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酒明白了。
他一直以為,遊戲中相似的元素,是遊戲設計者的手筆。
沒想到,居然是裴震的。
看來,裴震對他手下的遊戲設計者的控制極強。
連遊戲中的具體設計元素,都有這麼細節的掌控。
說起來,他到現在仍然不太能接受,整個地球不過是個遊戲的說法。
從小到大的觀念,被這個事實颠覆得無以複加。
不過,還好裴星淵在身邊。
隻要有他,哪裡都是家,哪裡都是心能安定的地方。
謝酒吸口氣,笑着拽了下裴星淵的手:“走,帶你參觀參觀我在這個遊戲裡的家。”
裴星淵轉頭看他,笑容中浮現出謝酒所熟悉的溫柔的模樣:“好。”
可惜,謝酒弄錯了參觀的順序。
把第一站的參觀點,放在了自己卧室。
一進卧室,謝酒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裴星淵反手摁在了門上。
熱烈的吻随之而來,嚴密地堵住了謝酒的嘴。
幾乎隻是一瞬間,謝酒全身都燒起來了。
單獨相處的卧室、沒有人打擾的空間,相互之間完全揭露的心意,以及長達五年的相思......
這一切都猶如一把火,徹底點燃了他。
盡管渾身都熱,可謝酒卻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勁去擺脫。
他雙手被按在頭頂,唇被封着,渾身上下都軟成了泥,隻能任由人予取予求。
就在他覺得昏沉沉一片混沌時,腰間突然一熱,裴星淵的手從襯衫下擺伸了進來......
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刻,謝酒隻覺得渾身過電一般,生成一片雞皮疙瘩。
他再也站不住,腿一軟就往下掉。
腰間被緊緊摟住,裴星淵用胳膊支撐住他,一邊喘息一邊在他耳邊問:“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床?”
謝酒隻覺得臉熱得不行,一邊羞臊、一邊用力點了點頭。
.....
謝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窗外溫暖的陽光灑進卧室,曬得被窩暖烘烘的。
謝酒動了動,頓時感覺腰上一陣酸麻。
他咬了咬牙,活動了下,等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腰上一直耷拉着的那隻大手抱住他小腹,把他往後拖了拖。
一個低沉性感的磁性男聲開口:“醒了?還累不累?”
謝酒“嘶”了一聲,這往後拉動的動作又牽動了身後的酸麻之處。
他一肘子往後擊:“你他媽的,憋了五年,勁全用在昨天晚上了吧?”
裴星淵低低地笑:“是啊,小酒說的一點兒沒錯。”
謝酒覺得,物是人非這個詞,說的真貼切。
以前那個總是很照顧他感受的溫柔的哥哥已經喂了狗,剩下的隻有星魂,一個惡劣惡毒偏偏還打不過的混蛋。
身後裴星淵支起半身,輕吻在他光潔的肩頭:“怎麼這麼大怨氣?你沒爽到嗎?”
一聽這話,謝酒止不住地血往上湧。
沒爽到嗎?
那自然是爽到了。
那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極緻的舒爽,甚至讓他一度失聲。
但這體驗的後遺症也太大了!
裴星淵這狗都不體諒他是.....第一次嗎?!!!
就連他後期一個勁地求饒,這狗都跟沒聽見一樣,還在拼命努力耕耘。
氣死了!
果然,福利院的小紅說的對。到手了的,都不會珍惜。
謝酒有點委屈巴巴地想。
身後的男人又覆上來,親了親他的後腦勺:“别氣了。今天一天都聽你的。我去給你做點粥。”
說着,他掀開被子下床。
謝酒想起身洗漱,他坐起來,一掀開被子,滿身紅紫的痕迹全部現在眼前。
他猛地一下又蓋上了。
這、這......
讓他還怎麼見人!!
謝酒用殺人一樣的眼神看着走到門口的裴星淵:“回來!”
裴星淵站住,他全身上下身無一物,流暢的肌肉線條十分養眼,也不見一絲局促:“怎麼了,寶貝?”
謝酒指了指自己胸口:“這怎麼辦?”
“我還怎麼見人?”
裴星淵又低低笑:“對不起,寶貝,一時沒控制住。”
“我向你保證,下次一定不會......”
“下次?”謝酒咬牙切齒:“還有下次?”
“今天我就告訴周正,在整個雲澗範圍,不能出現你的身影!”
裴星淵三兩步跨回來,一把摟住他,鼻子尖頂着他鼻子:“那不行。離開你,我還能去哪兒?我說過的,要随時随地待在你身邊。”
“你要不同意,我可要上手段了。”
謝酒掙也掙不脫:“手段?你還要上什麼手.....唔......”
話還沒說完,唇已經被人封住,不留一絲縫隙。
裴星淵的吻,和以往的溫柔沒有一點相幹,全部都是星魂的風格。
霸道、強勢,有着絕對的掌控力。
謝酒後知後覺地想,也許,他以前認識的那個裴星淵,一直都在為他克制。
現在的這個,才是他原本的真面目......
不過,現在才想通這一點,恐怕是晚了。
唇齒間的空氣逐漸被剝奪幹淨,謝酒腦子裡空空的,全部的知覺隻聚焦在唇舌之間.......
再也記不起要把裴星淵扔出去的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