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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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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才剛開始就有人發難,衆人都來了興緻。

陳川笑着問:“束校長有什麼不滿意?”

季辭記得剛才陳川介紹過,這個領巾男名叫束斯文,省城人,據說家裡是做民辦職業教育的,他在江城圈了塊地,投資了一個職業技術學校,所以大家夥都叫他束校長。

束斯文說:“你這個介紹不清不楚,什麼叫比親妹妹還親的妹妹?把不是親妹妹的妹妹叫妹妹,那都叫不負責任,叫耍流氓。你們說是不是?”

衆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齊聲說是,陳川說:“她喊我媽喊幹媽,你們說是不是我妹妹?哎喲束校長到底是當老師的,就是喜歡咬文嚼字。”

束斯文盯着季辭,露出一個笑:“那到底是幹妹妹,還是幹妹妹?”

沒兩句話就開黃腔,季辭已經看出來束斯文這個人表面上衣冠楚楚,滿肚子男盜女娼。她内心嫌惡,臉上卻不作色。

陳川拍了下桌子,指着束斯文說:“束校長這張嘴,我真的沒話說。我自罰一杯,好吧?”說着磕開了一瓶啤酒。

束斯文說:“诶诶诶,白的,白的!啤的有什麼意思?”

陳川立即站起來:“束校長,犯規了是不?”他從桌子底下拿出一盒陳河大曲,三兩下打開倒了兩小杯,一杯轉到束斯文那邊,“來吧,束校長。”

束斯文這才反應過來:“扌喿,你坑老子。”

“規矩事先都講清楚了,落子無悔哈。”陳川說,其他人都樂見這個熱鬧,一起起哄:“束校長,喝!”

束斯文沒辦法,和陳川一起把酒幹了。

開了這個頭,這酒就越喝越多,越喝越上頭。桌上人個個都是久經酒場的老将,喝起來都不含糊,桌上的氣氛是一浪高過一浪。作為地主的陳川自然是所有火力集中的對象,然而戰場有了季辭的加入,外鄉人們沒能靠着人多占到上風。季辭能喝酒,但半點不顯山露水,大大方方讨些酒桌上的便宜。

季狗子家的菜确實好吃,滋味足,好下酒,到後面喝得多了大家夥就讓下白菜解膩,白菜在鍋裡煮一煮極有味,一桌子人整整吃了兩大盆子白菜。

最後所有人酒足飯飽,季辭旁邊那個男的已經被喝趴下了,伏在殘羹剩飯間呼呼大睡。季辭也有了六七分醉意,懶洋洋地靠在陳川身上,笑着看他把那幾個還在死命堅持的哥們逼上絕路。

束斯文搖搖晃晃走了過來,把旁邊熟睡的男的推到一邊,坐到了季辭旁邊。季辭擡起眼睛瞅了他一眼。

束斯文說:“季妹妹,我有個同學,在峽江市搞溪山漂流的那個景區,國家4A級景區,你曉得的吧?他們景區一直想找個形象大使,沒找到合适的,我看季妹妹就特别适合,我把你介紹給我同學,到時候你去跟他們拍照做宣傳,你看怎麼樣?”

說着,束斯文就去摸季辭的手。

季辭坐起身,手也順勢收了回去,和束斯文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對陳川說:“二哥哥,束校長說要讓我去給溪山漂流做形象大使,我是不是要火咯?”

陳川一聽這個“二哥哥”,差點“嘶”了一聲,季辭喊他“二哥哥”,要麼是真心誠意,要麼就是在陰陽怪氣,反正隻有他聽得出來。現在她這個聽了讓人發酥發麻的腔調,顯然是後者。

束斯文見季辭去問陳川,又連忙加碼,說:“我還認得省台的一個導演,季妹妹什麼時候去省城,我組個局,大家夥認識認識,以季妹妹的資質,隻要有露臉的機會,那肯定大紅大紫!”

陳川說:“束校長,當時是哪個說江城沒有美女的?”

束斯文說:“那誰讓小陳總把真美女藏着掖着的?”

陳川不依不饒:“我記得有人當時跟我說,‘江城的美女不過如此!’”

束斯文拿起杯子:“我認錯行不行?我自罰一杯!”

看着束斯文實實在在把一杯酒一飲而盡,陳川嘿嘿一笑:“束校長好酒量。”

“季妹妹,小陳總說你在西班牙留學,學了啥好東西?”說着話,束斯文往季辭這邊靠了靠,手又開始不老實地放在她的膝蓋上。

季辭手一松,酒杯砸在了束斯文的手背上,束斯文“嘶”地痛叫一聲。

季辭忙抽出幾張紙巾蓋在束斯文手上,真誠地道歉:“束校長,酒喝多了,手上有點沒力氣,砸疼您了?我給您吹吹?”

