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拿來讨好他的錢财,被他一個個地罵了回去。”
“哦,對了。”
費奧多爾又想起來了什麼,思考了一下才說到:“雖然他不收禮物,但打着捐款的名頭,指用來修繕學校和教堂的捐款,他才會收下。”
南宮珏:“他還在辦學校?”
費奧多爾:“?我沒說嗎。
他把自己的土地分給了農民,又向政府索要了圖拉市的大片城市建築用地,用以修築學校和教堂。
在這種意義上,他是個好人。
不必繳納學費,并由學校提供一日三餐。
不收異能力者,不收貴族,不收大資本家和富人的孩子,讓那些社會名流,想巴結他都沒機會,隻能給他的學校和教堂捐款,寄希望于能見他一面,和人交上關系。”
南宮珏:“我感覺你應該還挺欣賞他的。”
“嗯,您感覺的沒錯,不過他并不認可我的手段。”
“但我确實好奇他的狀況,所以一直在關注着他。”
“他成為超越者的時間,應該說是具體時間,精确到日期、時間、事件的節點,我并不清楚,但能确定,一定是在寫完那本書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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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在我面前,都快把那家夥誇了個遍了,還沒告訴我他的名字呢。
還有那本書?”
費奧多爾眯着眼睛對他笑:“我隻是想逗逗您。”
“那本書的名字确實直觀,也夠宏大。”
“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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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與和平》。”
“他的作者,
列夫·托爾斯泰。”
……………………
酒館。
托爾斯泰把正在數錢的尼娜喊來,把桌上的盧布推給她。
“小老闆?”
尼娜離他幾步路遠,站在桌子邊上。
“怎麼了嗎?客人。”
托爾斯泰看瓦利亞老闆沒往這邊看,笑眯眯地湊近尼娜,壓低聲音說。
“小老闆,我可是看到,你下了課的時候,在角落的那家餐館裡打小時工呢。”
“怎麼,你姐姐不知道?”
尼娜的眼睛頓時瞪的提溜圓,又惱又擔憂地看了一眼姐姐的方向。
“你怎麼會……”
托爾斯泰哈哈大笑,一口烈酒下肚。
“我老婆啊,在你們那學校打工,上次我去接她的時候,看到你啦!”
尼娜皺着眉,十分不情願地低着頭,聲音弱弱的。
“那個……”
“你放心!我不告訴姐!”
尼娜歎了口氣。
“雖然很難過,但還是謝謝您為我保密。”
…………
“酒館掙不到多少錢,她又喜歡把錢大把地塞給我,自己連看病的錢都沒有。
我回來的時候,經常聽見她在夜裡咳嗽。
她還不許我去打工,說是遇上了好心人,就好好讀書。說我小小年紀打什麼工,好好念書才是對好心人的回報。”
“小尼娜————————”
說什麼什麼就來,尼娜抵着的頭噌一下伸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亂瞟,顯然是有些心虛。
“跟這群老酒鬼聊什麼呢?酒錢收了嗎?”
尼娜把剛收的酒錢遞給姐姐。
瓦利亞老闆看着一點不少的盧布,沖着托爾斯泰露出一個相當燦爛的笑。
“行啊,記得常來啊客人!”
托爾斯泰看着她臉變得飛快,邊指着人邊嘟嘟囔囔。
“老闆真是的,見了錢才有好臉色。”
瓦利亞老闆作勢要去打他,但在對方做出躲開的動作後,沒追上去。
“不給錢還有理了是吧?老娘沒給你們扔出去就不錯了,還想要好臉色?”
“行行行,喝完酒快滾。”
天上細雪紛紛揚揚,細碎的冰碴在床沿上凝固。
陡然從溫暖的室内進入到寒冷的室外,饒是托爾斯泰也有些承受不住,哆哆嗦嗦地收了收脖子,往自己的掌心哈出幾口熱氣。
在離開的時候,酒館姐妹還在争執着什麼。
“姐姐————————————”
“啊呀呀。”瓦利亞老闆并不是很抵抗得了妹妹的堅持,“這這這,酒館掙的錢也沒多少了呀,而且我這身體還好的吧?真的挺好。
本來今天早上冷的時候猛地給我來一激靈,現在在屋子裡搬酒搬清醒了,身子反倒是舒服了些。
真不用,啥項目啊,拿機器掃一下就得那麼多盧布。
小尼娜——————————”
“哎呀,好好好。”
受不了自家妹妹的凝視了,瓦利亞老闆舉着手對她說。
“我去,我去檢查一下,好不好?
不過我身體是老毛病了,去醫院,還不如多開兩個小時的酒館,先說清楚,你到時候别哭啊。”
尼娜十分不滿地說:“我已經沒那麼容易哭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