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珏:?
“我不能知道嗎?”
“不。”費奧多爾忙着反駁,并整合内心的信息,“我為了避免某些在我意料之中會發生的,但超出控制的事件,我為自我的思緒設下了錨點。”
“總之,在見到那人之後,才能有下一步的推論……”
費奧多爾的眼神瞥向窗外,思緒瞬間從被熱意熏的暈乎乎的狀态中跳脫出來,恢複了冷靜與銳利。
“來的真快。”
在某個瞬間,南宮珏的瞳孔微微放大,思緒有一瞬間的凝滞。
“您怎麼了?”
費奧多爾有些不解地問到。
南宮珏垂着眼眸,第一次沒有及時回複對方的話。
神奇的是,方才他的意識邊緣,陡然出現一絲亂碼。
但這道亂碼還未進入大腦的中心區域,就受到了強烈的阻隔,以至于發出亂碼的另一方瞬間意識到什麼,将這點亂碼撤除了。
于是這個插曲就像是冬日清晨的霧氣,迅速消失了,微弱的令人懷疑。
但南宮珏絕對不會感覺錯誤,他回望過去,隻在費奧多爾的眼中,瞥見了相似的思緒。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前去見一見,這位神秘的先生吧?”
兩人一起下車,向着托爾斯泰走去。
這位并不像個超越者,要南宮珏來說,他就像是路上随處可見的普通的俄羅斯人,窮困潦倒,穿着破損的、被縫縫補補的棉衣,胡須茂密。
被他糟糕的狀态所掩飾,托爾斯泰乍一眼看上去,并不算十分英俊,但那眉眼間的銳利,卻将其區分于普通的俄羅斯人。
警覺地對待來客。
托爾斯泰沒有看南宮珏,他的目光首先是落在了費奧多爾身上。
“魔人,我說的對嗎?”
費奧多爾:“您說的沒錯。”
托爾斯泰冷笑一聲,對于他的作态十分不屑。
“我記得你。
虧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奴隸,為此對你說了那麼多鼓勵的漂亮話。”
“但您的話對我确有啟發。”
托爾斯泰古怪的性情在此處窺見一斑。
他對顯然為惡之人并不抱有期待,也懶得去在他們身上花時間,對費奧多爾也相當沒有耐心。
他甚至沒有問一句費奧多爾的來意,也不懼怕費奧多爾對他的異能有所察覺,便兇巴巴地給兩人下了判決,責令他們離開自己的領地。
費奧多爾對此表示意料之中。
但托爾斯泰的目光離開他,反而落在了南宮珏的身上。
兩人對上視線。
目光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托爾斯泰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南宮珏,語氣裡轉了個彎,提起了于他們二人絲毫不相關的一件事。
“那群老鼠的首領,我知道你的目的。
想為自己的組織赢得足夠有分量的籌碼,我當然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有一夥偷渡客,從南中國海進入内陸,同當地政府起了沖突。但又奇迹般地從軍隊的包圍之下逃了出來,從俄中蒙三國交界處,以未知的手段越過俄國的邊防檢查,進到了俄國境内。
那群人最後出現的地點,是莫斯科。
“我們的鄰國放出消息,這群偷渡客搶奪走了政府的一份相當機密的文件,為此,不惜讓渡外貿利益,尋得俄國政府的協助,并且能夠派遣異能力者進入俄國進内,将這夥偷渡犯抓捕。”
“在兩國的合力追捕之下,那群人竟然不知死活地向着圖拉市逃竄。”
“我可不想讓這群人染指我的領地。”
托爾斯泰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帶着那團胡須也簇起來。
“解決這群人,我可以給你一個向我提問的機會。”
費奧多爾挑眉,“任何問題?”
托爾斯泰意味不明地笑着。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