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作為總裁的首席秘書,需要時常陪着梁舟淮出去,這種時候一般都是他開車。
平時上下班的話,看當天的工作安排,有時候是周秘書,有時候是小董開車。
但這次不巧,小董老家有事,請假一個星期。
于是,梁舟淮說:“讓其他秘書開吧。”
周秘書:“好的。”
梁舟淮:“這個月辛苦了,獎金翻倍。”
周秘書:“謝謝梁總。”
梁舟淮點頭,“去忙吧。”
周秘書剛出門,梁舟淮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媽。”
梁母聲線溫柔,“小淮,天冷了,你和小謝記得加衣服啊!”
梁舟淮放輕聲音,說:“嗯,我們會的。”
“行,你肯定在上班,說正事。”梁媽媽說。
“下周,你三叔家堂弟結婚的事,你可别忘了,記得回來參加婚禮晚宴。”
梁媽媽一說,梁舟淮這才想起來确實有這事兒。
知子莫若母,梁媽媽調侃:“是不是忘了?”
梁舟淮笑了一下,溫聲道:“嗯,多虧您提醒,謝謝媽。”
那邊的梁媽媽笑笑,繼續說:“知道你不喜歡你這些叔叔伯伯,跟你那些堂弟堂妹關系也沒多親近,私下就算了,但面上得過得去。”
說完,她又補充道:“對了,帶上小謝啊!你倆就當回本宅吃頓飯,其他的有我和你爸呢!”
梁舟淮答應,“嗯,我晚上和他說。”
“行,那你跟他說吧,我就不再給他打電話了。”梁媽媽說。
梁舟淮:“嗯,你和爸也注意保暖。”
梁媽媽:“知道啦,你哥昨天專門給我們送了秋天補身體的,放心吧啊!”
“行了,你上班吧,有時間帶小謝回家吃飯,挂了啊!”
梁舟淮挂斷電話,繼續工作。
下班回家時,外面的雨依舊沒停,整座城市被攏進漂泊的雨裡,上空宛若浮動着一層渺茫煙霧,朦胧得看不清。
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剛進門,謝陳從樓上下來,“回來了?”
“嗯。”
謝陳問:“今天加班?”
梁舟淮換好鞋,邊走邊說:“下雨,晚高峰比以往擁擠。”
他在沙發坐下,謝陳走近,微涼的唇瓣印上他的,一觸即分,他軟聲說:“辛苦啦!”
梁舟淮擡眼,謝陳嘴角微揚,眉眼舒展柔和。
人還是兩個多月前,不管不顧闖進他房間求婚的那個,但似乎又變了不少。
面前的謝陳,溫柔、成熟、可靠。
好像兩個多月前那個,會撒嬌委屈,演技了得的青年不存在一樣。
梁總累了一天,惡趣味上頭,狡黠一笑,挑起謝陳下巴,用勾人的聲線說:“給我撒個嬌。”
謝陳:“……”
“你在玩什麼奇怪的cosplay?”
說完,他擡手,溫暖的掌心捧着梁舟淮棱角分明的臉,畫面看起來有些詭異。
他左看右看,不确定問:“你是梁舟淮嗎?”
梁舟淮扯開他的手,故意道:“你猜。”
“呵呵——”謝陳埋在梁舟淮頸側,低沉的笑聲從裡面傳來,梁舟淮右肩甚至能感受到謝陳聲帶的震動。
謝陳笑了許久,詫異問:“你到底在玩什麼?”
梁舟淮摟着他,不說話。
謝陳又說:“你好像在逗狗。”
梁舟淮:“……”
誰是狗?
沒見過這麼形容自己的。
雖然謝陳的黏人方面确實很像他以前養的那隻阿拉斯加。
“就喜歡聽我跟你撒嬌?”謝陳又問。
梁舟淮垂眸看他一眼,淡淡說:“不然喜歡你管東管西唠叨我?”
謝陳又笑了。
半晌,他從梁舟淮頸側起身,反客為主摟住梁舟淮,壓着聲在梁舟淮耳邊說:“我愛你,哥哥。”
“……”梁舟淮耳朵一麻。
這算哪門子撒嬌,勾引還差不多,他想。
于是他推開謝陳,正襟危坐。
“說件事。”
謝陳調笑看着他。
梁舟淮:“媽給我打電話,下周我堂弟結婚,我們要回趟本宅。”
謝陳也從沙發上直起身,點頭,“哪天?”
梁舟淮:“下周三。”
謝陳“咦”了一聲,問:“你那天不是要和林氏簽合同?”
前幾天,梁舟淮在家裡和林叙打電話的時候,謝陳就在旁邊。
梁舟淮聞言,說:“嗯,下午簽完過去。”
“你在家等,我簽完回來接你。”梁舟淮說。
謝陳答應了。
上次定做的禮服已經送過來,這次也沒有需要準備的。
就像母親說的,他和謝陳就當回本宅吃個飯,反正他梁舟淮出席的意義,也隻是向外界證明他們梁家欣欣向榮,關系和睦而已。
以前,都是他一個人參加這些場合,現在多了謝陳。
好像也沒那麼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