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的情報，布頓都已言明。至于說是合作，那麼費奧多爾能得到的，便是作為魏爾倫與法政府的中間人，他天然地擁有了參與歐洲大陸事務的權力。

面對僵持的局勢，費奧多爾幽幽地歎了口氣，難得地有些生氣，絲毫沒有給對方面子，回複到：“想得真美啊。”

來人沉默。

僅僅幾句話，就妄想讓費奧多爾冒險再惹一次魏爾倫，這顯然過于高傲了。

良久，久到布頓幾人都以為自己已經無法離開這裡了，費奧多爾才收了壓迫，慢悠悠提出更改合作内容。

“最多，和平協議。”

由于擁有了偉大的力量，所以無論思想如何，超越者總是高傲的，更别說是魏爾倫這種能将歐洲上下挑釁了個便的存在。他面對中原中也都可以不顧對方的意願強行出手，更别說是一個絲毫歸屬感都沒有的國家了。

不過，其中可以操作的點還不少。

畢竟，雖然法國方面不知情，但費奧多爾清楚得很。這位暗殺之王人生中影響最大的兩人，一個中原中也，一個阿蒂爾·蘭波，此時此刻可是正在日本呢。

想也是這樣，當初一下子損失了兩位超越者，法國怎麼可能甘心直接放手。他們的人将橫濱上上下下幾乎要掃視了個便，卻偏偏沒發現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蘭波，這其中，死屋之鼠出了幾成的力，估計隻有作為首領的費奧多爾知道了。

還算平和地送走了幾位情報人員，費奧多爾看着仍舊漆黑的夜，難得放空了心思。

而身後有人貼上他的後背，對方那敏銳的直覺似乎發現了什麼，聲音沉悶地問到：“你是不是有什麼在瞞着我？”

費奧多爾：…………

“您呢？”

南宮珏很直接地回答到：“我向你道歉。”

費奧多爾挑了下眉，擡頭望向那人的眸子。

“因為什麼？”

南宮珏：“本來還不确定的，回去看了一下才發現，你的命運已經同我的世界所綁定了。”

費奧多爾有些驚訝，随即從對方的話語中提取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您的意思是……”

“嗯。”南宮珏看起來有些沮喪，“現在的情況就是，你不想跟我走也沒辦法了，我們的命運已經綁定。”

就因為這個？

費奧多爾笑得很開心，“但我十分願意踏入您的命運。”

“你突然變得很開心。”南宮珏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命運啊……”費奧多爾笑着回答他，“其實我還挺喜歡這個詞的。”

說到底，他對未知的探索才導緻了這種結果。

但魔人永遠不會放棄求索，這也能算是命運嗎？

所以說到底，命運就是一個人内在性格的展露。謊話連篇者心底也可以擁抱誠實，惡貫滿盈者心底也有對生命的動容。

所以，命運當然就是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