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南宮珏正杵在離費奧多爾一米遠的地方,眼巴巴地看着他獨自翻看手中的信函。
對方的指尖被凍得通紅,臉頰也透出一種深徹的紅。眼睫毛上挂着點點細碎的白,那是冰冷的雪。
南宮珏不太确定自己現在開口,會不會打擾到他的思考,有些試探性地問到:“我有一個提議。”
“我的思緒并不會如此脆弱。”
費奧多爾對他淺淺一笑,以示意自己并無大礙。
“所以有關于您的提議是?”
“你完全可以進入耳墜的内部空間。”
南宮珏分析得頭頭是道。
“裡面安靜,環境好,東西齊全。”
南宮珏垂下眼眸,而後又彎了彎眉梢,視線落在對方冰冷的臉上。
“會影響思考的,不止是溫暖。徹骨的冰寒也容易凍結人的思緒吧?”
費奧多爾眉頭一挑,并沒有當場反駁他,隻是态度溫和地從那一沓紙張中,抽出一份遞給對方。
南宮珏略略掃過一眼,上面隻有由字母和數字組成的不知名字符串。
“這是拒絕?”南宮珏的語氣帶着點低落。
“有個家夥想見我們一面。”
南宮珏:“我們?”
費奧多爾搖搖頭,對這種事情接受良好。
“準确地講,是想見你。”
南宮珏确認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遇上的人屈指可數,也沒有幾個能從英國追到俄羅斯的。
“誰?”
“那位送給您邀請函的人。”
南宮珏眨了眨眼,一個有些熟悉的名字在腦中浮現。
“……果戈裡?”南宮珏有些不确定地問到,“他見我做什麼?”
“我在先前為他透露些許有關于您的信息,或許是對您有了好奇。”
“不過呢,現在我在做的一些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為好。”
費奧多爾偏着頭打量着對方,語氣輕飄飄的。
“見嗎?閣下。”
眼見南宮珏的态度不是很明朗,費奧多爾心會神領,慢悠悠地補充到。
“有關您方才的建議,我也覺得是個不錯的解決方法。況且……”
費奧多爾的腦海中瞬間閃過諸多思緒,“由您所創造的空間,您必然能隔絕一切旁人的擅自幹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