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這些天的經曆,程景軒又夢回了他跟顧餘假拜堂的那天晚上,子時到,周圍的燈都都滅掉了。
顧餘掐着他的下巴:“雲霄哥,你那麼髒,憑什麼爬我床?!滾下去!”
夢裡的顧餘全然沒有假裝的溫柔,程景軒被一股暴力扔下了床,摔得疼,他擡頭看去,顧餘渾身散發着黑霧,就像黑化後的龔清彥,眼裡盡是戾氣和恨意。
程景軒不免打了個哆嗦,對方看着那樣,仿佛是要将他削成人彘。
然而下一秒,場景轉到了浴池,顧餘将他抱進池子裡,惡狠狠的說。
“洗幹淨。”
程景軒聲音沙啞,他迷迷糊糊的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麼。
耳邊一直傳來顧餘的聲音;“給我洗幹淨!”
“别這樣···”程景軒掙紮着。
說他髒的顧餘,此刻死死拽着他,将他抵在岸邊:“是你脫還是我幫你脫?!”語氣不善說着就脫他衣服。
程景軒完全掙脫不了,他的腿沒知覺,要不是顧餘一直攬着他腰,他已經坐進池子裡喝水了。
“顧餘!”程景軒生氣道,“你别脫我衣服?!我自己來!”
···
“淩雲霄!”
程景軒被一聲吼叫醒,發現自己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枕在顧餘背上,顧餘面前是掀翻的湯藥。
“···”死一般的寂靜。
程景軒不知道自己睡姿這麼差。
顧餘是第一次叫他名字來着,還是這麼生氣的态度。
程景軒有些奇怪:“我剛剛明明離你挺遠的···”難不成睡覺的時候自己挪過去的。
顧餘手被燙傷,他用冰水沖了下,沒有搭理程景軒的疑問。
“你剛剛到底夢到什麼了?”顧餘擰着眉說着。
“···”程景軒不知該不該老是回答,想了會還是說道,“你說我髒,把我抱進池子讓我洗幹淨。”
“···”
再一次死一般的寂靜。
顧餘哼了一聲,轉頭走了,耳根通紅。
程景軒歎了口氣,他怎麼會做那種夢?而且還是那種帶了點性|暗示的春|夢。
難道是單身太久了···
老妖怪也會情動···?
程景軒還是有些困惑,明明方才睡前他裡顧餘有個好幾米的距離,怎麼醒來的時候就枕人家背上了。
而且剛剛做夢的那些話,他沒有說出口吧···
顧餘生氣難道是因為覺得他在夢裡肖想對方?
簡直冤枉,在夢裡明明顧餘才是那個‘欺負’他的。
就算是肖想,也應該是他對顧餘做些什麼,不至于在夢裡那麼被動。
他在夢裡怎麼也是腿沒知覺的,裝瘸子裝久了,心理也把自己當軟弱的瘸子了···
程景軒覺得他跟顧餘是走不到‘洞房’那個劇情的,他完成任務保命就行,難不成還得出賣肉|體?!他堂堂妖王,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