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珏親吻他的手背。
“那看在我沒有偷聽的份上,不如告訴我剛剛在幹什麼?”
他擡起頭,有些俏皮地沖對方眨眨眼。
“嗯……”費奧多爾的眼神流轉了一輪,随後又注視着他,沒有拒絕對方的靠近,“和太宰治那邊對了一下進度而已,避免那邊消極怠工而已。”
“啊,對了。”費奧多爾似乎是注意到什麼,思索片刻,“您會讨厭惡作劇嗎?比如……”
南宮珏面色如常,隻是在疑惑的時候習慣會眨眼睛。
“比如……呢?”
…………
“比如,我真的很想知道,能被費佳稱作神明的家夥,究竟有什麼能耐。”
堅硬的槍口抵上後腦,蓬松的長發被擠壓,随後貼上了頭皮,沾染着冬日的嚴寒。
但小醜戲谑的聲音卻是從數米外傳來,像是隔着冰寒,聽着不太真切。
“诶呀。”費奧多爾的眼中完全沒有愧疚的神色,隻是視線從南宮珏臉上掃過,又落到十幾米外的果戈裡身上,“您生氣了嗎?”
南宮珏下意識地扭頭,但後腦的槍口反應也很快,直接往上一頂,示意他别動。
南宮珏的眸中略帶譴責。
“你覺得呢?”
“畢竟我可是柔弱的腦力派。”費奧多爾眯着眼睛笑,像一隻狡詐的雪狐,“沒法及時察覺這家夥的動作,也是很正常的吧?”
“就是腦力派才更容易察覺到吧?”
南宮珏的瞳孔微微發亮,費奧多爾像是就等待着這一刻,眼神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的眼睛。
以自身為中心,意識橫跨方圓,像是絲絲蔓延開來的細線,神明的意識有如全知,将一切盡收眼底。
覺察到自己身後的槍支是不完善的扭曲,這握着槍身的手腕從中間隔開,夾雜着不完整的空間。
“所以,這是什麼原理?”
“我隻能回答您,這是某人異能力的效果,可以連接自己的鬥篷内和周圍三十米的空間。”費奧多爾搖搖頭,“但您要是問的是異能力的原理,恕我确實并不知情。”
像是一點都沒把抵在腦後的槍支放在眼裡,南宮珏反倒是在苦惱别的東西。
“嗯……我有說過,我不是擅長戰鬥的存在吧?”
“您是說過。”費奧多爾的聲音慢吞吞的,他重新踏入神明的周身,因而連聲音都帶着濃濃的暖意,“但聯想到東方人一貫的美德,我更願意認為,您是在自謙。”
“況且,哪怕您說的是真的……”費奧多爾的聲音頓了頓,流露出些不懷好意,“豈不是更好。”
南宮珏再次困惑地看向他,确定自己是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某些勢在必得。
“嗯……你不會是在想……”南宮珏的聲音有些遲疑,但片刻過後,又迅速接受了這一面,“你想把我留下來。”
“嗯。”費奧多爾沒有否認,“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