生活經曆,他比止水感受到的更多。
來到營地後,傑森被瑪莎醫生強硬地壓去做了B超,因為害怕他開口的上半身丢了什麼不該丢的東西。結果自然是好的,他的身體非常健康。
在詢問得知他沒有任何身份證件,極有可能是被人偷渡出國後,瑪莎醫生便說要幫他聯系大使館。但傑森拒絕了,他選擇告訴醫生消失的四年和自己的疑慮,并請求她為自己保密。
瑪莎醫生的表情告訴傑森,她并不贊同他留下來的想法,她認為他需要大人的幫助,但她最終還是尊重他的決定,允許他留在醫院做幫工。
這段時間,傑森和止水白天和醫生們在食堂一起吃飯,晚上便睡在空置的病床上,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
但傑森不可能坦然接受這些,醫療資源、食物又或是住宿。
在犯罪巷時,傑森可以為了獲得這些生存資源,順利活下去而不擇手段,而真正讓他白白享受這些志願醫生們的好意,他卻感覺渾身難受。
他覺得止水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因此才會努力在營地裡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搬運物資、打掃衛生、收拾物品、勸退醫鬧、幫忙安撫病人情緒,無論大小止水都會主動去做。
傑森倒是還有一些醫療助手經驗,但是鑒于他作為男性,進入診療室可能會影響到患者或者患者家屬的就診意向,他被醫生們無情地趕了出來。
他們都迫切地希望能夠幫上更大的忙,以報答醫生對他們的關心和付出。
于是當瑪莎·瓊斯醫生再一次被派遣随車前往鄉鎮義務看診時,傑森和止水找到醫生主動申請一起前去。
瑪莎醫生經常合作的醫療助理陳真最近家中似乎出了事情,已經請假趕回了中國,與其打商量去借用其他志願醫生的醫療助理,或者獨自出發,帶上傑森和止水顯然是不錯的選擇,傑森甚至為此提前學習了科普資料。
經過這段時間的耳濡目染,傑森和止水已經知道一般醫生出外勤,除了開車的司機外,還會帶着一到兩個醫療助手,一個是外勤工作繁雜,确實需要人幫手。
另一個就是起到半個保镖的作用,畢竟瑪莎·瓊斯醫生再怎麼受人尊敬,也是一名女性,在這樣一個充滿動亂,女性地位低下的國家,獨身在外帶着兩個男性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尤其是傑森那一身腱子肉,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另類威懾。
瑪莎醫生同意了他們的請求,她知道這兩個孩子的不安,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清楚他們都是好孩子。
出發前,止水跑到了雜物間。自他來到賈拉拉巴德市的紅十字會營地後,這間雜物室都是由他來整理擺放的,因此他擁有了一個小小的角落,用來藏那些暫時不方便帶在身上的東西。
止水伸手摸了摸依然被包成一根繃帶棍的脅差刀,沒有拿起它,而是從自己的工具包中摸出了一件東西。
“你準備帶着這些小道具?”傑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止水卻沒有感到驚訝,在止水昏迷的時間,是傑森幫他收起了工具包和脅差,沒有讓這些東西吓到瓊斯醫生她們,也保住了止水的秘密。
因此,現在隻有傑森知道止水有些不同尋常的本事,雖然他并沒有真正見識過。
“有備無患。”止水攤開手掌,給傑森展示手上的東西,是那把形狀奇怪的匕首,止水手腕微轉,匕首瞬間消失在手掌上,“它叫苦無。”
傑森眼睛瞪大,“不可能,這麼大的東西是怎麼藏起來的?”止水上身穿着半袖,完全沒有藏東西的餘地。
“你說這樣?”止水手腕又是一轉,那把苦無再次突兀地出現在他手上,他的表情中帶着點狡黠,“想學嗎?這可是我的獨門秘技。”
“想!”傑森的眼睛亮晶晶的,這也太酷了!
“這次任務回來教你。”止水承諾,“作為教我英語的報酬。”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