束斯文本來有點來氣,但聽了她的好話,心情又陰轉晴,把手湊過去,季辭裝模作樣吹了一下,随機哈哈大笑。

束斯文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季辭借着酒勁放肆,伸手拍拍束斯文的臉:“束校長你真可愛。”

束斯文感覺季辭可能有點醉了,于是繼續問:“那你跟我講講,在國外學了些什麼?”

季辭懶懶笑道:“混日子,什麼都沒學會。”她這話倒是不假,之前學藝術,學了幾天覺得朝夕相對的藝術生都奇形怪狀,找不到她喜歡的類型,于是改學建築,結果又學不大懂,最後什麼也沒學會。

陳川本來在跟一旁名叫雪子的短發女生說話,聞言轉過頭,代她回答:“學畫畫,畫小人。”

季辭又大笑:“對對對,畫小人。”

束斯文感覺自己被陳川和季辭兩個人聯手開了玩笑,不甘又有點狐疑,說:“我不信,除非你現在就畫一張給我看看。”

他這麼一說,周圍幾個還清醒的男男女女都被吸引了過來,一起起哄讓季辭畫,季辭帶着醉意推辭說畫得不行,不想丢人現眼。

衆人自然不肯輕易放過季辭,說她謙虛,季辭又推說自己喝多了手軟,渾身沒力氣。衆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男的說那就讓陳川掌着你畫。所謂的掌着就是手把手地扶着,季辭又靠在陳川肩上,眼睛裡天然漾着波,“你說我畫不畫啊?”

陳川不敢看她的眼睛,遂恐吓束斯文:“哥們你能别招惹她嗎?招惹她沒什麼好事。”

束斯文看着季辭的眼睛已經隐隐發紅,“那我更要招惹招惹了。”他伸手去拉季辭的手,“你陳川哥哥不掌着你畫,我掌着你畫!”

季辭讓他拉了一下手,心裡惡心得不行,嗔罵:“那你傻愣着幹嘛,給我找筆啊!”

束斯文一見季辭竟然答應了,頓時面露喜色,招呼服務員過來,要了點菜用的單子和一支鉛筆。季辭注意到他還拍了人家小姑娘的屁股一下,小姑娘很不高興,但因為是客人,不好發作什麼。

季辭把點菜單子翻到空白的背面,陳川在旁邊惡毒提點:“随便畫畫,這些人都沒見過世面,你随便忽悠一下。”

衆人都笑罵陳川,季辭拈着筆,偏着頭看着束斯文:“畫什麼呢,要不就畫你?”

束斯文巴不得,笑得合不攏嘴:“那可太好了,能做季妹妹的模特,榮幸之至!”

陳川在一旁搖頭,獨自喝了一杯酒。

季辭慢悠悠地打量束斯文的臉,這個人挺會打扮,把自己收拾得很幹淨,甚至眉毛都修剪過。戴一副沒有度數的金邊眼鏡,印花襯衣加淺色西褲,騷氣得很。

衆人屏息無聲,束斯文借着季辭看自己的這會,眼睛肆無忌憚地打量季辭。陳川看不下去,團了一團餐巾紙扔到束斯文臉上,“人家拿藝術的眼光欣賞你,你個狗===日===的什麼眼神!給我收起!”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小陳總,吃醋啦?”

束斯文不以為忤:“小陳總,别這麼小氣嘛,你跟季妹妹卿卿我我一晚上了,還不許我多看兩眼?”

陳川喝得有點多了,說話就沒那麼客氣:“你也配?”

束斯文突然站了起來,帶到了桌子,餐具嘩啦啦一陣響。季辭突然說:“要把整張臉畫完,怎麼都要一兩個小時,今天沒時間了。”

衆人頓時大為失望:“那怎麼辦?”

束斯文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季辭死纏爛打:“那不行,今天不畫完,咱們就别走了。”他說:“要麼小陳總再吹一瓶,要麼季妹妹跟我回去,怎麼樣?”

“哎喲我扌喿!你還真他===媽打她主意!”陳川拿着酒瓶子杵了下桌子,正也要站起來,聽見季辭對束斯文說:

“畫人畫皮難畫骨,你有皮沒骨,要畫你,畫一張嘴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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