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應屬于任何人，哪怕是另一個自己。

費奧多爾的指尖攥緊了書頁，深深歎了口氣。

相信吧。費奧多爾也将經曆除了相信并無他法的局面。

……

“這個世界的書，為何會損毀？”

位于另一個世界的費奧多爾一無所知，無人可信，而這個世界，南宮珏向來有問必答。

“原來如此。”費奧多爾陷入長久的沉寂，也許是因為這并非發生在他身上的事，隻是由他人口述，因而費奧多爾的翻譯還算平靜，“看來，果然是發生了很多的事呢。”

“那麼，我明白了。”費奧多爾像是想明白了什麼，語氣中帶着一絲歡悅，“不破不立，原來是這樣。”

南宮珏的表情僵硬，瞳孔微微放大：“等等，你都想明白了什麼啊！”

費奧多爾調笑着說：“這個世界的我，以為我自己提供了一條可供參考的路徑。”

“這是多麼優秀的世界。”費奧多爾的眸子裡滿是笑意，“異能力被壓抑，直至最終消失，也不是沒有可能。

既然如此，我的世界，又為何不能如此？”

費奧多爾掩面大笑起來，連肩膀都不住地顫抖：“既然如此，一切的犧牲都是有意義的，我終将迎來夢寐以求的結局。”

南宮珏表情嚴肅地敲了敲桌子，接着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讓他平息平息心情。

“很可惜，并不可以。”

費奧多爾并沒有如他想得那般冷靜下來，反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果然，倘若我猜得不錯，這其中的關鍵因素，是您吧？”

南宮珏：啊？你又知道了什麼……

南宮珏皺着眉頭看向他，“我不會協助你的。”

“這又是為何？”費奧多爾故作苦惱地問到，“您同這個世界的‘我’是戀人吧？

說起來，我們擁有同樣的外表，同樣的經曆，連靈魂也如出一轍……”

“等等！”南宮珏瞪大了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

“您以為我想說什麼？”費奧多爾習慣性地摩挲着指尖，“我的意識相當清醒，我也十分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究竟想要什麼。”

南宮珏苦着臉：“那也不能……這樣，吧。”

“請原諒我以最無禮的言語試探您。”費奧多爾的視線逐漸冷了下來，“您是個正直的人。”

眼神不會騙人。

“您的善良與正直，想必也會允許我問下最後一個無禮的問題吧？”

“……什麼問題？”南宮珏的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其源頭。

——是因為異能力對這個世界不可或缺嗎？”

南宮珏眼神複雜地看着他。

“您沒有否認，看來我說對了。”

“那原理又是什麼呢？”

“閣下，您是否想過。”費奧多爾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另一個我，那個重新拿到書的費奧多爾，勢必會重新接觸到這些被您所掩飾的秘密。”

以尋常理性來看，沒有什麼對世界來說是不可或缺的。

除非，這個世界并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